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应该是你的通缉犯,却为何不杀我,还要与我合作?”段恒生满脸不解地问道。
“公子想知道吗?不如公子便与小女子共度一宵,我便告之。”阴鬼宗宗主梅红艳死性子不改,挑逗段恒生。
段恒生翻了翻白眼,你明明知道咱俩不可能,何必还要逞这口舌之利呢?但他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瞎扯,便急切地脱口而出:“姐姐,我小命要紧哩。”
“咦,你叫我姐姐呢。”梅红艳莫名开怀大笑,继而扔了手中瓜子,拍拍手,站了起来,满脸欢喜地说道:“很久没人叫我姐姐了。我便认你这个弟弟了。”说完,重重地拍了拍段恒生的肩膀。
段恒生一阵无语,我只是情急之下的随口而叫,没有任何意义啊,别理解错误,正事要紧。但他看着梅红艳好像是真的把“姐姐”二字当真了,却也不好再反驳,免得双方尴尬。
“你都叫我姐姐了,我又如何让你死。”梅红艳抬头挺胸,双手缚于背后,一时间竟有些豪情万丈之势。她沉默了片刻,便幽幽地说道:“我以前有个弟弟,就如你这般大,也是这般俊俏喜人。后来他死了,就再也没有人叫我一声姐姐了。”
“这一声姐姐,我等了几十年了。”她眼中隐隐有泪光闪起。哦,这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段恒生想道,却也没有多嘴,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
“让你见笑了。”梅红艳不着痕迹地抹去泪痕,便又瞬间被得笑嘻嘻起来,“嘻嘻嘻……,弟弟过来,让姐姐摸摸你的脸。”
她嘴上叫着段恒生过来,却是自己主动迎了上去,捏了捏段恒生的脸。段恒生想躲,却又生生忍住不动,让她捏了捏。我没有不健康的想法,我只是安抚一个失去弟弟的姐姐的受伤的脆弱的心灵。段恒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段红艳满是欢欣雀跃之感,此时犹如一个开心的少女,毫不自知地搂着段恒生的胳膊,一并来到房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然后,她松开了手,两手托着下巴,望着远处的天空,幽幽地说道:“我弟弟就死在幽冥殿弟子元猛子的手上。元猛子一拳就把他的头击碎了。我当时也在场,却无能为力,还得赔笑。呵呵……”
“所以……”段恒生弱弱地说道,但话刚开口,就被梅红艳打断了。
“所以,我怎么可能真的为幽冥殿卖命。”梅红艳眼睛微红,自言自语道:“在那些仙魔人眼里,我们就是蝼蚁啊。那几本功法只是残篇,在他们眼里其实无甚价价值,只是为了一时之怒,便能造下数百年杀孽;为了一个小小的不敬,元猛子就能当场击杀我弟弟。可笑,可叹,可悲啊。”
这一声“姐姐”的力量有这么大吗?前一秒还在打生打死,下一秒就毫无保留的直露心扉,这反转是不是有点大了?这邪修的脑洞都是这般大吗?段恒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想打断梅红艳的话,只是静静地听她诉说。
“我们终究是蝼蚁,逃不出那牢笼,做任何事情也是身不由己。但蝼蚁也有蝼蚁的活法。反抗不了,那就先摸鱼呗!”说完,梅红艳又哧哧笑了起来,便又伸手捏了捏段恒生的脸,调侃道:“我就先摸弟弟这条小鱼!”
“喂,过分了啊!”段恒生发出抗议,偏了几下头,假装要躲过梅红艳的玉手,却又没有躲过,让梅红艳得逞。她发出了咯咯的笑声,似乎放下了所有戒备,放纵开心。
两人嘻嘻哈哈地闹了一阵,段恒生便又问道:“你现在可以回宗门了,若是回去便突然宣布这一决定,会不会让你手下不服,集体反水啊?”
哼,梅红艳轻蔑一笑,“老娘我虽不及巅峰时期的自己,但真要弄死几个不长眼的小角色,还是易如反掌的。”她说完,宗主气势迸发,凛人之势一时间让树上的几只鸣蝉也噤了声。段恒生暗道一声牛逼,然后给梅红艳竖了个大拇指。
梅红艳斜了他一眼,笑道:“姐姐虽斗不过老和尚,但对付几只小蝼蚁,猛着哩。”
得,刚刚自己还是别人眼中的蝼蚁,现在别人亦成她眼中的蝼蚁了。这世间啊,就是如此现实。或许将来有一天,那个名叫元猛子的幽冥殿弟子,也将是自己眼中的一只蝼蚁了。但那个时候的自己,也不过是更高一层人眼中的蝼蚁而已。这世间啊,就是大蝼蚁与小蝼蚁。这世间啊,就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段恒生想了想,便又甩了甩头。
段恒生不理梅红艳的得意之色,而是正色道:“先别急,稳重点。你就说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宜多造杀戮,以保存力量为主。”
“弟弟,你说得好有道理呢,姐姐听你的。”说完,梅红艳托了托两座重重的大山,让它们变稳一点,然后又冲着段恒生眨巴着眼睛。段恒生又是一阵翻白眼,我说的稳重不是指这个稳重,你的明白?
修炼了邪修功法的人,真的都是这般与众不同吗?可我也练的是邪修功法啊,不挺正常嘛。段恒生有些不确定,是不是因为修炼了《炼魂诀》所致?因为他目前只接触过一个修炼《炼魂诀》的人,也就是梅红艳。因此,不知是性格使然,还是功法所至,所以无法作出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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