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富闻言立即当着童震二人的面拆开书信,看了起来。
刚刚看完,朱富就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对着童震拜道:
“小弟朱富拜见哥哥!”
“不知哥哥大驾光临,小弟有失远迎,还请哥哥恕罪!”
童震扶起朱富,笑吟吟地说道:
“哈哈!朱富兄弟说的哪里的话!”
“我们二人不请自来,多有打扰之处,还要请兄弟多多担待才是!”
朱富见童震贵为梁山之主,竟然对自己如此客气,受宠若惊的同时,口中连道不敢。
“想必朱贵兄弟已经在信中讲述了我二人到此的目的。”
“不知朱富兄弟可愿随我到梁山之上坐一把交椅?”
童震看着朱富的眼睛,开门见山道。
朱富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想到自己兄长信中所说的童震如何礼贤下士、如何德才兼备、如何仗义疏财······
想到此处,朱富不禁抬头看了一眼童震,发现童震正一脸期许的望着自己,朱富瞬时做出决定,跪在地上道:
“哥哥不辞劳苦,亲自前来请小弟入伙,小弟岂能辜负哥哥的一片真心?”
“小弟朱富,愿誓死效忠哥哥!”
见到朱富愿意入伙,童震嘴角一弯,赶忙扶起朱富,笑着说道:
“哈哈!好!”
“往后有你和朱贵兄弟两个人一同辅佐于我,何愁大事不成?”
童震话音刚落,就听见从前面传来一道声音:
“朱富兄弟可在后院?”
朱富闻声便听出来人是谁,于是急忙对童震说:
“哥哥,来人是这沂水县的都头,还请哥哥在后院稍候片刻,小弟去去就来!”
看到童震对自己点了点头,朱富立刻拱了拱手,朝着前面快步走去。
等到朱富走后,童震便悄悄地从后院往前面看,只见朱富此时正和一个身穿都头服饰的汉子站在一处讲话。
童震看到那都头的眼睛旁边长有一小块青色胎记,一瞬间就猜到了这人的身份——青眼虎李云。
朱富刚一见到李云就笑着拱手问道:
“师父今日怎得闲暇,来小弟这里一坐?”
李云同样拱手说道:
“兄弟有所不知,愚兄来此除了与兄弟叙旧,还要买一些酒肉回去!”
“这等小事怎还劳烦师父亲自走上一趟?”
“等明日开始,我便派火家(伙计)每日将酒肉送到师父的家里!”
朱富说完,突然想到李云一直滴酒不沾,于是紧接着问道:
“只不过,往日里师父不是滴酒不沾的吗?今日如何改了性子?”
李云闻言露出一副笑容,开口解释道:
“兄弟误会了!”
“愚兄我买酒肉是为了去沂水县大牢里看望李达。”
朱富这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道:
“原来如此!”
“只是不知师父与那李达何时有的如此交情?”
李云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沉声答道:
“自从半年前,那黑旋风李逵打死人后,撇下老母兄长便独自逃走躲官司去了。”
“可是谁知李逵打死那人竟与县尉大人有些交情,捉不到李逵便将李达捉了起来,押在牢中。”
“这李达曾在一大户人家做长工,这家主人心善,便花钱请我对李达照顾一二。”
“由是愚兄才来此买些酒肉,等着一会儿就给李达送去。”
闻听此言,朱富一改平常的笑模样,叹息一声:
“唉!这是什么狗屁世道啊!”
“弟弟打死人逃走,却要兄长披枷带锁,到牢中受罪!”
李云同样重重叹息一声,小声喃喃道:
“是啊!谁说不是呢?”
随后朱富二人又说了几句话,李云便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放在桌子上,带着酒肉离去。
等到李云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朱富立即回到了后院,向童震赔礼道:
“哥哥久等了!”
童震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了一句:“无妨!”
紧接着说道:
“若是小可没有猜错的话,那位都头就是青眼虎李云吧?”
见童震说出李云的名字,朱富有些意外道:
“莫非哥哥也曾听说过李云哥哥的大名?”
童震微微颔首,笑着答道:
“小可早就听说过这沂水县有两虎,一位是这沂水县的都头青眼虎李云,另一位嘛,自然就是兄弟你这个笑面虎了!”
“我看兄弟和这李云交情不浅,不知道兄弟能否劝说这只青眼虎一同入伙?”
朱富见童震想要自己去劝说李云,心中倒是同样颇为意动。
只是想到李云现在毕竟是这沂水县的都头,如何能放弃正经营生,到梁山入伙呢?
因此朱富挠头说道:
“哥哥,虽说李云与我情同莫逆,但眼下他毕竟是这沂水县的都头。”
“要想劝他一同入伙,只怕这事不甚容易!”
童震知道朱富所言非虚,故而点头说道:
“兄弟所言极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想起适才朱富二人所说的李达,童震明知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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