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郦家小院还沉浸在朦胧的晨雾中。拂予(叶蓁蓁)悄声起床,没有惊动熟睡的郦母。她拿着一直携带着的剑轻手轻脚来到院中。不染尘在她手中宛如有了生命,划破晨雾发出的轻响。她的动作很快,一招一式清晰可辨——刺、撩、挂、点,全是基础剑法中的招式,但在她手中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厢房门口传来一声轻呼。郦娘子披着外衣站在那里,眼中睡意全无,满是震惊。
拂予(叶蓁蓁)似未察觉有人观看,全神贯注于剑法中。
朝食时郦娘子好奇:三娘这剑法...跟你师父学的?
拂予(叶蓁蓁):这是最基础的剑法,是叶哥哥教的,师父教授的武学更为高深。
郦母正要说话,院门突然被敲响。这么会儿,会是谁?
侍女匆匆去开门,不一会儿领着两个人回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位身着湖蓝色长袍的年轻男子,面容俊朗,举手投足间透着书卷气;旁边是郦家五娘。
五娘?沈女婿?郦娘子惊讶地迎上去,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五娘笑吟吟地行礼:三姐安好。我们特意赶早来的,慧照待会还要去衙门上值。她转向郦母,丈母,这是慧照特意给您带的茶。
沈慧照拱手行礼:小婿见过岳母。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拂予(叶蓁蓁)身上瞟。
郦母接过茶包,疑惑地问:这么突然...
岳母有所不知。沈慧照正色道,前日家中祖母与姑母带着娘子去上香,遇到一伙歹人。多亏这位...他看向拂予(叶蓁蓁),深深一揖,多亏三姨姐出手相救。祖母命小婿务必登门致谢。
郦家众人齐刷刷看向拂予(叶蓁蓁)。
那日确实是三姐救了我们的,超级厉害的,一掌劈过去别说歹人了,那寺庙都塌了乐善瞪大眼睛兴奋道,三姐在她眼里就是最厉害的。
拂予(叶蓁蓁)却不想提,无他,就是庙塌了,指不定要她赔:我……
五娘从丫鬟手中接过一个锦盒:三姐,这是沈家一点心意。祖母说,若非你出手,我们那日怕是...
拂予(叶蓁蓁)手足无措地接过锦盒:五妹你们太客气了,别说大家都是亲戚,就是不认识也会拔刀相助的。
沈慧照若有所思:那日三姐救人后便匆匆离去,叫都叫不住。莫非是有什么急事?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康宁突然拍手:哎呀,都别站着了。五妹、五妹夫,快进屋坐。正好今早蒸了桂花糕,还热乎着呢。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簇拥着客人往正屋走。拂予(叶蓁蓁)落在最后,该不会是来找我赔偿的吧?
茶过三巡,话题自然转到拂予(叶蓁蓁)的身上。
这么说。沈慧照惊讶道,三姐身手不凡,想必这些年来是有奇遇。
此时沿海码头,一艘造型奇特的船缓缓靠岸。船身比寻常商船窄了许多,显然是为了速度而设计。
船刚停稳,三个身影便跃上码头。为首的男子一袭白衣,手里提着把剑,正是雪月城百里东君。他旁边跟着两男,一紫衣佩剑,面容冷峻拿着画卷;另一着蓝衣,眉目如画提着长枪。
就是这里了吗?紫衣男子——紫雨寂环顾四周,比想象中繁华些。
百里东君却无心观赏:我们分头打听,日落前在客栈汇合。
蓝衣提枪的司空长风轻声道:希望这次能找到她。叶大哥他...
百里东君神色黯然:再找不到,我怕云哥真要东征了。
傍晚大家都在客栈讨论消息,司空长风很是兴奋的回来了:“蓁蓁(拂予)真的被过路的商船救了,在这里有人见过蓁蓁(拂予),当时那人是在商船帮工,见到了蓁蓁(拂予),那时蓁蓁还是在昏迷中,后来那商船去了洛阳,我们直接过去吧,说不定可以找到。”
“好,事不宜迟,我们明日一早就去,要尽快找到蓁蓁(拂予),还有给云哥传信,就说我们找到了蓁蓁(拂予)的线索,让他直接转道去洛阳,我们在洛阳汇合。”
“不是,你怎么知道宗主也来了?”紫雨寂很是惊讶。
“云哥坐不住的,他一定会亲自寻找,蓁蓁(拂予)是他亲手养大的,他绝不会放弃。”
半月后汴京城,转过一个街角,拂予(叶蓁蓁)突然刹住脚步——前方不远处,一个白衣男子正拿着画像向摊贩打听什么。阳光正好照在画像上,虽然倒着,但那轮廓却莫名熟悉...
就在这时,白衣男子若有所觉,转头看向她的方向。拂予(叶蓁蓁)心头一颤,本能地退后几步,隐入人群中。
这位大哥,可曾见过画中女子?百里东君的声音随风飘来。
拂予(叶蓁蓁)不敢停留,转身钻进一条小巷。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巷子(叶蓁蓁)幽深曲折,拂予七拐八绕,竟来到一处僻静的河畔。在岸边,她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发呆。
那张脸...和白衣男子手中画像上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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