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泰然和杨渐雨的及时救场,让擂台下边的许甚泰十分尴尬。
他作为执法长老,又身在擂台之下。
本该在孙善流第一次用火球出手偷袭之时,就主动上台控制住场面。
不然,也该在韩知白出手后,立刻控制住孙善流。
更加不应该还给孙善流再一次出手的机会。
最后面对火焰狮子,他又不如肖泰然和杨渐雨的反应快。
身为执法长老,在现场亲自监督活动,却在一场擂台赛中,连续四次失职。
所以此时,除了虚弱不堪的陈泽之外,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不免会怀疑他与孙善流或许是早就串通好了的。
只不过眼下,两峰长老都亲自下了场,还一齐用了功法。
因此许甚泰便再没有为自己补救或解释的机会了。
擂台之上,孙善流施展的火焰狮子已无法动弹,可他却仍不服气,并没有散去功法,
杨渐雨见其仍未收功,继而恶狠狠开口:“混蛋,你想死吗?”
陈泽没有见过杨渐雨如此凶狠的模样,就连对面的肖泰然露出些许吃惊。
但即便如此,孙善流的脸上却依旧是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
“够了,休得无礼……不要再胡闹下去了!”
另一边的肖泰然突然发话,同时其手心又有几团蓝色的火焰顺着锁链向前延伸而去。
火焰狮子被这些蓝色火焰接触到,立刻便消散的无影无踪。就好像是被它们吸收或者吞噬了一般。
孙善流的火焰狮子消散之后,肖泰然的火焰锁链也随之消失。
可杨渐雨面前的水之矛,却依旧悬浮于空中,矛尖正瞄准着孙善流的额头。
肖泰然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将孙善流护在身后,继而拱手行礼。
“杨长老莫气,我自会教训这逆徒……”
杨渐雨听着对方的话,眼睛却并没有看向他,而是依旧死死盯着孙善流。
又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地放下右手,将水之矛解除掉。
此时她又看了一眼台下,向陈泽的几位师姐们示意。
几人看到杨渐雨的眼神,立刻明白过来,然后小跑着上到擂台之上。
大师姐一把将陈泽搂在怀里,紧接着盘膝坐下。
陈泽躺在大师姐的腿上,终于得以有休息的机会。
他将头向左靠了靠,只觉一阵柔软袭来,竟好似有了些困意。
除了大师姐外,另有两位师姐立刻运功施术,给陈泽治疗并暂时恢复少许灵气。
陈泽感受着这治愈之术,困意又增加了几分。
但他心里很清楚,此刻必须强忍疲倦保持清醒。
若是在擂台上睡着,必定又是一个茶余饭后的故事。
台下的观众们看到水云峰的女弟子们上台照顾陈泽,不由得心生羡慕,继而纷纷产生联想,最终又化为内心的一声感叹。
大家带着痴迷的微笑,观望着陈泽周围的一众美人儿。
若是换做之前,这会儿早已该传出阵阵羡慕或嫉妒的呐喊了,但此时却并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
毕竟,水云峰的美人儿们是在治疗伤者,实在不是可以开口打趣的时机。
再者说来,两峰长老都站在台上,许甚泰也站在台下,紧张的气氛并没有丝毫的松散,所以大家都不敢先出声,以免触了霉头惹祸上身。
“师父,陈泽作弊,不然根本不可能赢我……”孙善流恨意满满的喊叫着申诉。
“作弊?怎么可能连我们几位长老都看不出来?”
“他那把剑,根本就是一件极其稀有的法器。”
肖泰然闻言立刻看向陈泽手里的木剑,接着又将目光扫向了陈泽的脸,似乎在等待一个说法。
陈泽听到孙善流的话,又见着肖泰然望向自己,于是赶紧点了点头。
毕竟这把木剑刚刚才在众人面前与铁剑对劈,还轻松的挡下了“火刃”。
这会儿若再谎称只是普通练习用的木剑,就有点太不要脸了,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
然而意外的是,肖泰然见着陈泽点头,却没有再追问的意思,反而又转身对向了孙善流。
“流云宗从不禁止自带法器或功法。甚至是一些奇特的心法和能力,也并没有特别的约束。”
“可是,那样公平吗?那样真的能反映出一个人的能力吗?说到底,还不是靠山下各自家族的恩惠?”
孙善流变得有些激动,而肖泰然却突然叹了一口气。
“不,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宗门不禁止这些携带物,是有一定原因的。”
“什么原因?还不就是怕切断了与各大家族的联系,怕得罪他们从而失去供奉?”
“住嘴,越来越无理了!”肖泰然大声呵斥,并伸出手示意对方不要再说下去。
陈泽听着孙善流的话,非常理解他心里的控诉。
虽说家族和宗门并没有可比性,任何一个家族的实力,都不及宗门实力的万分之一。
但就像君王不能没有百姓,将军不能没有士兵一样。
这些毫无可比性的东西,却又有着相辅相成的必然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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