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班后的第一天,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新的气息。琳早早起身,仔细检查了忍具包,深吸一口气,走向与第五班约定的集合地点——第三训练场。
当她到达时,钢子铁和神月出云已经等在那里。钢子铁正百无聊赖地抛着一枚手里剑,而神月出云则靠在一棵树上,闭目养神。
“早上好,钢子铁老师,出云老师。”琳上前,恭敬地问候。
钢子铁接住手里剑,咧嘴一笑:“哦,来了啊,琳。不用这么拘谨。”神月出云也睁开了眼睛,对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那么,第五班第一次集合,”钢子铁拍了拍手,语气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首先,互相了解一下吧。我和出云嘛,你们大概也听说过,擅长配合战斗,任务经验还算丰富。琳,说说你自己吧,擅长什么,对未来有什么想法?”
琳沉吟片刻,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我擅长查克拉的精细控制和基础体术。手里剑术也在稳步提升。至于未来……我希望成为一名能够独立应对各种情况、可靠的后援型忍者。”她没有提及复仇,也没有提及那个遥远的目标,只陈述了眼前切实可行的方向。
“后援型?”钢子铁摸了摸下巴,“不错的定位。扎实的基础和精细的控制确实是后援的根本。出云,你觉得呢?”
神月出云言简意赅:“基础很重要。展示一下你的查克拉控制。”
琳依言,走到旁边的池塘边,凝神聚气,脚步稳稳地踏上了水面。起初略有涟漪,但很快便稳定下来,她甚至能在水面上缓慢行走数步。这对于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下忍来说,已是相当出色的表现。
钢子铁点了点头:“嗯,控制力确实不错。好了,下来吧。”他话锋一转,“不过,光是控制还不够。后援也需要足够的自保能力和战术眼光。今天的任务,”他指了指训练场另一头堆着的几个卷轴,“是情报解析和路线规划模拟。你和出云一组,限时完成。”
这是完全不同于学校理论课的任务,更贴近实战需求。琳立刻收敛心神,与神月出云一起投入到卷轴的解析中。出云话很少,但每每开口,都能切中要害,指出琳在情报筛选和风险预估上的疏漏。琳学得很快,迅速调整思路,两人竟也配合得颇有章法。
另一边,第七班的初次集合,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据后来小樱有些沮丧又带着点兴奋的零星描述,以及村子里流传的版本,他们的指导上忍旗木卡卡西迟到许久,然后进行了一场所谓的“生存测试”,抢铃铛。过程据说极其混乱,鸣人冲动的性格和佐助孤高的作风冲突不断,小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但最终,似乎是在卡卡西那句“不重视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的震撼教育下,三人勉强通过了测试。
琳听到这些时,正在忍者食堂独自吃午饭。她能想象出那时的场景——佐助独自作战的倔强,以及对“同伴”一词本能的不屑与抵触。她的心微微揪紧,却又无力改变什么。
下午,第五班接到了第一个正式的D级任务——协助清理村子的某段河道淤积。任务枯燥,但钢子铁和神月出云并未敷衍了事。他们一边干活,一边向琳讲解如何通过水流痕迹判断淤积程度,如何利用查克拉增强体力进行长时间劳作,甚至如何分辨河道附近可能出现的、具有药用或毒性的植物。
琳学得很认真。她知道,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知识和经验,在关键时刻或许能救命。她沉默而高效地完成着自己的工作,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沾湿了衣襟,但她毫不在意。两位中忍老师看着她沉稳的样子,眼中都掠过一丝赞许。
任务结束后,天色尚早。琳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回家,而是绕道去了那个熟悉的、位于族地边缘的训练场。
场地空着。木桩和靶子寂寞地立在那里,石头上依旧空空荡荡。她走到自己惯常的位置,开始进行每日的例行训练。体能,手里剑,查克拉控制……动作一丝不苟,仿佛他还在旁边看着,用那挑剔而冰冷的目光。
只是,空气中再也没有了另一道凌厉的破空声,没有了那道即使背对着也能感受到的、专注而压抑的气息。
一种空落落的感觉,悄然弥漫心头。她甩了甩头,将这种情绪压下,更加用力地将苦无掷向靶心。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琳结束任务回家,恰好路过村子中心的商业街。熙攘的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宇智波佐助。
他独自一人,站在一家忍具店外,似乎是在等待定制的手里剑。他穿着深蓝色的立领短袖,双手插在裤兜里,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清晰冷峻。周围有女孩兴奋的低语和指指点点,但他全然无视,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与整个喧嚣的世界隔绝。
琳的脚步下意识地放缓。她看着他孤独的身影,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即使有了新的班级,新的老师,新的……名义上的同伴,他内心的孤岛,似乎并未因此而有丝毫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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