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的心沉了下去。
但老猎户话锋一转,指了指村后一堆需要劈砍的柴火:“看你胳膊腿还行。把那堆柴劈了,匀你两个饼子。”
“多谢老丈!”萧凛立刻答应下来,没有任何犹豫。
他走到柴堆前,捡起地上那把沉重的斧头。斧柄粗糙,刃口也有些钝了。他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搓了搓,便开始用力劈砍。
他没有偷奸耍滑,每一斧都结结实实。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破烂的衣衫,左肩的伤口被牵动,阵阵刺痛,但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是埋头苦干。
他的实在和卖力,似乎让村里的警惕放松了一些。有妇人给他端来一碗清水。孩子们也敢稍微靠近些看了。
很快,一堆柴火劈砍整齐。
老猎户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两个比河子集那种稍好一些的杂粮饼子,递给他。
萧凛接过饼子,再次道谢,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犹豫了一下,问道:“老丈,向您打听个事。往东去抚州城,路还好走吗?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怪事?比如…奇怪的声响,或者…吃人的东西?”
老猎户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后生,听老汉一句劝,能不去尽量别去。东边…不太平。前阵子有商队路过,说好些地方闹‘邪祟’,不是山贼,是更邪门的东西,吃人都不吐骨头!夜里常有怪声,我们这离得远,都偶尔能听见…吓人得很。”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这世道,哪都不安全喽。也就我们这穷乡僻壤,山深路险,那些鬼东西暂时还没摸过来吧…”
萧凛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连这深山的猎户都听到了风声。
他谢过老猎户,拿着两个饼子,快步离开村子,回到石猴和草芽藏身的地方。
将饼子分给眼巴巴望着的两人,看着他们狼吞虎咽,萧凛靠着树干,望着东方的天际。
抚州城…邪祟…怪声…
前路似乎被更浓的迷雾和更大的危险所笼罩。
他摸了摸怀里那角残符,又握紧了那枚冰冷的铜钱。
眼神却渐渐变得坚定。
没有退路了。
只有往前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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