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人。”
“想动她，先问过我手中的刀！”
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断剑崖底，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体内太初熔炉虽消耗巨大，但此刻感受到外界的压力，依旧缓缓旋转，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混沌气息，将我与楚灵笼罩，对抗着司辰那凌厉的剑意与灵压。
苏晚几乎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便已横跨一步，与我并肩而立，手中佩刀出鞘半寸，寒光凛冽，怒视着司辰：“没错！想动楚灵，先过我们这关！”她虽对“暗夜灵族”了解不深，但她信我，更信一路并肩作战、屡次救助于她的楚灵。
怀中的楚灵身体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望着我紧绷的侧脸，那双原本充满绝望与灰暗的眼眸中，骤然亮起一点微光，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的浮木。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用力地咬住了苍白的下唇，将那份几乎要溢出的哽咽与决绝压了回去，默默调动着体内残存的力量，哪怕微弱，也准备拼死一战。
司辰显然没料到我们态度如此强硬，尤其是我这个看似只有金丹初期的“器宗弃徒”，竟敢直面他这位巡天司的金丹后期使者。他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为更加冷冽的寒意。
“冥顽不灵！”他手中金色长剑光华更盛，“包庇黑暗遗族，等同叛逆！你们可知这是何等大罪？莫要自误，速速让开，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叮！宿主选择【抉择二：力保楚灵，对抗巡天司】！获得奖励：楚灵誓死效忠，苏晚/叶璃好感提升，逆推值+1000！触发后续剧情链【暗夜之秘与巡天追缉】！】
系统的提示肯定了我的心念，但也昭示着前路的艰险。与巡天司正面冲突，绝非明智之举，但有些事，不能仅仅用利弊来衡量。
“司辰使者，何必急于一时？”我并未被他的气势压倒，反而语气放缓，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寻找破局之机，“你口口声声说楚灵是黑暗遗族，当诛。敢问，她可曾亲手残害过无辜？可曾为祸世间？据我所知，没有！她方才所杀，乃是勾结魔修、意图灭口的器宗暗卫！巡天司职责是监察天下，铲奸除恶，如今器宗长老周元与血魔殿勾结，掳掠弟子，炼制万魂幡，此等滔天罪孽近在眼前，使者不去追查，却要对一个未曾为恶、甚至助我们对抗魔修的女子赶尽杀绝，这难道就是巡天司的‘正义’吗？”
我刻意拔高音量，将“周元勾结魔修”、“炼制万魂幡”等关键词清晰吐出。一方面是为了据理力争，另一方面，也是在向可能隐藏在暗处的叶璃传递信息——我们需要更多的筹码！
司辰闻言，眼神微微波动了一下。周元与魔修勾结，此事若为真，确实非同小可，其危害性在巡天司的评估体系中，未必低于一个尚未完全成长起来的“黑暗遗族”。但他并未立刻收起长剑，只是冷声道：“巧言令色！周元之事，我巡天司自有计较。但黑暗遗族血脉，乃天地不容之禁忌，其潜在危害远超你所想！此女力量已然觉醒，留之必成祸患！此乃铁律，不容置疑！”
“铁律？哈哈！”我故意发出一声嗤笑，带着现代人对所谓“铁律”的不屑，“铁律亦是人所定！若铁律不辨是非，不论功过，只知一味屠杀，那与魔修何异？巡天司莫非是要做那刽子手，而非执法者？”
“你！”司辰脸色一沉，显然被我的话语激怒，剑尖金芒吞吐不定。
就在气氛再次紧绷，几乎要动手的刹那，“司辰使者，请暂息雷霆之怒。”一个清冷平静的声音，自我们侧后方响起。
只见叶璃不知何时已悄然现身，她手中托着一块留影玉璧，玉璧之上正反复播放着一段影像——正是之前阵法之内，赵乾为了活命，痛哭流涕供认出周元与魔修勾结、炼制万魂幡的全部过程！连他那句“周元老贼早就和血魔殿勾结！”都清晰可闻！
“此乃方才阵中，剑宗刑罚堂弟子赵乾临死前的供述，证据确凿。”叶璃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器宗长老周元，勾结魔修，残害同门，罪证如山。楚灵虽身负特殊血脉，但在此事中，她非但无过，反而提供了关键线索，并协助我们击杀魔修与叛徒，有功于五大宗门，有功于大乾安定。”
她顿了顿，目光平静地看向司辰：“巡天司职责，首要在于维护修真界与王朝稳定。如今魔修阴谋败露，首恶周元尚未伏法，潜藏危机未除。使者此时若执意斩杀有功之人，是否本末倒置？若因此事，逼反我等知情者，致使魔修阴谋线索中断，使者可能承担此责？”
叶璃这番话，条理清晰，逻辑严密，更是将一顶“可能破坏剿魔大局”的帽子，隐隐扣向了司辰。她手中的留影玉璧，更是铁证如山，由不得司辰不重视。
司辰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看看叶璃手中的留影玉璧，又看看我们三人同仇敌忾的姿态，最后目光落在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的楚灵身上，眉头紧紧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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