太阳已经偏西了,新房子已经完工,工匠们陆续全走完了。
那个白什么的管家也没见着人,估计应该是与老和尚交待完毕了,早就先溜了。毕竟没有哪个人敢在一个先天大宗师面前晃悠不停的,特别是像济圆老和尚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先天大宗师,更是要离得越远越好。
所以,段恒生也是离老和尚远远的。
呃,主要是那茅厕实在太臭了。还好茅厕离房子有些远,不然都没法待了。这老和尚吃是的翔吗,他在玩飞翔吗?段恒生很是郁闷,内心一顿诅咒老和尚。
不过很快,段恒生就开心了。
他看到新的房子,很是开心。房子青砖黛瓦,虽然房子盖得匆忙了些,没有雕龙刻凤,却也是古香古色,一看就知道出自一群手艺精湛的工匠之手。这群工匠们也是用心,将房子与菜地,以及那小片放养小鸡苗的草地儿,皆用一人高的竹篱笆给围了起来。这样就不用担心那些蛇鼠什么的给糟践了。这一手笔,不知是来自工匠们的细心,还是那个白什么管家的心思,但也算是用心良苦,深懂主人之心了。段恒生很开心,狠狠地给他们点了个赞。
只是唯一不足的是,停尸棚还是独立的,没有圈入竹篱笆的范围。这应该是他们有意为之,将工作与生活区域给区隔开。这样也好,以后段恒生继续睡停尸棚,老和尚睡新房子,互不干涉。
那老和尚是个祸害啊,自从见到他就没有过好事,反而是祸事不断,离他太近准没好事。得想办法把他赶走。咦,现在不能赶走他了,不然梅红艳那里就不好搞了。唉,这屁事儿咋就那么多呢。段恒生摇摇头,还是想些开心的事情吧。比如这新房子,就很让人开心。
段恒生想着,便随手推开了竹篱笆的柴扉。扉门与房子之间,铺了一条青石板路。青石板路两边种了些叫不上名的植物,起点缀之用,算是有点诗情画意了。但作为胸中无墨却是满腹剽窃的段恒生,却是没有审美之眼的。他只是瞟了一眼,眼中却无任何诗情画意的波澜掀起。
他急匆匆地进了房子。中间是正堂,正堂两边是卧室。地板不再是裸露的土疙瘩了,而是铺了全新地砖,不仅平整得很,还一尘不染。家具床柜等一应物件皆是全新,
晃得段恒生有些眼晕。他又出门,左拐,是一间独立的厨房加收纳房,也是全新,连厨灶都打好了。各种肉类瓜果蔬菜也是摆得整整齐齐。
段恒生转了一圈,东看西看,满眼的震惊与不可思议,这算是鸟枪换大炮了?这一把大火就能换得一个新家,也太划算了吧。这火烧得好啊,希望三天两头来一次,就可以一年四季住新房了。段恒生满是感慨地想道。
白家好人呐,自己这边杀了他家白老二,逼死了白苛长老;他们不但不计较,反而仅仅只是因为烧了自己的一个破茅草屋就心生愧疚,就不仅客客气气地赔了钱,而且还赔了个全新的带精装外加全套家具的独幢别墅,甚至还是无需拎包就能入住的那种!这样的好人,天下难寻啊。以后,你白家的白事一条龙我全包了,全程九八折,而且保证个个走的安详,下辈子皆是大富大贵。段恒生又是满心地感慨道。
段恒生他就没有想过,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比如,那个正在飞翔的老和尚。
段恒生此时脑子里根本就没老和尚,他满眼惊奇的东看看,西摸摸。直到摸到了扶着墙的老老尚,才突然清醒过来。咦,老和尚你不是在飞翔嘛,怎么飞到这里了呢?
老和尚满眼幽怨地看着段恒生。他两条腿抖抖索嗦的,显然是蹲得太久,脚麻了,站都站不稳,只得扶着墙歇息一会儿。这个孽徒,也不知道扶一下为师,这实在是令人沮丧啊。
“咦,老和尚,你这是失恋了?为何眼神如此的幽怨?”段恒生满脸诧异地说道,继而又摇头说道,“不对,你一大把年纪用不着谈恋爱了,莫不是丢钱了?”说到此处,段恒生顿感大惊,也跟着有些着急起来。
“孽徒啊,还不快些扶为师坐下。为师腿麻了,走不动了。”老和尚颤颤巍巍地指着段恒生破口大骂。
哦,不是丢了钱,那就没事。恍然大悟的段恒生,赶紧把老和尚扶着坐到凳子上,又赶紧去倒了一杯水,给老和尚顺一下气。老和尚咕嘟咕嘟地连喝了三杯水,才算是把气给顺了,腿也没有那么抖了。
“孽徒啊,为师只要两只烧鸡,你为何给我买了六只?”顺气之后的济圆老和尚,开始愤怒地指责段恒生。
卖卖批啊,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段恒生严重怀疑老酒头的日记写得还是太过委婉了。他也不惯着老和尚,立刻跳脚大骂道:“兀那和尚,你这般讲话着实可恶了啊。我那是给你吃的吗?我是买给狗吃的。你在抢狗食哩。”说罢,他便从怀里取出还在睡梦中的小狗崽,在老和尚面前晃了晃,以证明他说的不是假话,真的有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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