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是啊,叒叕哥,北边到峡谷出口,来回搜索很多遍了,”小棘龙棘崽一边说着,一边从北向南走入水中,并反问道:“那个馅饼少年也还没有发现吗?”
又双叒叕没有正面回答,他佯装望着空中朝他们飞来的五彩风神翼龙小队长襾両:“辛苦了,襾両小队长!”他刻意岔开话题道。
“都辛苦!但现在不能害怕辛苦!”襾両小队长严肃地回应:“现在的命令,不只是来自乂刀王爷和咱们翼龙王府鹲鹟鹙?王爷,而是直接来自龙皇圣上的最高圣旨了,岂敢稍有懈怠!”
“是啊是啊!”银灰色马普龙又双叒叕连连点头,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悔恨与自责如同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他的心脏。
他总感觉蓝衣少年的逃脱,责任全在自己身上。这个真要追责起来,后果是他完全承受不起的。其实,他也只是屳屳公主一句话,便自觉守在神木树洞前的众多龙兽之一,因为后来守着树洞的远不止他一只啊。
也许,恰恰是守洞的龙兽多了,反而出事了。如果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当黑白杀突然出现时,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擅自离开岗位。现在,他没日没夜地搜巡,甚至不敢回神木卧龙广场面对屳屳公主和巨戟龙影树,也是他无法面对自己的心情。
此时,潜藏在蝴蝶泉瀑布下水潭中的黄金巨蟒漋烈吓得肝胆俱裂。
在这天上地下的龙兽中,他最害怕的就是那个小棘龙棘崽,因为他是专门擅长水下捕猎的龙兽。此刻南北两面与空中水中都是龙兽,东西两边都是悬崖峭壁,他和蓝衣少年一样,完全无路可逃,再次陷入了绝境之中。
他万分后悔自己如此狂妄不计后果的冒险之举。家中数日未见到他的妻儿,很可能真的永远也见不到他了。他们或许以为他早已遇难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多天不归家。他们也许在家中为他伤心难过了。
想到这儿,潭渊中的黄金巨蟒漋烈,泪水都出来了。
是啊,这么多年来,他很少有这么多天不归家的,何况现在家中妻儿,每天都等着他带回救命之水。他几天没回去,都不知道他们渴成什么样了,说不定自己还没死,妻儿都已经渴死了。
他现在真是后悔莫及,连死的心都有了!
是啊,他不知道自己冒这么大的危险意义何在,即使他万幸抓到了蓝衣少年,他又能怎样,难道他有天大的本事,将蓝衣少年从这儿带出去?老天也没给他一双翅膀!就算老天给了他一双翅膀,还有无数翼龙等着呢,他能抓着少年飞到峡谷空中表演一个镜头,露一下脸就不错了!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执念刻骨走火入魔了!
不然,没法解释自己丧心病狂的行为。
潜伏在岩石灌丛中的蓝衣少年屏息凝神,他目光紧紧锁定水潭中的两只龙兽。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里回荡,仿佛随时会暴露行踪。瀑布并不是很大的水流声怎么说也掩盖了许多细微的动静,但这并不能让他放松警惕。他知道,这些龙兽的感官极其敏锐,哪怕是一丝风吹草动,也可能引来致命的追捕。好在他这几日每天都多次泡在溪潭之中,若不然,他身体的气味早就暴露他了。
蓝衣少年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他的直觉甚至告诉他,黄金巨蟒漋烈,此时就在这个蝴蝶泉瀑布的水潭里,他凝神屏息,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身体紧贴着岩壁,颤抖的手指紧紧抓住一块凸起的岩石,以此支撑自己不至滑落。
他知道,此刻哪怕一丝轻微的异常响动,都可能引来致命的危机。
然而,更让蓝衣少年感到恐惧的是,他深知自己此时已经无路可逃,又无路可退。身后的岩壁陡峭不可能攀爬,前方瀑布和潭水聚集着龙兽,说不定黄金巨蟒也正在水潭中,而由南向北的几只龙兽,两三只已经到了他的身后,多重的威胁,让他再次陷入了绝境。
他清楚地知道,这场追逐游戏远未结束,反而变得更加危险。每一个细节、每一丝动静,都有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而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等待,等待一个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机会。
棘崽和又双叒叕似乎并没有急于离开水潭,而是站立在潭水中继续交谈着,语气中透出一些疲惫与焦虑。
“襾両小队长他们最近的压力也不小吧?”棘崽低声说道,目光扫视着四周,年少的脸上有了几天前还完全没有的成熟味,说出的话也与几天前完全不同了:“襾両小队长他们可是要直接向龙皇负责的,如果这次再抓不到那个馅饼少年或者黄金巨蟒,恐怕不只是我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别提了。”又双叒叕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懊恼,“我倒宁愿面对龙皇的责罚,也不愿面对屳屳公主和影树。自从那小子从树洞逃出来后,屳屳公主焦急得不得了,她又要照顾受伤的影树,自己也要在附近疯狂地搜寻,虽然她没天天催命一样逼着我们搜山,可她的心情不用说出来,我也完全明白。小棘崽,我真是……受不了了,才把这样的话对你一个小孩子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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