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之声愈发汹涌,久久不息。
“皇爷爷,他们跪的是一个能让他们安居乐业的希望,这个希望,我们必须守住。”
“好,皇爷爷和妲妲一起守护!”万历眼眶湿润:“高处不胜寒,有孙女如此,朕何其有幸!”
七月初,通州码头。
紫禁銮驾肃列,黄罗伞盖如云。文武百官分列两旁,躬身静候。
万历帝亲手牵着朱徵妲,朱由校和朱徵娟两人紧随其后,缓步踏上码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护国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孙千岁千岁千千岁!”
山呼海啸般的朝拜声,响彻云霄。
万历帝抬手虚扶:“众卿平身,此番天津之行,全赖护国郡主奇谋。”
“盐路畅通,火器振兴,大明复兴,指日可待!”
百官起身,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于那小小的身影之上,心里有敬畏,眼中有赞许。
谁能想到,这玉雪可爱的三岁女童,竟是令暮气沉沉的明廷焕然一新,令努尔哈赤望风而逃的幕后推手?
回宫途中,朱由校兴奋地拉着朱徵妲:
“妲儿妹妹,回宫我带你去御花园!我发现个秘密山洞,能藏好多东西!”
朱徵妲却摇着头,眼神清亮而坚定:
“哥哥,先看火器工坊奏报,还有边锋暗网的消息,努尔哈赤的探子尚在中原流窜,一刻也松懈不得。”
朱徵娟轻抚她的发顶,柔声劝道:“妹妹且放宽心,诸事待回宫后再徐徐图之,你的身子最要紧。”
万历帝眼中满是欣慰与怜爱:“妲儿心系社稷,实乃国之大幸。然你乃大明长久之倚仗,更需善自珍重。”
甫入乾清宫,边锋暗网的急报已送至御前。
“启禀陛下、郡主!八旗暗探已潜入天津、福州,意图窥探火器工坊布局与盐路计划。”
“现有三人行踪已在我等掌控之中!”
徵妲眸光骤然一凝,小手攥紧。
“赵大人、王大人、孙大人!”她声音虽稚嫩,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即刻起,火器工坊守卫倍增!并故意泄些‘假消息’与他们:
“红衣大炮射程少报一里,产量减半。”朱徵妲唇角微扬,再安排带份改良火铳的图纸,可以真,但要留个易炸的暗门。”
“臣等遵郡主令!”三人齐声领命,毫不迟疑。
万历帝安坐龙椅上,望着眼前朝气蓬勃,应对有度的景象。
曾几何时,他忧大明未来,而今,三岁女童携能臣猛将,以盐路通财、火器强兵,硬是为垂暮的帝国,劈开了一条再生之路。
徵妲踮脚趴上宽大的紫檀御案,小手在巨大的舆图上缓缓移动。
那上面,延伸的盐路与星罗棋布的火器工坊清晰可见,她小小的脸庞上,是与年龄全然不符的沉稳与坚定。
这条用她熟知历史铺就的复兴之路,必须走下去。
她知道,回京只是一个短暂的节点。
八旗暗探窥伺、两广豪强阻挠、甘肃地动威胁、倭寇琉球的东亚局势,南涝北旱的灾情,无数难题,还在等着她。
乾清宫的晨光刚漫过门槛,御膳房的太监便端着食盒轻步而入。
白瓷碗里的核桃酪凝如凝脂,撒着细碎的桂花,甜香漫开;一旁的银盅冒着热气,鱼头汤鲜醇扑鼻。
“郡主殿下,陛下特意吩咐的早膳。”太监躬身呈上。
朱徵妲刚洗漱完毕,双丫髻还沾着些微水汽。她踮起脚尖够过碗,小勺子舀起一勺核桃酪,软糯的口感在舌尖化开,眼睛弯成了月牙:“甜!”
张清芷站在一旁,递上干净的帕子:“殿下慢些吃,仔细烫着。”
沈砚则捧着一封密信,神色沉静:“郡主,甘肃那边传来消息,边堡军民已尽数迁到开阔地,预警钟、临时棚屋皆安置妥当。”
朱徵妲咽下口中的食物,小眉头微蹙:“红崖、清水二堡,守将没推诿吧?”
“不敢。”沈砚回道,“陛下旨意严厉,且暗探随行监督,各镇巡官亲自督办,无一敢怠慢。”
她点点头,又舀了一勺鱼头汤:“那就好。”
正说着,朱由校捧着木匣子兴冲冲跑来,脸上满是得意:“妲儿妹妹!你看我改良的木盾!”
匣子打开,里面是个小巧的木盾模型,边缘裹着薄铁,中间还加了两根横木。
“这样更结实,能挡更大的落石!”朱由校指着模型,“我已经让人照着做了百余个,送去甘肃了!”
朱徵妲眼睛一亮,放下勺子凑过去:“哥哥好厉害!”
回京三日,御花园假山。
朱由校兴奋地举起一个古怪装置:“看!我的自动喂鸽子机!”
话音刚落,装置突然咔咔作响,把鸽食喷得三人满身都是。
朱徵妲从发间拈起一粒小米:“哥哥...你的“自动”是指让鸽子来我们头上吃吗?”
“校弟!”朱徵娟优雅地拍打裙摆:“注意太孙殿下的仪态...”
朱由校恍若未闻,又捧出个木箱:“别急!还有自动描红笔,并按下机关,墨汁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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