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鲁智深从人群中大步走出,声若洪钟般笑道:“寨主回来得正好!这些青州降兵被王教头跟洒家操练得服服帖帖!先前还有几个刺头想闹事,被洒家三拳两脚打翻在地,再没人敢吭声。如今每日跟着王教头习武,跟着兄弟们干活,每日粮食管够,一个个倒也安分。不少听闻我梁山大义和上山好处,纷纷要喊着把家小接上山来,说要在梁山扎根过日子呢!”
鲁智深摸着锃亮的光头,语气中满是自豪:“洒家看他们如今走路都带风,眼里有光,哪里还有半分先前做官军时的萎靡样子?”
赵复听了朗声大笑:“这便对了!咱们梁山要的不是只会打仗的机器,是能把这里当成家的弟兄。鲁提辖与王教头辛苦了。”
“寨主,还有个好消息,”萧嘉穗接着报喜道,“林教头把花荣生擒回来了!正关在离秦明不远处。”
林冲闻言,上前一步拱手道:“寨主,此番能生擒花荣,还要多亏这两位道长相助,要不然那花荣箭术通神,想要生擒,怕是要费不少功夫。”
“哦?不知是哪两位好汉相助?快请上前,我赵复定要好好谢过。”赵复闻言,顿时来了兴趣。
林冲侧身让开,身后随即走出两位身着道袍的中年道士。
只见当中一人貌如拳石,气若云霞。锦袍烂漫,辉映一天星斗;玉带玲珑,旋绕半空霹雳。另一人芙蓉冠顶用金箱镶,羽扇翩翩拂玉骖。三尺龙泉生杀气,一身素体立心胸。使令鬼神如使仆,爱惜军兵胜子孙。大宋将军应有分,纶巾羽扇入金门。
赵复见两人气度不凡,尤其是后者更是一副仙风道骨模样,心中暗暗称奇。
那两人也仔细打量着赵复,想看看这位江湖上早已声名远扬的人物到底是何等模样。但见赵复:
头戴一顶范阳毡笠,上撒着一把红缨;身穿一领白纻丝战袍,腰系一条纵绦绦。足穿一双斜皮气跨靴,骑一匹深乌马明月弓。虽无锦袍玉带加身,却自有一股沉稳刚毅之气;虽年少英姿,却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人心。身形挺拔,站在那里便如同一座山岳,让人不自觉心生敬畏,又带着几分亲切感,全然不像传闻中那般凶神恶煞的草寇头领。
那仙风道骨之人率先开口,声音清越如钟磬:“在下乔道清,江湖人称幻魔君。此乃我好友,姓马名灵,江湖人称神驹子,善能日行千里,脚程奇快。我二人本是修行之人,因见朝廷腐败,百姓流离,又听闻梁山寨主替天行道,广纳天下义士,故特来投奔,望能为这乱世尽一份绵薄之力。途中恰遇林教头追击花荣,我二人略施小计,助教头擒下此将,也算为梁山献上投名状。”
一听是乔道清和马灵,赵复心中大喜。这两人都是原着中少数得善终的降将,且都有异术在身,当真是栋梁之才。
赵复上前一步握住乔道清的手:“两位道长远道而来,梁山蓬荜生辉!我等正缺先生这般有经天纬地之才的人物,先生既来,何愁大事不成!”
马灵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寨主客气!俺兄弟早已听闻梁山替天行道大名,早就有心投奔,只是一直苦无门路。此番遇上林教头,也算是天意。俺这双脚程虽然真说不上日行千里,但也比寻常人快不少,往后山寨有什么跑腿送信、打探消息的活儿,尽管交给俺!”
林冲在一旁补充道:“乔道长神通广大,我与那花荣交手,先生略展法术,便让那花荣坐骑受惊,束手就擒。马兄弟则在前方投掷金砖,砸晕了那花荣,否则以花荣那神箭功夫,想要擒他怕是难如登天。”
赵复看向乔道清,想到原着中那些斗法场景,开口询问道:“先生竟有此等神通?如此两军大战,岂不是可以依靠此法取胜?”
乔道清闻言笑道:“寨主过誉了,哪有什么神通,不过是些障眼法罢了。若真能凭此横行天下,这天下不早就修道之人天下了。”
“可是我亲眼所见,那花荣战马受惊失足。”林冲一脸疑惑地问道。
“哈哈哈,林教头多虑了。”乔道清抚须笑道,“不过是些小手段罢了。我二人在深山修行,偶遇豺狼虎豹,身上随身携带着老虎粪便晒干磨成的粉末,用以驱散野兽。这等东西连大虫都能吓走,如何吓不倒那战马?”
赵复一听,也知晓自己是被原着所误导了,毕竟原着里对这些法术的描写多有夸张,现实中的异术终究难以决定战场胜负,否则靖康之变时的郭京又怎会闹出那般笑话。当即收敛心神,对乔道清拱手道:“道长所言极是,是我失言了。战场之上,终究还需将士用命、谋略为先,这些旁门左道只能作为辅助。”
乔道清见赵复如此快便领悟,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寨主明事理,难怪能聚起这许多英雄好汉。我二人虽有些微末伎俩,却也知大义所在,往后愿在寨主麾下,为这天下苍生尽一份力。”
赵复大喜,当即命人在聚义厅摆下宴席,为乔道清、马灵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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