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既赏了末将......将军咬碎他玉冠时发出的声响,令人想起饿狼撕扯锦缎的动静,这辈子都别想收回去。
「目标黑化值瞬间波动至58!宿主!宿主!好事,黑化值降了!」小笼包在落羽意识里疯狂刷屏。
落羽的手腕被扣在对方滚烫(隔着护手也能感受到)而有力的大手中,动弹不得。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柳言风那双翻涌着骇人风暴的眼,那眼底深处燃烧的、毫不掩饰的炽热与偏执,如同实质般灼烧着他的皮肤。那份多年任务者生涯锻炼出的从容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喉结微动,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了一下,随即,那抹被惊愕冲散的慵懒笑意,竟又一点点、极其缓慢地重新在他唇角勾勒出来。只是这一次,那笑意深处,藏着一丝连柳言风都未曾见过的、锐利如针的锋芒和……兴味。
“柳将军,” 落羽的声音依旧带着点公子哥儿的懒散调子,却清晰无比地响在寂静的暖阁中,目光毫不闪避地迎上柳言风灼人的视线,一字一句,如同珠落玉盘:
“多年不见,你这爪子……倒是比当年暖阁里,挠人疼多了。”
他话音未落,被柳言风紧扣的手腕,指尖却极其隐秘地、带着某种特定的节奏,在对方覆着玄铁护手的手背上,轻轻挠了一下。
如同当年暖阁里,那只炸毛的小狼崽,第一次试探着收起利爪。
暖阁内,玉簪花落地的轻响惊醒了满座宾客。
柳言风的大氅将二人与外界彻底隔绝,玄色貂裘内里绣着的金线家纹在烛火下明明灭灭,恍若当年暖阁里摇曳的灯影。
「黑化值持续下降中...53%...48%...」小笼包的机械音都变了调,「宿主!他指尖在发抖!」
落羽腕间的金镶玉镯硌在两人紧贴的胸膛之间,凉意透过轻薄的春衫。他忽然想起建安十三年的雪夜,也是这样冰冷的玉器,被他亲手系在少年将军血迹斑斑的手腕上。
将军好大的胆子。落羽忽然轻笑,被禁锢的手腕灵蛇般一转,反客为主地扣住柳言风的命门,连本公子的发冠都敢咬——
话音戛然而止。
柳言风突然低头,犬齿精准咬住他耳垂上的明月珰。温热的吐息混着铁锈味灌进耳蜗:末将连公子的蜜饯都敢咽...玄铁护手擦过脖颈,激起一片战栗,何况是...
的一声,靖王掷杯于案。
满座权贵如梦初醒,却见柳言风已退后三步,单膝跪地时甲胄铿锵:惊扰公子,末将...喉结滚动间,一滴汗珠坠入金砖缝隙,甘愿受罚。
暖阁死寂。窗外积雪压断梅枝的声响清晰可闻。
落羽慢条斯理地抚平袖口褶皱,玉色指尖在碰倒的酒盏边沿打转。葡萄汁混着琼浆在案几上漫漶开来,像极了他当年故意打翻在少年将军衣襟上的药汤。
柳将军。他忽然用脚尖挑起对方下颌,锦靴上东珠正抵着那道狰狞疤痕,本公子罚你...尾音拖得绵长,直到看见将军瞳孔骤缩,把地上的葡萄,一颗颗捡起来。
靖王手中的犀角杯突然裂开一道细纹。
柳言风却低笑出声。他抬手解了玄铁护腕,露出腕间一道陈年牙印——正是某年上元夜,小公子醉后留下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向满地狼藉时,惊鸿剑穗扫过落羽靴面,朱红丝线缠上东珠,宛如月老错牵的红绳。
只见柳言风捏着颗沾灰的葡萄,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入口中,喉结滚动时眼底暗潮汹涌:公子赏的...舌尖缓缓舔过指间紫红汁液,末将吃得干净。
暖阁外风雪骤急,一树红梅轰然倾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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