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着冰凉的墙壁,琳大口地喘息着,脸上阵阵发烫。
太冒失了!她怎么能那样盯着他看?现在的佐助,还是那个备受宠爱的宇智波二少爷,骄傲敏感,对陌生人的异常举动必然心存疑虑。
接下来的几天,琳没敢再去训练场。但那道清冷而锐利的目光,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开始更加留意关于佐助的消息。从仆从的零星交谈中,她知道他有个天才哥哥叫宇智波鼬,是家族的骄傲,也知道佐助非常崇拜他的哥哥,总是努力想要追上哥哥的脚步。
这些熟知的情报,此刻听来却格外真实而残忍。
她尝试过几次“偶遇”。
有一次,她在族地的小路上看到他迎面走来,手里拿着一个卷轴,似乎刚结束家族训练。她鼓起勇气,想上前打个招呼,哪怕只是说一句“你好”。但当她走近,对上他那双平静无波、甚至带着淡淡疏离的眼睛时,所有准备好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他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脚步未停,与她擦肩而过,仿佛她只是一棵无关紧要的树。
还有一次,她在家族的藏书阁外看到他出来。他怀里抱着几本厚厚的忍术理论书籍,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题。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敢上前打扰。
她发现,接近他,远比她想象中要困难。现在的佐助,虽然不像后来那样封闭内心,但他的世界同样壁垒分明。家族、哥哥、变强,构成了他生活的全部。对于一个突然出现的、总是用奇怪眼神看他的宗家大小姐,他表现出的更多是一种基于礼貌的忽视。
这种认知让琳感到一丝挫败,但并没有让她放弃。
这天夜里,她又一次从关于灭族之夜的噩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额发。窗外,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天际,清冷的光辉洒满庭院,将宇智波的团扇族徽映照得格外清晰。
她走到窗边,望着那轮明月,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一种紧迫感。
她知道剧情的大致走向,知道那场惨剧就发生在不久之后。可她该怎么做?直接跑去告诉三代火影?谁会相信一个六岁孩子的话?更何况,宇智波与木叶高层的关系本就敏感,她贸然行动,很可能先给自己和所在的家族招来祸端。
直接告诉佐助?更不可能。且不说他会不会信,她根本无法解释消息来源。
力量……她需要力量。不仅仅是保护自己的力量,更是未来能够介入、能够改变些什么的力量。
同时,她也需要找到一个更自然、更不引人怀疑的方式,走进佐助的世界。
月光下,女孩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她回头,望向训练场的方向,那里在夜色中一片寂静。
“宇智波佐助……”她轻声低语,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几乎微不可闻,“这一次,我离你这么近,绝不会……再眼睁睁看着你走向那个结局。”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那个黑发男孩并非对她全无印象。训练场上那道悲伤得不像孩子的目光,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的“偶遇”,以及她作为父母双亡的宗家小姐却异常安静的身份……这些碎片,已经悄然引起了那个天才少年一丝极淡的、属于观察者的好奇。
只是这好奇,还如同深秋的薄雾,轻微得连他自己都未曾真正察觉。
夜风吹动庭院里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语着一个即将开始的、未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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