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马是真耐用。”李砚拍了拍一匹战马的脖颈。这匹马瘦得能看到肋骨,却依旧精神抖擞,眼睛里透着不屈的野性。他想起之前在书上看到的,草原马虽然体型不高,却耐寒耐旱,能在绝境中生存,爆发力或许不如中原的良驹,长途奔袭的耐力却堪称一绝。
正是靠着这些马,草原部落才能纵横千里,南征北战。现在,这些马成了他的助力。
“好好养着,开春后,就是我们的铁骑。”李砚对负责养马的士兵说。
接下来的一个月,李砚带着神卫营,像一头草原狼,在雪原上四处征伐。他专挑那些实力中等、又囤积了不少过冬物资的部落下手,靠着“粮食物资诱惑+信仰威慑+兽群冲锋+神卫营突袭”的组合拳,几乎战无不胜。
攻克“黑石部”时,对方的神射手射出的箭矢,被玄风一爪子拍飞,吓得整个部落直接投降;
收服“红泉部”时,他让青云从天上扔下几块巨石,砸塌了对方的祭坛,让部众们以为“腾格里震怒”,不战而降;
最惨烈的是与“狼山部”的战斗——对方也是以狼为图腾,战斗力强悍,甚至也有一支狼群。可灰影带领的狼群经过灵泉水滋养,体型和凶性都远超普通野狼,一番厮杀后,狼山部的狼群被杀得大败,部落也随之覆灭。
一场场胜利,像滚雪球般壮大着他的势力。神卫营从最初的百人,扩充到了两千人;工匠营的规模翻了一倍,已经能打造出像样的铁甲;部落里的人口突破了五千,光是牛羊就有上万头。
更重要的是,李砚自己也在飞速成长。
从最初指挥百人时的生涩,到现在能从容调度两千骑兵;从只会单枪匹马冲锋,到懂得利用灰影的狼群骚扰、青云的侦查预警、玄风的正面突破,形成简单的战术配合;从对草原部落一无所知,到能根据对方的习俗和弱点,制定不同的征伐策略。
他正在从一个“有勇无谋”的猛士,向着“能征善战”的将领转变。虽然离那些“运筹帷幄”的名将还差得远,但他已经明白,战争不仅仅是砍砍杀杀,更需要算计、配合和决断。
“一将功成万骨枯,果然没说错。”李砚站在狼山部的废墟上,看着雪地里尚未凝固的血迹,心里沉甸甸的。这一个月,他杀了多少人?他没算过,也不想算。他只知道,不杀这些人,死的就是他和他的部众。
玄风走到他身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胳膊,像是在安慰。李砚摸了摸它的耳朵,看着远处正在收拢战利品的神卫营士兵——他们脸上没有太多的悲伤,只有胜利后的兴奋和对未来的憧憬。
在草原待久了,连他自己都渐渐习惯了这种残酷。
“休息三天,进攻‘秃鹫部’。”李砚转过身,对着身边的队长们下令。秃鹫部是这一带最大的部落,据说有五千战士,还和南边的几个部落结盟,是他统一这一区域的最后障碍。
“是!”队长们齐声应道,眼神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跟着神使打仗,不仅能吃饱穿暖,还能缴获战利品,积累战功(李砚新设立的制度,战功可以兑换物资和地位),他们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李砚翻身上马,“踏雪”嘶鸣一声,似乎也在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大战。他握紧手中的长矛,矛尖在夕阳下泛着冰冷的光。
他知道,攻克秃鹫部,意味着他将成为草原东部真正的霸主。到那时,他就有足够的力量,去挑战草原深处那些更强大的部落。
至于未来会不会成为像项羽那样的“霸王”,他不知道,也不在乎。他只知道,想要活下去,想要保护身边的人,想要在这片草原上站稳脚跟,就必须握紧手中的长矛,一场一场地打下去。
直到再也没有人敢挡他的路。
寒风卷起他的披风,在雪地里猎猎作响。李砚勒转马头,向着营地的方向驰去,玄风紧随其后,留下两道深深的足迹,很快又被风雪覆盖。
远处的天际,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消散,草原陷入无边的黑暗。但在这片黑暗中,一点星火正在悄然燎原——那是李砚和他的部落,在血与火中,一步步走向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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