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的没用…”林小乙声音发颤。
“哦？”赵雄拖长了语调，“我看你…倒是误打误撞，又立了一功。”
林小乙猛地抬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茫然：“立功？小的…小的就是笨手笨脚…差点坏了大事…”
赵雄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那片惊慌失措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伪装。但他看到的，只有纯粹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和懵懂。
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叠加？
赵雄沉默了片刻，最终，他只是拍了拍林小乙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
“是功是过，我心里有数。”他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不再看林小乙，转身大步向外走去，他需要立刻去见李县令。
林小乙看着赵雄离开的背影，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才缓缓地、极轻地吁出了一口憋了许久的气。
后背的官服，早已被冷汗浸透，紧贴在皮肤上，一片冰凉。
他知道，赵雄的怀疑更深了。刚才那一眼，几乎要把他灵魂都看穿。
但好在，案子总算破了。真正的“窃书贼”，即将浮出水面。
只是不知道，接下来抓捕那位“前程似锦”的李秀才，又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他看了一眼瘫在那里的陈秀和被堵着嘴、兀自怒目而视的凶汉，默默地退回了角落的阴影里。
接下来的风雨，恐怕不会小。而他这个“福将”，只怕又要被推到那风口浪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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