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杰烈眼神一厉,抬手点了三个手下:“骨咄、莫贺、车鼻!你们三个上,给大梁的燕宁王爷露一手!”
三个突厥勇士应声出列,个个虎背熊腰,胳膊比常人的大腿还粗,身上穿着厚重皮甲,腰间挎着锋利弯刀。他们翻身下马,手中长刀横握,杀气腾腾地盯着萧昭渊。
萧昭渊瞥了三人一眼,冷笑一声,嘲讽道:“不过是三个空有蛮力的莽夫,也敢来丢人现眼?”
骨咄性子最烈,闻言怒喝出声:“狂妄小儿!等老子把你打趴下,看你还怎么嘴硬!”
话音未落,三人挥刀齐冲过来,刀锋带着风声劈向萧昭渊。洛璃霜下意识握紧拳头,却见萧昭渊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周身突然涌起一层无形的真气。
那真气如同潮水般扩散开来,三个突厥勇士刚冲到近前,就被真气狠狠撞上。
只听“砰砰砰”三声闷响,三人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摔在草地上。三人喷出一口鲜血,挣扎着爬不起来,手中的长刀也断成了两截。
萧昭渊收了真气,冷眼看着倒地的三人:“就这点能耐,也敢跟本王较劲?”
阿史那杰烈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脸上的傲慢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掩不住的慌乱。
他盯着倒地不起的三个手下,喉咙动了动,心里直打鼓:“这怎么可能?探子明明说萧昭渊武功一般,也就胆识过人些,怎么会这么厉害?”
他越想越慌,忍不住嘀咕:“难道探子看走了眼?还是被人蒙了?这萧昭渊的功夫,简直深不可测!”
萧昭渊目光扫过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威慑:“突厥王子,方才的赌约,你还有心思继续吗?”
阿史那杰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下最能打的三人眨眼间就败了,他哪里还有底气再赌?
可当着众人的面,又拉不下脸认输。
他攥紧拳头,硬着头皮道:“你……你耍了花招!”
萧昭渊嗤笑一声:“输赢自在眼前,王子若是不认,尽可再派人来试。”
阿史那杰烈咬着牙,看着萧昭渊沉稳的模样,知道再打也是自取其辱,心里又急又恼,却只能强压下火气,一时不知该如何收场。
阿史那杰烈见状,只好收起傲气,拱了拱手道:“王爷果然武艺高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萧昭渊挑眉,讥讽道:“我还以为突厥人个个骁勇善战,没想到在本王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这话气得阿史那杰烈脸红脖子粗,他攥紧弯刀怒声道:“我本是诚心来求和交友,你却这般不依不饶!既然如此,我便亲自领教王爷的高招!”
话音刚落,他拔出腰间弯刀,从马上纵身一跃,朝着萧昭渊猛冲过去,刀锋直逼其头颅。
萧昭渊只淡淡抬手一挥,便将他狠狠打退数步。阿史那杰烈踉跄着站稳,刚想再冲,萧昭渊眼中已露杀意,正要动手了结他。
一旁的洛璃霜连忙上前劝道:“萧郎,住手!他毕竟是突厥王子,若杀了他,定会引发两国纷争,得不偿失。他们既已服软,不如饶过他们吧。”
萧昭渊闻言,收回了杀招,转头对洛璃霜温声道:“既然溪儿开口求情,那本王便饶他们一命。”
随后他迈步走到阿史那杰烈身前,俯身将嘴凑到他耳边,冷声道:“你给我记住,他日我若登基称帝,你突厥,必定是我第一个要铲除的。”
阿史那杰烈浑身一震,脸色瞬间煞白,不敢置信地看着萧昭渊,连退了两步。
萧昭渊直起身,对着阿史那杰烈沉声喝道:“滚!”
阿史那杰烈如蒙大赦,带着手下慌忙上马,狼狈地绝尘而去。
萧昭渊转头看向洛璃霜,无奈道:“溪儿,我的溪儿,你真是太善良了。你可知突厥人欺我中原百姓多年,烧杀抢掠,手上沾了多少鲜血。”
洛璃霜轻轻摇头,柔声回道:“萧郎,我知道他们可恨,但两国交战苦的是百姓。能少一场纷争,便是多护一方安宁,不是吗?”
萧昭渊看着洛璃霜温柔的眉眼,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低声道:“你说的是。只是想起那些受苦的百姓,我心里难平。”
洛璃霜抬手握住他的手,轻声道:“萧郎心怀天下,百姓都会感念你的。咱们慢慢来,总会让天下安宁的。”
夕阳洒在草原上,镀上一层暖光。晚风卷着青草的气息吹过,掀动两人的衣袍。
他们并肩站着,身影在草地上拉得很长,洛璃霜的指尖轻轻蹭着他的掌心,远处突厥人的马蹄声渐渐隐没在风声里。
燕宁王府中,温之行和玄道子一前一后从石室走出,刚跨出书房门口,便四处张望起来,却没见到萧昭渊的身影。
两人走到长廊拐角处,正巧撞见一名家丁路过,温之行抬手叫住他:“站住,问你个事,王爷现在在哪?”
家丁连忙停下脚步,躬身回道:“回温先生,王爷带着萧姑娘去草原了。”
温之行眉头一皱:“去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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