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睁开眼睛,阳光透过窗帘在病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消毒水的气味萦绕在鼻尖,两侧整齐排列的白色病床一直延伸到房间尽头。
他微微侧头,看到凯尔希正坐在床边,手中的钢笔在文件上快速滑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醒了?
嘶——我这是在哪里?博士撑着床垫慢慢坐起。
凯尔希的笔尖没有停下,看来史尔特尔给你的物理治疗效果拔群,连自己最常光顾的医疗部都不认得了。捉弄干员好不好玩?
我并不是想...
博士,您的早餐。一道如风铃般动听的声音响起。华法琳端着餐盘轻盈地走到床边,银制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将早餐放在床头柜上:这几天我们医疗部成员都是按值班表轮流照顾您...说着她的红瞳偷偷瞄了一眼凯尔希,不过嘛,某位可是寸步不离呢。
凯尔希猛地合上文件本,钢笔落在桌面上滚了半圈:华法琳,你的舌头是不是该做个切除手术了?
华法琳嬉笑着溜到门口,关门时还不忘调侃:就不打扰二位的甜蜜时光
大门关上了,凯尔希转头看向博士:你们俩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欠揍样。她抿了口红茶,别误会我对你的关心,这只是医生对病人的基本职责。
博士点点头,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还好,那张纵欲卡还在。
凯尔希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突然倾身向前,想做什么就趁现在吧。今天下午医疗部可是只有我一个人值班呢,再晚可就没有机会了。
博士咽了下口水——这绝不是邀请,因为凯尔希眼中跳动的分明是压抑的怒火。
我是不是曾经...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对你...
凯尔希眯起眼睛,没有回答。
抱歉...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就像游戏开始时我承诺的,博士抬起头直视凯尔希的眼睛,我一定会保护好每一个罗德岛的干员,向你证明,这才是真正的我。
他深吸一口气:现在这里也没有别人...我确实有重要的事想和你商量。
凯尔希冷笑一声,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还是为了那张纵欲卡么?来,用嘛。
博士摇摇头,你听我说...在这场游戏中,你是唯一保留完整记忆的人,对吧?其他人都对我的一无所知,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所以?
我有三个疑问。博士竖起手指,第一,我和普瑞赛斯的源石权限明明是平级,为什么她能删除我的记忆,创造这么多次轮回?难道相同权限下,谁先下手就是赢家?这不合常理。
凯尔希微微一怔。
第二,为什么普瑞赛斯独独保留你的记忆?源石权限最高的只有我和她罢了,她完全可以删除你的记忆,就像对待其他人那样。这只能说明,要么你对她毫无威胁,要么——你是一颗重要的棋子。
凯尔希的脸色变化了。
第三,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在这么多次轮回里,你可曾发现什么?我觉得应该没有,因为你现在已经陷入到了强烈的仇恨之中,无法冷静地思考。但这场残忍荒唐的游戏,会不会只是她为了掩盖某个真相的手段?
医疗部陷入长久的静默,只有微风吹起纸张的沙沙声。
我提出这些疑问,只是希望能重建我们之间的信任。博士凝视着凯尔希,声音坚定,我们需要联合,否则恐怕只会永远困在这该死的循环里。
你以前从未...对我说过这些。千百次轮回里,你总是把我们当作棋子。每次我都怀揣希望,而后坠入谷底。凯尔希的眼中闪烁着泪花。
博士轻轻把她揽入怀中,对不起。但这一次,我不会再逃避任何过往。无论那些录像是真是假...都会提醒我该做什么。我不会让罗德岛的任何一人牺牲。
窗外的鸟鸣声清脆悦耳,为两人短暂的相拥添了一分宁静。
是时候行动了。博士利落地翻身下床,一把扯下手臂上的纱布,披上外套,我不能一直待在这...时间不等人,我得去想些办法。
凯尔希站在原地,望着那个离去的背影:祝你好运,博士。
博士刚走出医疗部,就看见恶灵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台阶上,兜帽下的嘴角挂着熟悉的讥笑。
坐这儿挡路,不怕我一脚给你踹下去?
嘿嘿,恶灵闻言一笑,腾空而起,悬浮在半空,失礼失礼,挡了您的道。
博士走下台阶:我躺着的这几天可是拜你所赐,你做什么去了?连句问候都没有?
哎哟,是我疏忽啦。我这就给您赔罪,为您献上一份补偿,您看如何呀?
补偿?呵呵,还真有意思。来,给我看看,我倒想看看你能拿出什么玩意。
恶灵慢悠悠地掏出一个怀表,装模作样地摆弄了几下:让我看看...哎呀呀,您可是整整昏迷了五天呢。啪地合上表盖,怎么样,这份补偿还满意吗?
胡扯什么?这算什么补偿...话音戛然而止,博士的瞳孔骤然收缩,等等...糟了!今晚就是纵欲卡的最后期限!为什么没人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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