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迈步走到穿云电的身边,将穿云电牵到陈丽卿的身前,收敛笑容,十分严肃道:
“这第二件事,便是请姑娘赔我十两银子!”
陈丽卿的脑子里充满了问号,“这人莫不是痴傻了?否则为何要我赔他银子?”
只是没等问出口,童震就接着说:
“前几日小可在樊楼吃酒,席间听到一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讲述说陈先生家出了一位女天仙,相貌是如何如何俊俏。”
“虽然那人说的头头是道,我却万分不信。”
“因此上便与此人打赌,若是我亲眼见到那位女子以后,如果惊为天人,并且心甘情愿地献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那我就要输他十两银子!”
“如今,我愿意将自己最喜爱的这匹穿云电送给姑娘,那我岂不是又输了十两银子?”
“思来想去,小可觉得自己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姑娘长的太过标致。”
“所以只有向你讨回输了的十两赌注才能弥补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陈丽卿扑哧一声笑的花枝乱颤。
刹那间,又觉得童震有一丝油嘴滑舌,不由得想起爹爹曾经教导过自己的话:
“孩儿!你长大后可千万要记住,不要被男人的甜言蜜语蒙蔽了双眼!”
“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童震看见陈丽卿眼中出现一丝警惕的神色,急忙出声道:
“今日小可心甘情愿地将这穿云电送给姑娘,还请姑娘笑纳!”
陈丽卿抬头看了看通体赤色的穿云电,只见它的身上此时已经换上了一副崭新的雕鞍。
又看了眼表情严肃的童震,觉得他不是在说假话,内心欣喜不已,嘴上却疑问道:
“衙内果真舍得把这穿云电送我?”
童震走到陈丽卿的跟前,与她相隔一步之遥,伸手将缰绳递到陈丽卿的手边,一脸真诚地看着陈丽卿:
“自古宝马配美人!我这是成人之美,如何还舍不得一匹马?”
陈丽卿一脸娇羞地接过缰绳,莲步轻移,走到穿云电的身边,捋了捋它身上红色的鬃毛,穿云电立刻低下头,在陈丽卿手掌上亲昵地蹭了蹭。
“多谢衙内赠马!还请衙内到府中一叙。”
童震想了想,觉得陈希真不在家中,自己私自进府,恐怕对陈丽卿影响不好,于是拱手道歉:
“多谢姑娘盛情!既然今日陈先生不在家中,那我还是明日再来叨扰吧!”
“还请姑娘在陈先生面前为我多多美言几句!”
陈丽卿闻言感到莫名的失落,只不过想到童震明日还会再来,心里反倒增加了一些期待,娇首轻垂:
“衙内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
这一次,换成了陈丽卿静静地看着童震渐行渐远。
陈丽卿吩咐下人将穿云电带到马厩好生饲养,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客厅当中,对着坐在客厅主位的中年男子,愠声问道:
“爹爹明明在家,为何要让门子说谎呢?”
坐在客厅主位的中年男子赫然就是陈希真!
“孩儿,你可知来人是谁?”
陈希真看着陈丽卿满眼宠溺的问。
“我只知晓那人名叫童震,似乎是一个衙内。”
陈希真接着问:
“孩儿可知他是谁家的衙内?”
“孩儿不知!”
“他就是当朝枢密使童贯家的玉面太岁童震!”
陈希真说话时始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原来是他!”
陈丽卿惊诧道。
其实在今日童震自报家门的时候,便觉得童震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如今陈希真一说,陈丽卿顷刻间恍然大悟,难怪就连在京师臭名远扬的没毛大虫牛二都如此惧怕他!
陈希真见陈丽卿如此惊讶童震的身份,心中感到疑惑,于是开口问道:
“莫非孩儿早就认识那童震?”
陈丽卿故而将昨日偶遇童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出来。
陈希真听完以后,宠辱不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感慨道:
“看来那民间传言大都不足为信!”
“为父今日听到门子说童震前来拜访,怕这个太岁来惹事,这才叫门子说我去了白云观。”
陈丽卿闻言娇笑不已:“爹爹生平也忒谨慎了!”接着又将刚刚与童震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复述了一遍。
听说童震是来找自己拜师的,陈希真的眉头不自觉的拧在了一起,心里犯起了嘀咕。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南营提辖,如今早已告休在家。况且我在这东京城声名不显,那童震又是在何处听说过我的名字?”
“难道他拜师是假,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我的丽卿孩儿?”
陈丽卿见自己父亲低头沉思,轻轻地移步上前,为他贴心的倒了一杯热茶。
“不知爹爹对于童震拜师一事作何看法?”
“他走之前可对我说,明日再来拜访您!”
陈希真抬起头看了陈丽卿一眼,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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