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一刻也不敢耽误,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去而复返,身边还跟着一个胖大和尚。
这人不是鲁智深还能是谁?
一见鲁智深来到,童震率先说道:
“鲁提辖,林教头虽保住了一条性命,但却被刺配沧州,明日即将起解。”
“我担心高俅父子会暗中收买押解的公人,故而想让鲁提辖跟在他们的后面,暗中保护林教头。”
“不知提辖可愿走上一遭?”
鲁智深朗声笑道:
“哈哈!衙内竟然和洒家想到一处去了!”
“只是洒家随林冲兄弟一走,还请衙内你多多照看林冲的家小!”
见鲁智深让自己照顾林冲家小,童震不禁在心中称赞鲁智深果然讲义气,够朋友!
于是发自内心地承诺道:
“提辖放心!就算是你不吩咐,我也会派人照看张教头和林大嫂!”
鲁智深满意地点了点头,递给童震一个欣赏的眼神,主动开口辞行:
“洒家准备今晚就出发,到前面等着他们,因此还要回去收拾一些衣物,洒家就先告辞了!”
“等洒家回来时,定来找衙内吃酒!”
童震连忙让人取来五十两黄金送给鲁智深当作盘缠,鲁智深也不推辞。
只是在心里暗忖了一句“这童震可比桃花山的李忠大方多了!”,接着一股脑地将金子放在怀里,大步离去。
第二天上午,董超薛霸押着林冲从开封府一出来,张教头就送上了银子,顺手将董超二人与林冲一齐带到旁边的酒店吃酒。
林冲见到许多街坊邻舍前来相送,心中感动的同时,又在暗自琢磨为何不见童震与鲁智深前来相送。
他不知道鲁智深已经去了前面等他,童震则正在远处的酒楼远远地观望着。
童震不现身自然是为了不让外人知晓他与林冲的关系,因为他还要做一件大事!
张教头见林冲貌似在寻找什么人,凑到林冲身前低声说道:
“贤婿可是在寻童衙内?”
“昨日童衙内嘱咐过老夫,他与鲁提辖还有要事在身,所以今日不能来送你了。童衙内还托我转告你一句话——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
“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
林冲小声重复了一遍,牢牢地刻在心上,接着又与林娘子执手相看泪眼,说了许多贴心的话。
直到董超薛霸催促启程,林冲这才和林娘子依依惜别,满脸泪水纵横地被押送沧州。
看到自己的丈夫身披枷锁渐行渐远,林娘子心如刀绞,俏脸上的泪水也越流越多,蓦然间踉跄着晕倒在地。
救治了半天,林娘子才悠悠转醒,醒来之后却依旧哭个不停。
张教头只能带着林娘子先回到家中,再想办法劝慰。
快要到家门口时,张教头远远地看见有几个人堵住了林冲家的大门。
定睛一看,为首之人正是高坎的头号跟班——干鸟头富安。
见到张教头,富安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上前见礼:
“恭喜张教头!您老可是赶上天大的喜事了!”
张教头冷哼一声说:“富安,莫非你来讨打不成?老夫的女婿林冲得罪了高太尉,刚刚被刺配沧州,这算哪门子的喜事?”
说完,张教头举起拳头,怒气冲冲地看着富安。
富安非但不怕张教头的威胁,反而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回答道:
“张教头休要动怒,小人说得正是这件事!”
“那林冲一个小小的教头,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带刀行刺太尉大人。幸亏我家高衙内在太尉大人面前力保,林冲那厮这才得以活命!”
“如今我家衙内担心林冲的家小想不开而寻了短见,特命我等前来接林娘子到太尉府住上一段时间,以便衙内随时照看!”
“张教头,您说这算不算的上是天大的喜事?”
要是张教头不知道林冲就是被高俅父子所害,那么他倒是真有可能会相信富安的话,以为真是高坎救了林冲一命。
但是现在张教头早就知道了一切,怎么能不明白这是高坎对自己的女儿贼心不死呢?
张教头当即怒火冲天,对着富安等人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个腌臜泼才,若是还不快滚,休怪我拳脚无情!”
说话间,张教头就摆开了架势,富安等人知道张教头虽然年迈,但是一身武艺可还没丢。
真要是打起来,仅凭他们几个可不够看!
“呸!你这老东西不识好人心!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好看!”
富安留下一句狠话,带着众人灰溜溜地跑回去报信。
只不过没走多远,其中两个泼皮就重新跑了回来,站在林冲家门口不远的地方,眼睛紧紧盯着张教头等人。
林娘子知道高坎至今仍旧对自己图谋不轨,心中又怒又怕,想到自己的丈夫就是因为受到自己的连累,从一个堂堂的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脸上刺字的配军。
她的心简直快要碎了,心底突然萌生出一股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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