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木叶隐村的入学通知书被千代嬷嬷沉默地放在琳的案头时,她正对着一个木靶反复练习查克拉附着苦无的技巧。苦无颤巍巍地钉在靶子边缘,附着其上的微弱查克拉如同风中残烛,瞬间消散。
她拿起那张质地普通的通知书,指尖拂过上面“忍者学校”几个字,心情复杂。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按照原着的轨迹,这将是佐助走向复仇之路的起点,也是他与鸣人、小樱等人命运交织的开端。而她,这个意外的闯入者,也将以宇智波遗孤的身份,踏入这个既熟悉又未知的舞台。
她下意识地望向隔壁的方向。佐助,应该也收到了吧。他会去吗?以他此刻封闭自我的状态,会愿意重新走入人群吗?
第二天清晨,琳依旧准时出现在训练场。佐助已经在那里,他的训练似乎比往日更加凌厉,仿佛在积蓄力量,又或是宣泄某种即将被打破平静的烦躁。
训练间隙,两人依旧隔着那段默契的距离休息。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草地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琳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开口,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忍者学校……要开学了呢。”
佐助喝水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没有回应。他只是望着远处木叶喧嚣的街道,眼神冰冷。良久,他才放下水壶,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无聊的地方。”
琳的心微微一沉。他果然排斥。
“但是,”她鼓起勇气,继续说道,“那里……或许能学到不一样的东西。比如……团队协作?”她小心翼翼地选择着词汇,试图淡化“学校”本身,而强调其可能带来的、对他复仇“有用”的价值。她知道,只有从这个角度,才有可能打动他。
佐助转过头,黑色的眼眸第一次在训练场上如此直接地、带着审视意味地看向她。“团队?”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的讥诮更浓,“依靠别人,只会变得软弱。”
这是他被鼬“教导”的信条,也是他此刻坚信不疑的真理。
琳迎着他的目光,没有退缩。“不是依靠,”她纠正道,声音虽轻却清晰,“是了解。了解别人如何思考,如何战斗……哪怕是了解他们的弱点。”她顿了顿,补充道,“毕竟,未来的敌人……不会总是独自一人。”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佐助。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那冰冷的外壳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他重新将目光投向远方,陷入了沉默。琳不知道自己的话是否起了作用,但她已经尽了力。
开学那天,木叶忍者学校门口人头攒动。新入学的孩子们在父母的陪伴下,兴奋又忐忑。空气中弥漫着生机勃勃的喧嚣,与宇智波族地死寂形成了鲜明到残酷的对比。
琳独自一人站在人群边缘,穿着素净的便服,忍具包规整地背在身后。她能感受到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好奇、同情、探究,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宇智波灭族案的阴影,依旧笼罩在她和那个尚未出现的名字之上。
就在这时,人群忽然自发地让开了一条通路。
宇智波佐助,出现了。
他穿着深蓝色的立领短袖衫,独自一人,面无表情地走来。他目不斜视,仿佛周围喧嚣的人群只是虚无的背景板。那精致的面容上覆盖着一层寒霜,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将他与整个世界清晰地隔绝开来。
周围的议论声瞬间低了下去,许多孩子带着或崇拜或畏惧的眼神看着他,却无人敢上前搭话。他就像一座移动的冰山,孤独而醒目。
琳看着他走来,心脏微微收紧。他最终还是来了。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因为他自己那无法放下的、需要更多知识和力量来支撑的复仇之路?
佐助走到学校门口,脚步未停,甚至没有看琳一眼,径直走进了校门,消失在走廊的阴影里。
琳默默地跟了进去。他们被分在了同一个班级——毫无疑问,这是木叶高层对仅存的两个宇智波后裔某种意义上的“安排”。
教室里的气氛在佐助踏入的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女生们压抑着兴奋的低语,男生们或打量或不服的眼神,都聚焦在那个独自坐在靠窗最后一个位置、仿佛与周遭格格不入的黑发少年身上。
琳选择了一个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既能观察到他的情况,又不会显得过于刻意。
伊鲁卡老师进行着开学致辞,介绍着忍者之道、火之意志。琳注意到,当伊鲁卡提到“保护同伴”、“火之意志”时,佐助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下撇了一下,眼神里是全然的冷漠与不屑。
理论课程对拥有成年灵魂的琳而言并不难,她更多的时间是在观察。观察讲台上热情洋溢的伊鲁卡,观察身边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同学们,当然,更多的是观察窗边那个孤独的身影。
他听课很专注,但那种专注并非源于对知识的渴求,更像是在筛选有用的武器。他的笔记简洁而高效,只记录他认为有价值的内容。他从不主动发言,也从不与任何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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