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暗中行刺我的是不是富安?”
童震低下头看着富吉的眼睛,厉声问道。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哥哥。”
富吉连忙矢口否认。
“那么高坎那厮派去的就是你!”
童震的眼神变得更加犀利,死死地盯着富吉。
富吉被这眼神看得心惊肉跳,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否认得比之前更加迅速:“更不是我啊,衙内,高坎派去的人不是我们俩!”
“那么高坎派去的人是谁?别想着狡辩,你刚刚可是说高坎派出去的不是你们俩,那你一定知道他派出去的人是谁。”
“你若是说不出来那人是谁,那凶手一定就是你们兄弟两个!”
富吉闻言,脸上露出挣扎之色,沉吟片刻后,一咬牙,终于下定决心:“还请衙内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敢如实告诉衙内。”
“哼!你是什么货色,竟敢与衙内谈条件?”
一直没有开口的董杰适时冷哼一声,瞅着富吉邪魅一笑,仿佛在看向一只猎物一般。
“还请衙内将此人交给我,我有一百种方法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时候准保他乖乖的听话!”
富吉瞬间有些毛骨悚然,他觉得此时的他就像那些等待屠夫屠宰的牲畜。
他真的很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换一条活路,只是想到富安,他只能咬紧牙关,尽量不去看童震和董杰的眼睛。
“小人只求无论如何衙内能够饶我大哥一命,小人便立刻如实相告。”
童震思索片刻,出声答应:“好,只要出手的不是你大哥,就算你大哥是主谋,我也不再追究。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不仅饶富安一命,而且还要重重的赏你。”
闻听此话,富吉开始说出实情。
“就在衙内遇刺的前两天,小人曾到高坎的府上寻我大哥,我见高坎、邬长、还有我大哥他们三人正在屋里小声讲话,我心中好奇,就站在外面偷听。”
“行刺您的主意是我大哥出的,人是邬长负责找的,至于邬长找的何人,小人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这人只有邬长认识,而且是刚来的东京。至于剩下的事情,小人就不知道了。”
富吉说完如释重负一般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童震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脑海中浮现高坎的身影,眼中浮现一丝杀气。
其实童震今日看到高坎对自己冷嘲热讽时,就在心中生出了怀疑。
在樊楼喝酒时,童震好好地回想了一遍,原主虽然号称玉面太岁,也得罪过很多人,但是这些人大都是东京城中最底层的泼皮无赖,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他下黑手。
再说就算是以前得罪的那些泼皮前来寻仇,也不可能就在背后打一棍子了事。
既然敢下黑手,那么直接杀了原主岂不是更加得解恨?
那就剩下一种情况——这人定是和原主有一些小过节,想要找人教训他一顿,只是凶手可能出手过重,不小心一棍子打死了原主,才让现在的自己魂穿过来。
思来想去,童震发现最近和原主有过节的只有高坎一人。
大概一个月前,二人曾在一起斗蛐蛐,童震一连胜了五场,高坎觉得脸上无光,于是趁着童震不注意将童震精心喂养的“大将军”徒手捏死。
出于报复,童震派人杀了高坎最喜欢的斗犬,还将狗肉炖熟以后送给高坎品尝,二人算是结下了梁子。
不过后来二人谁也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甚至见面时还都相互克制,假装热情,世兄贤弟的叫着。
所以童震一开始也没有怀疑高坎。
结合种种来看,童震越想越觉得自己被人行刺这事肯定和高坎脱不了干系,这才带着董杰二人来富安家试探一番。
毕竟富安可是高坎的狗头军师,如果这事真是高坎做的,富安肯定能知道一些内情,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主谋之一。
虽然富安不在家,所幸的是,从富吉的嘴里确定了行刺自己的幕后真凶就是高坎,也不算白来一趟。
童震思考良久,终于打定主意,从身上掏出二十两白银,扔在富吉的手边。
“好,我姑且信你说的是实话,你大哥我也不再追究了。这些银子,是我刚刚答应赏给你的。”
“我们来过的事情,你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就连富安都别告诉,否则的话,我定会让你兄弟二人后悔一辈子!”
“多谢衙内赏赐!衙内放心,小人定然守口如瓶,绝不会跟任何人多说一句!”
富吉从地上捡起银子,脸上的恐惧神色顿时一扫而光,被一脸喜悦之色代替。
这富吉兄弟两个虽说跟随高坎时间最久,又深得高坎喜爱,可是高坎却从来没有一次性赏给他们这么多的银子。
富吉在心底里不但不再怨恨童震,反而十分感激童震。
在富吉看来,只要钱到位,就是给他打成大红花他也愿意!
沉浸在喜悦中的富吉,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童震三人是何时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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