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泽月仙邕
1.
啊依呀啊依呀,多久了,多久了
憧憧,憧憧,届祖点亮星图,星图
啊依呀啊依呀,盘古宠赐仙邕
仙邕,仙邕,湖水漫上天空天空
.
啊依呀啊依呀,多远了,多远了
悠悠,悠悠,始祖诞于神宫,神宫
啊依呀啊依呀,先辈一路迎风
迎风,迎风,子子孙孙无尽无穷
.
啊依呀啊依呀,我于仙邕神泽
濯濯,濯濯,仰藉万古尊容,尊容
啊依呀啊依呀,你于朝日暮月
呼呼,呼呼,倾听千秋古风,古风
.
在沧浪之水缓缓注入浩荡长渎的水口南岸,月湖国家公园静静地围绕在湖畔,夕阳的余晖洒满了这片宁静的土地。一群天真烂漫的孩童围坐在一位面容慈祥的老者身旁,随着悠扬的古琴声,他们轻轻拍着小手掌,齐声唱着古老的《仙邕古曲》,歌声在黄昏的空气中回荡,仿佛穿越了时空。
宽阔的江面上,点点帆影随着微风轻轻浮动,像是散落在碧波之上的白色花瓣,缓缓向远方驶去。两岸码头处,大小船只往来穿梭,络绎不绝,有的满载货物缓缓靠岸,有的扬起风帆准备启航。与此同时,岸边的道路上也是车马不绝,人来人往,一派繁忙兴旺的景象。整个江面与两岸交织出一幅罕见的水陆并进、生机勃勃的画卷。
突然,一阵清脆的铃声划破了这份宁静,让全身疼痛、神志恍惚、精神略显迟钝的返星少年亼尛云沙从迷茫中惊醒。他本能地抬起头,推了推头上戴着的遮阳帽,循声望去,只见一对年轻的情侣脚踏着一辆设计独特、造型别致的自行车,轻盈地驶过公园的林荫小道。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远处的路口,而就在那一刻,一辆由四匹高头大马拉动的人工洒水车缓缓驶入了公园的花径之中。
马蹄声清脆而富有节奏,走走停停之间,洒水车上伸出的塑胶管子借助车中超大水箱的压力,向道路两侧的花圃喷洒出晶莹的水珠。每当水车停下,车上的两名工作人员便走下车来,手提水桶,手持水瓢,细心为那些稍远的树木和花草浇水,仿佛在呵护着每一个生命。
公园内绿道蜿蜒,长廊曲折,古木参天,郁郁葱葱。鸟语花香之中,湖水波光粼粼,小桥倒影在水中闪烁,彩色的鱼儿在湖水中悠然游动,宛如一幅生动的画卷。
不远处,一对中年夫妇在少年云沙躲藏的大树附近的长椅上相依而坐,他们扭过头,望着天边即将沉没的夕阳,眼神中充满了温情,可交谈的话语中却充满了悲伤与无奈。
男人道:“到现在,星灯大先生都下落不明。”
女人道:“是啊,国家各种办法都想遍了,不知道星灯大先生究竟怎么回事啊!”
男人道:“何止是咱们泽月国,蓝星万国协作委员会、蓝星抗旱救灾委员会、蓝星人类社会生命关怀委员会、神州国家联盟等各种国际机构都出动了,可这么长时间过去,就是毫无结果。”
女人道:“我这几天都过江去看了,大先生家人都急坏了,可他们未央府、星灯药堂每天照样大开着门,更是晌午摆着长长的诊治摊柜,忙得不可开交。”
男人道:“是啊,未央府、星灯药堂每天仍在不间断地拯救着千千万万的人啊!”
女人叹息道:“唉,眼下只能每天为大先生祈祷,希望他平安无事!”
男人点点头:“千千万万、亿亿万万的人在为他祈祷啊!希望众愿定能感动上苍,让大先生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吉星高照、平安无事!”
他们一次又一交提及星灯先生的名字,可他们身后不远的少年云沙却对这个曾经灵魂中最重要的名字没有知觉了。他毫无反应,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在那对中年夫妇前方,有人驻足而立,背对着这边,正凝望着不远处的龟山。这座海拔不足百米、总面积不过三十公顷的小山丘,在这片广袤的平原与湖泊交织的大地上,显得格外醒目而独特。
随着夕阳逐渐西沉,无数的市民以及他们携带的黑白杀竹熊等各种神兽宠物,如同从蜂窝中涌出的蜜蜂一般,纷纷聚集到杨柳依依的湖岸与河滩。人影绰绰,熙熙攘攘,很快便将公园与河滩挤得水泄不通,充满了热闹与生机。
古琴台上,一位身着白裙、衣袂飘飘的女子正轻抚琴弦,演奏的曲目正是那首《仙邕古曲》。而湖边那群围着老人歌唱的孩童,也正是合着这悠扬的旋律,歌声与琴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这样的繁华与热闹,少年云沙已经许多年未曾见过了。
通过周围人们的交谈,他渐渐明白,自己已经来到了朝思暮想的泽月国。长渎的对岸就是泽月国的王城——也就是大约三百万年后的武汉市区。而此刻,他正站在汉江注入长江口的南岸,月湖国家公园之中。
少年云沙深知,自己离最终的目的地仅有一江之隔。然而,眼前的江面比他以往所见过的任何江面都要宽阔,即使经历了十年大旱,水量锐减,但由于河床平坦,江面依然显得开阔无边。他明白,自己必须渡过这条江,可此刻他却不禁自问:过江之后,自己究竟要做什么呢?这个问题并非此刻才浮现,最近几天,他一直在反复思考,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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