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良摇头,又取出一张餐巾纸,指尖灵力一吐,纸巾瞬间燃烧起来,化作灰烬飘落——却在接触桌面前一秒被无形力量托住,聚拢成一朵小花形状。
我跟随那位老中医学的不仅是医术,还有一些...特殊本领。冰良谨慎地选择措辞,文仪有天赋,可以学这些。
父母呆若木鸡,世界观显然受到了冲击。良久,母亲突然问:那...这能治病吗?
冰良肯定地说,而且比普通医术效果更好。
母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向叶文仪:闺女,阿姨不懂这些大道理。但我知道,人要跟着心走。你要是真喜欢学这个...她指了指冰良手中还未散去的灵力微光,那就去学。啥剑桥不剑桥的,人活一辈子,开心最重要。
叶文仪眼眶突然红了。她从小在精英教育环境下长大,所有人都在告诉她要追求更高的学历、更好的工作、更优越的社会地位。第一次有人对她说开心最重要。
谢谢阿姨...她声音哽咽,我会好好考虑的。
饭后,叶文仪主动帮忙洗碗。透过厨房的玻璃门,冰良看到她边洗边抹眼泪,母亲在一旁慈爱地拍着她的背。
父亲走过来,递给儿子一根烟——是他从老家带来的廉价香烟,与别墅的奢华格格不入。冰良接过,陪父亲在阳台上吞云吐雾。
儿子,父亲深吸一口烟,缓缓道,我不知道你这些年经历了啥,但看你现在的样子...爸放心了。
冰良心头一暖:爸...
那闺女不错。父亲朝厨房方向努努嘴,真心对你好。你可得对人家负责。
冰良哭笑不得: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得了吧,你妈都看出来了。父亲嗤笑,她看你的眼神,跟你妈当年看我一样。
冰良不再辩解。修真之路漫长,他不敢轻易许诺未来。但叶文仪确实在他心中占据了特殊位置,这是无法否认的。
夜深人静,冰良在书房整理药材。今天在后山采集的五灵花和玄阴草被他小心保存在玉盒中,存放在储物戒指里。炼制聚气丹的材料已经凑齐大半,只差最后几味辅药。
门被轻轻推开,叶文仪穿着睡衣走进来,眼睛还有些红肿。
决定了?冰良头也不抬地问。
叶文仪走到他身边,声音坚定,我要留下来。
冰良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她:确定?放弃剑桥博士学位不容易。
我已经联系了导师,申请休学一年。叶文仪深吸一口气,这一年我会全力修炼,如果真有你说的天赋,一年后我应该能有明显进步。到时候...再做最终决定。
冰良点点头。这是个折中的方案,既给了修真之路机会,又不完全放弃学业。
不过...叶文仪突然狡黠一笑,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教我更多。她眨眨眼,就从今晚开始?
冰良哑然失笑,将她拉入怀中。修真之路漫漫,有这样一个聪明伶俐的伴侣同行,或许不会那么寂寞。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照亮了云顶山的轮廓,也照亮了这对年轻人拥抱的身影。
清晨的阳光透过云顶山的薄雾,洒在冰良的黑色宝马3系上。这辆曾经让他引以为豪的车,如今在别墅区的豪车群里显得平平无奇。
冰良发动车子。宝马缓缓驶出别墅,沿着盘山路下行。林家也在云顶山庄别墅区。
你紧张吗?叶文仪突然问。
见林正天有什么好紧张的?冰良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把玩着一枚玉简。
叶文仪咬了咬下唇:毕竟...我们刚从港岛带回那么多秘密,还牵扯到玄阴门...
冰良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该紧张的是他们。林正天只是普通商人。他顿了顿,不过,他那个保镖吴伟同倒是有点意思,先天武者,距离宗师只差一步。
叶文仪若有所思:林家想拉拢你?
显而易见。冰良轻笑,上次治好他女儿林舒雅的病,在茶楼喝茶时,遭遇铁手门的袭击,我显露出超宗师的能力,他已要求我担任他的供奉。
车子停在一栋占地近千平的三层别墅前。欧式风格,大理石柱,门前还有喷泉和修剪整齐的草坪。
林舒雅已经等在门口。她今天穿着淡蓝色连衣裙,头发精心盘起,露出修长的脖颈。看到冰良的车,她眼睛一亮,随即注意到副驾驶的叶文仪,笑容微微一滞。
冰医生,叶小姐。她迎上前,声音甜美却略显僵硬,父亲在书房等你们。
冰良点头致意,很自然地牵起叶文仪的手。林舒雅的目光在那交握的双手上停留了一瞬,转身引路时背脊挺得笔直。
林家的装修是典型的新中式风格,红木家具与青花瓷摆件相得益彰。穿过客厅时,冰良注意到墙上多了几幅古画,应该是近期收藏的。
书房门前站着吴伟同。这位四十出头的保镖身材精瘦,太阳穴微微鼓起,眼神锐利如鹰。见到冰良,他立刻抱拳行礼:冰宗师。
冰良微微颔首,目光在吴伟身上一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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