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没想到秦明才回青州,慕容彦达就动手了?看来我等不用假装攻城了,引起慕容彦达疑心了。”
赵复看着手中刚刚传来锦衣卫的暗报,心中对慕容彦达的狠辣与果决也不禁暗生几分寒意。这老狐狸果然是个翻脸不认人的主,为了自保竟能如此决绝,连秦明这等为他镇守青州多年的统制都能毫不犹豫地构陷。不过,这也恰恰印证了梁山此前的判断,慕容彦达为求自保,定会对秦明痛下杀手,而这正是梁山大军破城的最佳时机。
林冲听到赵复一番话,也忍不住叹息,不知是想起自身遭遇还是为秦明惋惜。
阮小二开口道:“哥哥,如今我们离青州也不过二十里了,是现在上岸,还是离近点在上岸?”
“就在这里上岸吧。那慕容彦达未等我大军前来,便已对秦明下手,想必此刻正沉浸在“运筹帷幄”的得意之中,定想不到我军行动如此迅捷。这二十里水路,若全速行军,三更时分便可抵达城下。传令下去,全军即刻弃舟登岸,衔枚疾走,务必在三更之前赶到青州西门!届时,城内锦衣卫自会发出讯号,我等便里应外合,一举破城!”赵复眼中闪过一丝厉芒,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水军迅速将船只靠岸,两个亲卫千户和两个步兵千户在各自千户长、百户长的带领下,迅速组织各自士兵们有序登岸。
入山不久的马灵看到这一幕,心中对梁山军的调度之法暗暗称奇。他原以为草莽出身的队伍难免混乱,却不想这近万大军弃舟登岸时竟无半分喧哗,士兵们动作迅捷而有序,甲胄碰撞声都被刻意压低,显然是久经战阵的精锐之师。尤其是那几个百户长,一声令下,麾下士兵便如臂使指,连登岸时的队列都丝毫不乱,这等纪律严明的景象,便是东京禁军也未必能及。
马灵忍不住凑近身旁的阮小七,低声问道:“小七兄弟,梁山大军向来如此行军?”
阮小七眼中带着几分自豪:“我家寨主治军,向来赏罚分明、令行禁止。寻常操练便如实战一般,更何况此刻正是破城的关键时刻,将士们自会加倍谨慎。”
马灵闻言,心中对赵复的敬佩又多了几分,暗道自己随兄长投奔梁山,果然没有选错。
“马道长,此番还需你辛苦下,你持我令牌,前往青州城中,告知时迁,我等已经在城外准备就绪,只等他的信号。”
马灵闻言,当即拱手领命:“寨主放心,贫道这就去!”说罢,一溜烟就朝着青州城奔去。
阮小七看着亲卫和步军都已下岸,便开口道:“哥哥,此番也让我水军参加吧。如今计划有变,需要直接攻城,我水军儿郎水里是蛟龙,陆上也绝非孬种!”
赵复想了想,如今只有四千人,对于控制四面城门,人数确实不够,便拍了拍阮小七的肩膀,朗声笑道:“好!既然小七兄弟有此雄心,那便让你水军也随主力一同攻城!”
阮小七闻言大喜,咧嘴笑道:“谢寨主!我这就去传令,让兄弟们准备好家伙!”说罢,兴冲冲地转身去召集水军弟兄。
马灵得令后便立马使出手段,急匆匆的朝城中时迁处赶来,如今青州大门虽然四门紧闭,但是却也难不倒身怀奇术的马灵。找到一处城墙较低之处,甩出手中钩锁,整个人如同狸猫般轻盈地攀上城头,借着夜色与垛口的阴影掩护,如壁虎游墙般悄然滑落至城内。落地时只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迅速隐入街角的暗处,辨别了一下方向,便朝着锦衣卫潜藏的据点疾行而去。
待时迁见到手持令牌的马灵,也是被吓了一大惊,心中暗道哥哥这是从哪里找到这般人物,居然能够悄无声息潜入这守卫森严的青州城。
随即连忙将马灵请入内室,急切问道:“道长深夜前来,可是寨主已到?”
马灵将赵复的嘱托一一告知,时迁听罢精神一振,拍案道:“太好了!我等已按计划布控妥当,只待寨主前来便可动手!秦明那边虽已被打入地牢,但我早已安排人手买通狱卒,只待时机一到便能里应外合救出他们。”说罢,随即通知早已在城东埋伏的锦衣卫燃放信号。
此时的青州各军营中,那些被分散看管的三千兵卒早已人心惶惶。白日里听闻统制大人被慕容彦达以“通敌”罪名拿下,众人皆是又惊又怒,却因群龙无首且被严密监视,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埋伏在三千人中的锦衣卫白天得到消息后,便一直散发各种消息,引起兵卒们对慕容彦达的不满。
有人低语道:“秦统制为青州流血流汗,竟落得这般下场,慕容彦达这狗官忒不是东西!”还有人接话:“咱们跟着秦统制出生入死,如今他被构陷,保不齐下一个就是咱们!”更有甚者,直接咬牙切齿:“这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若真有机会,老子第一个反了这鸟官!”
看到城东燃起的信号,一个军官模样的走了出来,高声喊道:“兄弟们!慕容彦达这狗官狼子野心,构陷忠良,连秦统制这般英雄都要下此毒手,我等又岂能坐以待毙?今日若不奋起反抗,他日我等怕不是都要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我等皆是秦统制麾下弟兄,受其恩惠多年,如今他遭此横祸,我等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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