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十四年三月廿七,暮春的雨刚歇,双时共享田旁的 “童守传习院” 就飘起了老茶的清香。传习院正厅被改造成临时 “传承讲堂”,墙上挂着初代守护者开垦共享田的黑白照片,长桌上摆着老林叔的枫木拐杖、李爷爷的旧木刨, 今天是 “传承讲堂” 首讲日,也是 “传承试验田” 启动日,小小守护者们要请老守护者们讲过往的守护故事,再带着新学员到试验田种老品种稻子,让 “老经验” 与 “新实践” 在春天里撞出传承的火花。
辰时刚过,阿海就穿着浅红色 “传习导师” 礼服,站在讲堂门口迎接老守护者。他的礼服口袋里装着 “传承讲堂” 首讲手册,上面详细记着老林叔的授课内容提纲:“初代共享田开垦史”“双时共鸣镜早期维护”“老品种作物种植技巧”。“林爷爷,您坐这里,” 阿海扶着老林叔走到主位,又递上一杯温热的老茶,“等会儿讲完开垦故事,我们再去试验田,您教我们种‘老红稻’,大家都盼着学呢。”
老林叔摸着手里的枫木拐杖,杖头的枫海图案已被岁月磨得光滑。“好,好,” 他笑着点头,目光扫过台下坐满的新老学员,“今天就给你们讲讲,当年我们是怎么在石头地里开出共享田的 ,那时候没机器,全靠一双手、一把锄头,天不亮就下地,天黑了才回家,手上的水泡破了又长,长了又破,可没人说过放弃。”
阿蕊这时正带着新学员们整理 “老物件故事卡”。每张卡片对应一件老物件:老林叔的拐杖旁写着 “陪伴初代守护者开垦共享田,杖头刻于宣德元年”;李爷爷的旧木刨旁标着 “曾用于制作首代共鸣镜支架,见证双时首次物资互通”。“等会儿林爷爷讲课,大家要认真记笔记,” 阿蕊拿着卡片,对新学员们说,“这些老物件和故事,以后都是‘传承档案库’的宝贝,要一代代传下去。”
新学员小辰捧着笔记本,眼睛里满是期待。他翻到空白页,提前画好了老红稻的简笔画 ,这是他从《童守守护故事集》里看到的老品种,稻穗发红,米粒带着自然的甜香,却因为产量低渐渐没人种了。“阿蕊姐,老红稻真的要种在石头多的地里吗?” 他指着画里的稻田,小声问,“故事集里说,初代守护者就是用它喂活了当年的饥民,太神奇了。” 阿蕊笑着点头:“等会儿到试验田,林爷爷会教我们怎么选地、怎么育苗,你要仔细学,以后我们还要把老红稻的种植技术写进传习手册呢。”
辰时三刻,“传承讲堂” 首讲正式开始。老林叔握着枫木拐杖,缓缓站起身,目光落在墙上的老照片上,声音带着岁月的厚重:“宣德元年,双时空刚连通,天启那边闹粮荒,宣德这边也缺海盐。我们十几个老伙计合计着,要在枫山脚下开一块共享田,种稻子换海盐。可那片地全是石头,一锄头下去,‘当’的一声,锄头都能崩个口……”
台下的学员们听得入神,小妍拿出录音笔,认真记录着每一个细节;小辰则在笔记本上画下 “老守护者挥锄头” 的场景,还特意把石头地的碎石画得格外突出。当老林叔讲到 “暴雨冲垮田埂,大家冒雨用身体堵缺口” 时,台下的新学员们都屏住了呼吸,有的还悄悄红了眼眶。“那时候没想过累,就想着‘田不能毁,双时的情谊不能断’,” 老林叔的声音有些哽咽,“现在看到你们这些孩子,把共享田种得这么好,把守护的事做得这么细,我们当年的苦,值了!”
午后,“传承试验田” 启动仪式在共享田东侧举行。试验田被分成五块,分别标注 “老红稻区”“古玉米区”“原生艾草区”“老品种番茄区”“双时共生区”,每块田旁都插着木牌,写着作物的历史与种植要点。老林叔带着学员们来到 “老红稻区”,蹲下身,用手扒开土壤:“老红稻不挑肥,但要选透气的沙土地,石头多没关系,反而能防涝。播种时要留足间距,每亩比新稻种少播两百粒,这样稻穗才能长饱满。”
阿海和新学员们跟着老林叔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播种。小辰手里的种子是老林叔特意留的老红稻种,颗粒比新稻种小,颜色偏红,摸起来带着粗糙的质感。“林爷爷,为什么老红稻产量低还坚持种呀?” 小辰一边播种,一边问。老林叔笑着回答:“老品种抗灾性强,味道也地道,更重要的是,它藏着双时守护的根, 当年就是靠它,我们才有了第一笔换海盐的粮食,才有了双时互助的开始。守住老品种,就是守住我们的初心。”
李爷爷这时也带着学员们在 “原生艾草区” 忙碌。他拿着一把旧镰刀,教大家辨认原生艾草:“原生艾草叶子比种植的小,香味更浓,防虫效果更好。割的时候要留三寸根,明年还能再长,这是老辈人传下来的‘留根’道理,就像守护要留‘传承的根’一样。” 新学员们跟着李爷爷学割艾草,手里的镰刀动作虽然生疏,却格外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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