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板年久失修,有几处细微的裂缝和节孔。
帝经显微级视觉,启动!
视线透过狭小的节孔,瞬间穿透了昏暗的光线!
只见隔壁号舍那考生(正是陈文彦的表弟,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正趁巡考官背身而过的瞬间,手忙脚乱地从袖袋深处摸出一叠薄如蝉翼的绢纸!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细小的经文注疏!
他飞快地将其塞入试卷下方,企图偷看!
作弊!竟是如此明目张胆!
几乎同时,萧辰感觉到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名穿着从九品官袍、面色阴沉的中年官员(正是那位收了贿赂的副考官),正假装巡视,缓缓从自己号舍前走过。
他的目光与隔壁作弊的考生有一个极其短暂的、心照不宣的交汇!
随即,那副考官的目光便锁定了萧辰,带着一种审视和隐隐的期待,仿佛在等待萧辰忍耐不住发作,或者被隔壁的动静干扰!
连环套!
先是分派臭号折磨心神,再让同党在隔壁作弊制造动静干扰,更有副考官亲自盯梢,一旦萧辰表现出任何异常,便可借机发作,扣上“扰乱考场”的罪名!
歹毒至极!这是要让他身败名裂!
萧辰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故意停顿了一下笔,微微蹙眉,仿佛真的被隔壁的动静干扰,露出了几分烦躁不适的神情。
那副考官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故意在萧辰号舍前多停留了片刻。
就在这时,隔壁那名作弊的考生,大概以为安全了,动作愈发大胆,竟又将那绢纸拿出,摊在腿上低头疾抄!
机会!
萧辰深吸一口气,帝经之力不仅作用于视觉,更细微地控制喉部肌肉与声带振动!
帝经声波定向传导,启动!
一股极其细微、凝聚成线、常人根本无法察觉的声波,如同无形的箭矢,精准地穿越嘈杂的环境,直达数十步外正端坐明伦堂主位、闭目养神的主考官耳中!
那声音微弱却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直接在主考官耳蜗深处响起:
“丙字柒号号舍,《礼记·中庸》右袖夹层,蝉翼绢纸三张!”
正襟危坐的主考官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精光一闪!
他乃翰林院清流出身,素来刚正,最恨科场舞弊!
这突如其来的“传音入密”,手法神乎其技,内容更是直指核心!
他目光如电,瞬间扫向丙字柒号方向!
只见那考生正埋头疾书,神态专注,看不出丝毫异常。
但主考官宁可信其有!他不动声色,对身旁的亲随低语几句。
片刻之后,正当那副考官再次踱步到萧辰号舍前,准备找茬之时——
“啪!”
一声惊堂木般的巨响在安静的考场中炸响!
主考官一脸寒霜,在数名如狼似虎的衙役簇拥下,亲自疾步走来,直扑丙字柒号号舍!
全场骇然!所有考生都惊得抬起头!
那作弊的考生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想藏起绢纸,却已来不及!
“拿下!”
主考官厉喝!
衙役一把将其揪出,当场从其袖中搜出了那三张写满小抄的蝉翼绢纸!铁证如山!
“学政大人!冤枉!这是栽赃!”
那考生面如土色,瘫软在地,语无伦次地哭喊。
副考官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腿肚子直打颤,下意识地看向陈文彦的方向。
陈文彦也早已吓得停了笔,脸色灰败,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主考官冰冷的目光扫过副考官,又扫过全场,最终落在丙字柒号隔壁的萧辰身上。
只见那青衫少年依旧端坐号舍之中,仿佛对外界的惊天变故毫无所觉,正专注地蘸墨润笔,准备书写下一题。
其神情之平静,与周围的哗然惊恐形成鲜明对比。
主考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和深思。他冷哼一声:“拖下去!革去功名,永不录用!相关人等,严查不贷!”
说罢,拂袖转身,目光似无意般再次掠过萧辰那平静的侧脸。
风波骤起,又骤然平息。
考场恢复寂静,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紧张。
所有考生都心有余悸,下笔愈发谨慎。
那副考官面如死灰,再也不敢在萧辰附近停留,灰溜溜地躲到了远处。
陈文彦握着笔的手剧烈颤抖,冷汗浸透了后背,再也无法凝神答题,脑中一片混乱。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表弟作弊如此隐秘,怎会被主考官凭空知晓?
而萧辰,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他依旧坐在那秽气熏天的臭号之中,口罩之上的眼眸沉静如古井深潭。
帝经的微光在眼底缓缓流转,驱散着不适,支撑着意志。
笔尖落下,落在策论卷上,关于边贸之策的见解纵横捭阖,字字珠玑,仿佛刚才那场险些将他卷入深渊的风波,从未发生过一般。
只有远处明伦堂上,主考官端起茶杯时,那深深投向丙字区域的目光,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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