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复冷笑,弯腰揪住他衣领,左右开弓便是两个耳光。“啪!啪!”两声脆响,高衙内双颊顿时肿如发酵馒头,嘴角淌出血丝。
“第一掌,打你仗势欺人。”赵复声如寒冰。
说罢攥紧拳头,照准高衙内面门便是重重一拳。这一拳带着风雷之势,正砸在高衙内鼻梁上。只听“喀嚓”一声,高衙内鼻梁骨折断,鲜血混着鼻涕喷涌而出,溅得雪地红白交错。他“嗷”地一声惨嚎,双手捂面在雪地里翻滚,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恰似个开了染坊的破落户。
“第二拳,打你不尊王法。”
赵复更不迟疑,提起拳头照着高衙内眼窝又是一拳。这一拳更重,打得高衙内眼球暴突,眼眶顿时乌黑肿胀如紫茄。他疼得浑身抽搐,口中嗬嗬吐着血沫,连惨叫都变了调,好似被踩了脖子的野狗。
旁边恶奴们看得魂飞魄散,有个胆大的想上前阻拦,才迈出一步就被一个亲卫飞起一脚踹出丈远,撞在墙根滑落在地,抱着肚子呻吟不止。
赵复看也不看他们,只盯着在雪地里挣扎的高衙内。这厮的嘴脸,让他想起前世那些欺压良善的皇亲国戚,想起靖康之变中被蹂躏的宗室女眷——若不是这些蛀虫掏空了大宋根基,怎会有后来的奇耻大辱?
他抬脚,照着高衙内心窝狠狠跺下。只听“噗”地一声闷响,高衙内如泄气的皮囊般猛地一颤,口中喷出大口鲜血,溅在赵复裤腿上。他双目圆瞪,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竟这般死了,四肢抽搐几下,便再不动弹。
“第三脚,替天下百姓除害。”赵复声冷如铁。
四下里死一般寂静,唯闻寒风过巷的呜咽声。那些恶奴见高衙内毙命当场,个个面如土色,两股战战。有个小厮回过神来,尖声叫道:“衙内死了!”,转身便想往巷外奔逃,余众也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跟着逃窜,亲卫见状,纷纷擒拿住众人。
“这些人跟随高槛为虎作伥,此等祸害还留有何用,众兄弟速速了解!”
赵复下令让亲卫将这些恶奴们一一斩杀。只是众人都不知,有两人始终在不远处巷口观看,看到此景飞也似的逃离远去。
那林教头一家也看得呆了,这可是高太尉的螟蛉之子,堂堂衙内,竟被这少年郎三拳两脚结果了性命。
唯有时迁在一旁喝彩:“哥哥打得好!”
“无恙否?”赵复查看时迁伤势,见多是皮肉之苦,心下稍宽。
“皮糙肉厚,死不了!”时迁咧嘴一笑,牵动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
张贞娘此时也已挣脱束缚,携老父与锦儿来到赵复面前,便要跪拜:“多谢恩公仗义相救!若非恩公,我一家今日必遭毒手!”
赵复连忙伸手虚扶:“林娘子不必多礼,林教头与我等皆是兄弟,他的家眷有难,我等岂能坐视?此地不宜久留,需速速离城!”
张贞娘此刻六神无主,又听闻官人消息,全然信赖赵复,连忙点头。
赵复命一名亲卫背起受伤的张教头,一行人匆匆收拾细软,便急急出了小院,往最近城门方向疾行。
然而,他们终究晚了一步。
才到街口,便见前方人群骚动,惊呼四起。一队队顶盔贯甲的禁军士兵跑步而来,驱散人群,高声喝道:“戒严!封城!奉太尉府钧令,捉拿贼寇!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通往城门的主要街道顷刻间被封锁,铁甲森然,弓弩上弦,气氛顿时肃杀紧张起来。高俅的动作,竟比赵复预想的还要快上三分!
“哥哥,怎生是好?城门被封了!”时迁焦急道。
赵复面色凝重,目光急扫四周。硬闯绝无胜算,城内禁军数以万计,他们这十几人纵是再勇悍,也断无生路。必须立刻寻得藏身之处!
正当众人心急如焚之际,忽从旁侧窄巷钻出两个汉子,探头探脑,神色慌张。其中一人低声道:“各位好汉,可是林教头府上的?”
赵复警惕打量二人,见他们衣着朴素,面带菜色,似是市井帮闲,但眼中并无恶意,反带几分急切。
“尔等是何人?”赵复沉声问道。
那两人对视一眼,尖嘴猴腮的连忙道:“好汉休疑!小的名叫张三,人称‘过街老鼠’;这位是李四,诨号‘青草蛇’。我二人原是东京城内闲汉,曾在相国寺菜园子蒙智深大师点拨教诲,弃了偷摸勾当。智深师父临行前,曾暗中吩咐我二人,务必多看顾林教头家眷。方才见高衙内那伙人狼狈奔逃,又闻禁军调动,知事不妙,特来寻各位好汉!”
另一个略显肥胖的李四接道:“正是正是!各位好汉,官兵正在大肆搜捕,通衢大道决计走不通了!高俅老贼权倾朝野,一声令下,汴京十八座城门只怕都已落锁!如今只有一个去处或可暂避!”
“何处?”赵复立时问道。
张三压低声音道:“角门子!那是东京城里最腌臜破烂的所在,住的都是穷苦力巴、乞儿窜户,污水横流,龙蛇混杂。平日里莫说官军,便是巡街公人都不愿踏足。地方虽不堪,但藏身最是便宜!路径我等熟悉,可带各位好汉过去!”
赵复略一沉吟,当即决断:“好!有劳二位兄弟带路!”眼下形势危急,已不容犹豫。这二人既是鲁智深留下的人,暂且可信。那“角门”虽是贫民窟,却错综复杂,最利藏匿。
张三、李四见赵复如此信任,精神一振,忙道:“好汉们请随我们来!走这边小巷,避过大路!”
说罢,两人在前引路,专挑那些偏僻狭窄、污水横流的小巷弄堂穿梭。赵复一行人紧随其后。
越往前走,环境越是破败。高大的坊墙渐被低矮歪斜的棚屋取代,路面泥泞不堪,垃圾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腐臭气味。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贫民蜷缩在角落,用麻木或警惕的眼神打量这群不速之客。这里与方才御街的繁华景象相比,简直是另一个世界,是煌煌帝都光鲜外表下最不堪的疮疤。
赵复面色如常,心中暗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纵然是东京汴梁,亦不能免俗。这大宋的根基,早已被蛀空了多少?”
在张三、李四的带领下,他们如同幽灵般在这座城市的阴影里快速穿行,将身后禁军的喧嚣与搜捕声渐渐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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