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那高幕僚一早得知慕容彦达传召,急匆匆的赶至府衙,见慕容彦达正焦躁地踱步,案上还摊着几份军报。
高幕僚连忙躬身行礼:“大人,是何急事召我?”
慕容彦达停下脚步,面色阴沉地将一份军报扔给他:“秦明回来了!昨夜秦明让人传报前来,说自己遭到济水上遭遇梁山军伏击,大军不但被梁山俘虏上山,连自己也被活捉上去,如今前不久赵复愿意放了众人下山,随后秦明便带着三千不愿归顺梁山士兵,星夜兼程赶回青州。如今已经距离青州不过十里之地了,特来传报我等,以免造成误会。哼,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被活捉又能安然归来?还带回三千“不愿归顺”的士兵?这分明是与梁山贼寇串通一气,借兵败之名行叛乱之实!你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那高幕僚接过军报,快速扫了几眼,心中顿时有了计较,脸上却故意露出惊慌之色:“大人英明!秦明此说漏洞百出!梁山贼寇向来凶残,岂会轻易放他归来?更何况还放回三千士兵,这不明摆着是放虎归山,让他回来里应外合吗?依属下看,这秦明定是已降梁山,此番回来便是为梁山大军打开青州城门的内应!”
慕容彦达闻言,开口道:“那我直接让人关闭城门,不让这伙梁山军进城。我青州城墙高达,这三千人便是天大本事也打不破我青州,况且本府早已安排,自得知秦明叛贼厚,就统治周围州县立马调集兵马前来青州,如今只待周围大军一到,这伙贼寇插翅难飞!”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这样给秦明这伙人定性了。可怜的秦明,在梁山表现的这般忠君爱国,却不知自己心心念念想要挽回的“忠”,在奸佞与昏官的勾结下早已成了催命符。
听到慕容彦达的话,高幕僚眼珠一转,又凑上前低声道:“大人,关闭城门虽是稳妥之策,却也未必是万全之法。秦明若真是梁山内应,见城门紧闭,定会知晓事已败露,届时狗急跳墙,煽动那三千士兵强攻城门,或是在城外制造混乱,引梁山大军前来,反倒不美。不如……”他故意停顿片刻,卖了个关子,见慕容彦达面露急切,才接着说,“不如假意打开城门,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不妥,那秦明勇武非凡,入了城,谁还能挡!”听到要放秦明进城,慕容彦达吓的立马拒绝。
高幕僚却俯下身子,用手抚摸着自己胡须,阴恻恻地笑道:“大人莫怕,这秦明来此,不正是我等立功大好时机。大人您是得知大军损失惨重一时乱了方寸,才会这般忧心忡忡。那秦明既然已是贼寇,若是我们把他和那三千人活捉了,可是大功一件呀!先是青州大军溃败皆因秦明暗自投降梁山引起,如今知府大人将计就计,诱其入城后一举擒获反贼,不但洗刷先前识人不明的罪责,又能向朝廷证明大人的英明果决,届时大人不但无错反而还有功呀!至于秦明的勇武,大人只需如此这般安排……”说罢,压低声音在慕容彦达耳边细细低语道:“那秦明家眷却是缚虎的好绳索。”
慕容彦达不解道:“那秦明家眷不是没有找到吗?”
“大人,我们有没有找到,可是秦明却不知道。若是秦明知晓自己家眷畏罪潜逃,他还会率军前来吗,这岂不是飞蛾扑火?想来定是秦明自己也不知晓,如此我等便可以诈他一番,定能教他投鼠忌器,如若此计不成,不是还有那三千士兵吗,也可以要挟秦明。”
“好!好!就依你之计!”慕容彦达拍案叫好,原本这剿灭梁山贼寇的事情自己不说承担大责,也少不了个识人不明的小罪,可是如今这一番操作,自己不但活捉了背叛朝堂、导致大军溃败的反贼秦明及其部众,反而成了力挽狂澜、识破奸计的有功之臣!真可谓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慕容彦达越想越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加官进爵、风光无限的景象,先前因秦明兵败而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狂喜与贪婪。快步走到高幕僚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和缓:“高先生果然妙计!此事若成,你便是首功一件,本府定不会亏待于你!”
高幕僚连忙躬身谢恩:“能为大人分忧,是属下分内之责,不敢居功。只是大人,那秦明麾下三千士兵皆是青州旧部,若骤然发难,恐生哗变。依属下之见,可先假意安抚,许以重赏,将他们分散安置于各处营房,再暗中调派心腹兵马将其团团围住。待我们拿下秦明后,这些人没了主心骨,便不足为惧。”
慕容彦达听得连连称妙:“高先生此计可谓一举两得!事不宜迟,你即刻去安排,务必做到万无一失!”高幕僚领命而去,慕容彦达也兴奋的在府衙内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门外,仿佛已经看到秦明被押入大牢、自己领受朝廷嘉奖的场景。
城外,看着大门缓缓打开,花荣心中不由一紧,看着正准备率领大军入城的秦明,低声说道:“兄长,万事小心,这城门开得蹊跷,我看不如分散进城,亦或者留下些人在城后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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