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字排开的僵持在小路上,大家彼此间的距离都隔得差不多。
许风遥望着远处的姜漓,他的表情严肃,眉头似皱非皱,好似希望对方能再慎重考虑。
姜漓则望着陈泽的背影,似不愿让这个师弟再为自己的私事去犯险。
陈泽却死死盯着面前的许风遥,以待对方随时有动作,便能尽快做出反应。
他知道这家伙是筑基境中期,实力并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
最终还是姜漓率先开口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师弟你回去吧,别再为我犯险了……”
“放心去吧师姐,许师兄不可能对我这个后辈动手的……”
陈泽说完话便回头看了一眼姜漓。
两人眼神对视,好似某种信号的传递。
姜漓的个性虽然柔弱文静,但做起事来却清爽利落,并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
眼下与陈泽对视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便快步离开。
许风遥看到姜漓远去,立刻打算动身追击,无奈又被陈泽两道符咒拦下。
“陈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许师兄,你有你的职责,我也有我的打算……”
“我的职责是宗门公职,你的打算是个人私心,有什么可比较的?”
陈泽听到这话便没有再开口回答,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他很清楚对方这番话,其实没有任何问题。
许风遥作为执法峰的弟子,维护门规,监察弟子,调查执法,都是应该的,也是宗门所有人为其赋予的权利。
而自己和姜漓此番的复仇,确实只是私心。
是在毫无实质证据的情况下,对有嫌疑的人,进行的一种未被授权的处刑。
“许师兄,或许你是对的,这件事是我们错了。”
“现在将功补过还来得及……”
“但我又不是执法峰的弟子,对或错于我来说……远没有保护师姐来的重要。”
陈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许风遥却是听得瞪大了眼睛。
他没有预料到陈泽会把违反门规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也从没考虑过什么同门之情可以凌驾于门规之上。
“你小子知不知道……以你现在的行为,将会受到什么惩罚?”
“惩罚嘛,无非是一个等价交换。如果觉得值得,就可以用惩罚来交换自己的行为……”
许风遥听到陈泽这话又睁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这新晋的师弟居然会有这么清奇的想法。
违反门规本就该是偷偷摸摸的事儿,到这会儿竟成了光明正大的交换。
“简直不可理喻……”
许风遥说完话便抬手施术,但却没有任何光亮在他的手掌中出现。
然而,陈泽的腹部却立即被一股推力击中,且打得他翻倒在地。
“现在让开,还来得及……”许风遥面带严肃,似做着最后的通牒。
陈泽忍着腹部的疼痛,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接着赶紧站起身来。
他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击倒。
“别傻了许师兄,我怎么可能让开?”
陈泽说完话便提起木剑,运功加速向对方跑奔袭。
许风遥却是又抬手,远远的一掌击在空中,打向陈泽的方向。
陈泽只觉得左脚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拍了一下,紧接着便失去重心又摔倒在地,往前滚了两圈才停住来趴在了地上。
这次被击中的左腿,明显比之前的腹部的重击更痛。
之前腹部遭受的重击,感觉就像是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虽然很痛但恢复也快。
而此刻左腿遭受的重击,则像是自己踢中了什么坚硬的石头,以致腿部肌肉一直处于酥麻的状态,虽然勉强站起身来,却还是不住的微微发抖。
陈泽飞速的思考,只觉得这许风遥要么就是在隔空打物,要么就是让自己的攻击之术隐形了。
其实早在离开焰山来流云宗拜门的路上,陈泽就打听过关于宗门的故事。
听说了每一个大宗门,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功法。
而独门功法,通常都是在弟子筑基境时开始接触。
之前的拜师仪式时,副宗主韩知白就曾明确说过,流云宗的功法特长以剑阵着称,凝气于剑,散气成阵,阵似流云,变幻万千。
流云宗这个名字,也正是因此而来。
所以许风遥的攻势,并不是流云宗的独特功法。可能只是他个人的独特能力……
陈泽决定再试一试,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被什么所伤。
于是他再提剑向前冲去,目光则死死的锁定着对方的双手。
许风遥依然如之前一样抬手出掌,打向陈泽袭来的方向。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他并非只打出了一掌,而是连续出掌不断攻击。
两人虽还有几丈的距离,但随着许风遥的动作,陈泽立刻便感觉到身体遭到不断地重击。
明明自己面前根本没有人,却好像有一个隐形的武士,不停的用掌重重的拍击着自己。
且其攻击的落点,还完整的覆盖了自己身体的全部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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