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的威胁暂时被顶了回去,焦土镇在紧张而有序的氛围中继续运转。
陈稳深知,被动防御终非长久之计!
必须主动了解周边情况,甚至寻找潜在的盟友或附庸!
才能在这乱世中更好地生存下去。
他派出了几个机灵的民兵,扮作樵夫或猎户。
向不同方向小心侦查,重点是摸清黑风寨的准确位置、实力。
以及更远处“刘都头”和“穿山豹”势力的动向。
几天后,侦查的民兵还没回来,焦土镇却迎来了一群意想不到的访客。
这天黄昏,一支小小的、由七八个老弱妇孺组成的队伍。
搀扶着一个须发皆白、拄着拐杖的老者,步履蹒跚地来到了焦土镇门外。
他们衣着破旧,面黄肌瘦,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惶恐。
与当初钱贵那伙行商的狼狈不同,这是一种长期在绝望中挣扎的麻木。
守门的民兵警惕地询问来意。
那白发老者颤巍巍地上前,朝着墙头作揖,声音沙哑地喊道:
“请问……请问是焦土镇的陈头领吗?”
“老朽……老朽是西边二十里外小河村的村长,姓赵……”
“我们……我们活不下去了,求陈头领……给条活路啊!”
小河村?
陈稳记得之前侦查的民兵提过,那是个只有二三十户人家的小村落。
位置偏僻,土地贫瘠,平日里艰难求生。
陈稳闻讯来到墙头,看着下方那群在晚风中瑟瑟发抖的身影,心中恻隐。
他示意开门,但依旧保持了警惕。
只让赵村长和两个村民代表进来,其余人在门外等候。
并让人送了些热水和食物出去。
在议事木屋里,赵老村长未语泪先流,扑通一声就要跪下,被陈稳赶紧扶住。
“陈头领……救救我们村吧……”
老人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他们的悲惨遭遇。
原来,最近一两个月。
先是黑风寨的人时不时去村里勒索,抢走本就不多的口粮。
后来,又有一股打着“穿山豹”旗号的人马路过。
强行拉走了村里仅有的几个青壮去当夫子,至今生死不明。
村里的田地荒芜了大半,剩下的收成连糊口都难,已经饿死好几口人了。
他们听说东边有个焦土镇,头领仁义,收留流民,还能吃饱饭。
这才拼着最后一口气,前来求救。
“陈头领,我们小河村……愿意并入焦土镇!”
“只求您能收留我们这些老弱残兵,给口饭吃。”
“我们愿意干活,愿意守规矩!”
赵村长老泪纵横,他身后的两个村民也连连磕头。
王婶在一旁听得眼圈发红,张诚也面露不忍之色。
收留流民是一回事,但整个村子并入,意味着要承担起几十口人的生存压力。
尤其是在可能面临黑风寨甚至更大势力威胁的当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陈稳身上。
陈稳沉默着,8倍的思维在快速权衡。
收下小河村,好处是人口增加,势力范围向西扩展。
能更早预警来自那个方向的威胁。
但坏处也很明显:
粮食压力骤增,这些村民几乎都是老弱。
短时间内难以形成劳动力,反而需要消耗资源;
更重要的是!
这等于公开与黑风寨乃至“穿山豹”对立,可能会提前引来报复。
他看着眼前苦苦哀求的老人,又想到焦土镇建立的初衷
——在这吃人的世道里,为尽可能多的人撑起一片活下去的天空。
“赵村长,请起。”
陈稳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焦土镇可以接纳你们。”
赵村长三人顿时喜极而泣。
“但是!”
陈稳话锋一转,语气严肃。
“有几条规矩,必须说在前面。”
“第一,入了焦土镇,就必须遵守这里的规矩,一切行动听指挥。”
“第二,这里不养闲人,无论老幼,都要根据能力分配活计,按劳取酬。”
“第三,镇子面临的外部威胁不小,一旦有外敌来犯,所有人需同心协力,共御外侮!能做到吗?”
“能!能!一定能!”
赵村长激动地连连保证。
“陈头领肯收留我们,就是再生父母!”
“我们一定听话,一定拼命干活!”
【决定接纳小河村流民,扩大势力与影响,承担相应责任,决策力与魄力提升(8倍加成)!勤勉点(WP)+180!】
【当前WP:5791】
陈稳安排王婶立刻带人去安顿小河村的村民,进行登记,检查身体,分发应急口粮。
他又对张诚吩咐道:
“明天一早,你带一队人去小河村原址看看。”
“如果还有遗漏的村民或能带回来的物资,尽量带回。”
“同时,那里可以作为我们向西的一个前哨点。”
处理完这些,陈稳独自走出木屋,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焦土镇的人口一下子增加了近三分之一。
负担更重了,但力量的种子也播撒得更远了。
他望着西边暮色渐沉的方向,目光深邃。
收编小河村,是一步险棋,也是一步不得不走的棋。
乱世之中,固步自封只有死路一条。
只有不断壮大自身,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才能在这惊涛骇浪中,闯出一条生路。
只是,这骤然增加的人口和扩大的势力范围。
就像往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水塘里又投入了一块更大的石头。
激起的涟漪,很快就会引来更大的关注吧。
那个疤脸汉子背后的黑风寨,以及更远处的“穿山豹”和“刘都头”。
他们会作何反应?
焦土镇这艘刚刚启航的小船,即将驶入更加广阔,也更加危险的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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