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风带着夏初的燥热,吹拂着日渐兴旺的营地。李砚坐在新搭建的木台之上,看着台下井然有序的部众,心中对“信仰治国”的思路越发清晰。忽悠野蛮部落,说难也难,说易也易——难在打破他们固有的观念,易在只要给出足够的“甜头”,再辅以超自然的威慑,便能轻易收拢人心。
他首先做的,是将部落按功能拆分。
“所有能拿起武器的男人,出列!”李砚的声音透过玄风的低吼传遍营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数百名精壮男子应声而出,他们大多是各个小部落的猎手或战士,眼神里带着对战斗的渴望,也藏着对未知的忐忑。李砚将他们编为“神卫营”,由最早归顺的三个部落里最勇猛的汉子担任队长,直接听命于他。
“你们是腾格里的利刃,是狼图腾的獠牙!”李砚指着远处正在操练的护卫队,“跟着灰影学捕猎,跟着玄风学勇猛,将来,你们要踏平所有不服我们的部落!”
这番话戳中了草原汉子的血性,他们纷纷举起武器,发出震天的咆哮,士气瞬间被点燃。李砚满意地点点头,他要的就是这种悍不畏死的气势——草原作战,勇气往往比技巧更重要。
接着,他将目光投向了部落里的老人。
整个营地的老人加起来不过十几个,大多是些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者,却在各自的小部落里有着天然的威望。李砚将他们请到木台边,亲手递上一碗温热的灵泉水(稀释过的),用草原语说道:“你们是部落的智慧,是腾格里的耳朵,从今天起,你们就是‘祭司’,负责传颂腾格里的教诲,调解部落的纠纷。”
老人们没想到这个神秘的“神使”会如此看重自己,激动得浑身颤抖,捧着碗连连道谢。他们本以为自己年过半百,只能拖累部落,如今却成了“祭司”,有了体面的身份,对李砚的归属感顿时深了几分。
李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老人是部落的“粘合剂”,让他们担任祭司,既能稳住人心,又能借他们之口传播信仰,比他自己苦口婆心地说教有效得多。他甚至给老人们编了一套简单的“教义”——核心无非是“追随神使者得食,违抗神使者遭狼噬”,让他们在篝火旁、劳作时反复念叨,潜移默化地植入每个人的脑海。
处理完男人和老人,李砚将目光转向了少女们。
他挑选了二十名年纪在十三到十六岁之间、容貌秀丽、眼神清澈的少女,将她们单独编为“圣女营”。这个决定在部落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不少人以为神使要选妃,连那些少女都羞得低下头,脸颊绯红。
“你们是腾格里的使者,是鹰图腾的眼睛。”李砚的话却出乎所有人意料,“我会教你们识字,教你们说话,将来,你们要带着腾格里的恩赐,去告诉其他部落,归顺神使的好处。”
他的想法很简单:少女天然具有亲和力,更容易让人放下戒心;而美丽的容貌,则能让她们的“传教”更有说服力。这些少女就像一颗颗种子,将来撒向草原各地,能将他的信仰和威名传播得更远。
为了让“圣女营”名副其实,李砚开始亲自教导她们。他从空间里找出一些用兽皮制作的“课本”,上面用炭笔写着简单的汉字和草原语对照,教她们读写;又让她们跟着自己学习中原的礼仪(虽然他自己也懂的不多,只能尽量模仿),让她们言行举止都透着一股“神圣”的气息。
“记住,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代表着腾格里的意志。”李砚在教导时反复强调,“要温柔,也要坚定,让那些部落知道,归顺是唯一的出路。”
少女们学得很认真。她们大多是孤儿或被部落抛弃的孩子,是李砚给了她们温饱,给了她们尊严,如今又给了她们如此重要的使命,她们早已将李砚视为再生父母,对他的话奉若圣旨。
部落的日常管理,李砚则完全交给了老祭司和几个可靠的族长。他从空间里拿出足够的粮食、盐巴和工具,让他们组织部众开垦附近的土地(虽然草原不适合耕种,但少量种植还是可行的)、鞣制兽皮、修缮帐篷。他只定下大的规矩:按劳分配,禁止内斗,违者交由“神卫营”处置。
“我没那么多时间管琐事。”李砚对玄风说,“我要做的,是抓大放小,让这个部落自己转起来。”
玄风趴在他脚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像是在表示赞同。
除了治理部落,李砚把更多精力放在了“厉兵秣马”上。
草原上的男人本就擅长骑射,几乎不用教就能上马弯弓。李砚要做的,是将他们的个人勇武拧成一股绳。他让灰影带着狼群演示“包围战术”,让神卫营的士兵模仿;让青云从天上俯冲,演示“突袭”,让骑兵们练习快速冲锋和转向。
他还从战利品中挑选出一批最好的战马,组成了一支五十人的“铁骑队”,由他亲自带领。他自己也选了一匹神骏的草原马——这匹马是灰影从一个战败部落里缴获的,通体乌黑,日行千里,被李砚命名为“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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