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咬牙,狼牙棒直指铁链:随我来!十余名精锐水手手持巨斧,驾着小艇冲向铁链。不料两岸箭如雨下,小艇未及近前便已倾覆,水手纷纷落水,瞬即被湍急的河水卷去无踪。
梁山阵中,阮氏三雄立于高坡。阮小七声如洪钟:今日便教尔等青州官军尝尝济水龙王的厉害!手中分水刺一扬,两岸顿时鼓声大作。
秦明眼见破链无望,又闻身后爆炸声不绝,浓烟蔽月。他猛转身,狼牙棒呼啸而过,将一名跳上船的梁山水军砸得血肉横飞。
黄信!率左路船队向东岸突围,我自引中军断后!秦明嘶吼道,声音因愤怒与焦虑而沙哑。黄信急道:师父!东岸峭壁如削,如何突围?纵是刀山火海,也须闯上一闯!秦明目眦欲裂,再迟片刻,我等皆成釜中之鱼!说罢狼牙棒砸向船舷,木屑纷飞。
黄信知不可违,只得领命:左路船只随我向东岸靠拢!结盾阵!数十名士兵举盾成墙,箭矢撞在盾面上噼啪作响。然梁山火箭愈密,更有油罐从峭壁滚落,砸在船板上轰然炸开,火焰瞬即吞噬两艘快船。
秦明在中军船上浴血奋战,狼牙棒下尸积如山。忽闻头顶风响,急矮身躲过巨石,那石头砸穿船板,河水汹涌而入。撑住!给我撑住!秦明怒吼着以长篙稳船。
忽闻东岸传来惨叫。秦明抬头望去,见黄信船只被铁链缠住,船上正与梁山好汉厮杀,黄信左臂中箭,鲜血淋漓犹自死战。秦明目眦欲裂,正欲往救,却被阮小七率众缠住。分水刺刁钻狠辣,专攻下盘,逼得秦明回棒自救。
忽又闻轰隆巨响,帅船桅杆中箭起火,船身倾斜。秦明环顾四周,将士非死即降,济水上火光映天。亲兵哭喊:将军跳水逃生罢!秦明惨笑:我秦明征战半生,岂能做逃兵?仰天长啸,声震四野,挥舞狼牙棒直取阮小七。
阮小七眼中闪过敬佩之色,分水刺一摆,迎将上去。二人在倾斜的船板上恶斗,狼牙棒与分水刺相击,火星四溅。
这秦明在陆上是名好手,可如今在这水上,船只漂浮不定,自己一身本领自然不如常年混迹水上的阮氏兄弟了。
此时阮小二已生擒黄信,阮小五率水军登上帅船,青州兵纷纷弃械。秦明虽勇,然独木难支,身上又添数处创伤。狼牙棒愈舞愈慢,趁着船只摇摆之际,秦明一个踉跄,终被阮小七寻到个破绽,分水刺点中手腕,兵刃坠地。
众水军一拥而上,将秦明捆得结实。阮小七拱手道:得罪统制了!我家寨主有令,请统制上山一叙。
秦明怒目圆睁,破口大骂:无毛贼寇!要杀便杀,何必多言!阮小二笑道:统制少安毋躁,上山便知分晓。
此时天已微明,济水上浮尸遍布,残船犹燃。梁山好汉清点战场,获粮草军械无数。阮氏三雄押着秦明、黄信,得胜而归。自此青州大军两路皆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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