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据点被拔除,三名兄弟殉职的消息,如同冰水浇头,让林府上下弥漫着一股悲愤与肃杀之气。林凡面色阴沉如水,眼中寒意凛冽。这已不是暗中较劲,而是赤裸裸的宣战!
“厚恤殉职兄弟的家眷,他们的血不会白流。”林凡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王伟,启动‘暗影’预案,所有非核心情报线暂时静默,启用最高级别加密通道。另外,让我们在长安县、万年县的不良人中的暗桩动起来,查那辆失控马车的来历,以及当时在场的所有可疑人物!”
“是!”王伟肃然领命,立刻转身安排。
林凡又看向墨方:“将作监那块空心巨石,必须尽快弄清楚里面有什么!能不能在不惊动外界的情况下,秘密开凿?”
墨方沉吟道:“库房看守严密,强行开凿风险极大。属下或可尝试用‘水磨钻针’之法,从石材底部不易察觉处钻孔,探明内部情况。但需夜深人静时进行,且需至少两个时辰。”
“可以!今夜就动手!我让王伟配合你,引开守卫注意力。”林凡当机立断,“务必小心,我怀疑里面绝非寻常之物。”
就在林凡紧锣密鼓地应对来自暗处的攻击时,被严加看管的朱黑胖,再次以他独特的方式,刷了一波存在感。
由于“糖饼成精”事件影响过于恶劣,朱黑胖被彻底剥夺了接触任何食材、工具(包括厨房工具和工坊工具)的权利,并被罚去清扫后院和照顾那些多灾多难的家禽牲畜——当然,是在严格的监督下。
这一日,他正拿着扫帚,有一下没一下地打扫着鸡舍鸭圈,看着那些因为他而经历了“疯狂追逐”和“糖浆洗礼”的鸡鸭,心中颇为愧疚。尤其是那只曾被金粉影响、试图两条腿走路的大黄狗,现在看到他都绕道走。
“唉,俺老朱对不住你们啊……”朱黑胖叹着气,从怀里摸出几块偷偷藏起来的、绝对正常的麦饼,掰碎了喂给鸡鸭。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墙角有几只肥硕的老鼠,正在鬼鬼祟祟地偷食晾晒的谷子。“呔!好胆!竟敢偷东家的粮食!”朱黑胖正义感(或者说无聊感)爆棚,抄起扫帚就追打过去。
那几只老鼠异常机敏,哧溜一下钻进了后院堆放杂物的一个破旧木柜底下。朱黑胖不依不饶,蹲下身,用扫帚杆往柜底猛捅。
老鼠没捅出来,反而捅出来一个满是灰尘的、小小的、生锈的铁皮盒子。朱黑胖好奇地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半盒颜色各异、已经有些干硬的……**胭脂水粉**?看样式,似乎是府里哪个丫鬟多年前遗落不要的。
若是常人,大概就随手扔了。但他是朱黑胖,脑回路清奇的朱黑胖。他拿着那盒废弃的胭脂,看着眼前那些因为他而“形象受损”的鸡鸭,尤其是几只羽毛被糖浆黏得乱糟糟的母鸡,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给它们“打扮打扮”,让它们恢复“自信”!
说干就干。他趁着监督他的护卫一时没注意,溜到水缸边,用水和开那些干硬的胭脂,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那只最蔫头耷脑的母鸡,用树枝蘸着红色的胭脂,在鸡背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王”字,又在鸡冠上点了点黄色。
“嗯!有气势!像山大王!”朱黑胖满意地点点头,放下这只,又抓住另一只羽毛凌乱的鸭子,用绿色胭脂在鸭嘴上画了一个夸张的笑容,在翅膀上画了几道波浪纹。
“你!以后就叫笑面鸭!”
他越画越起劲,充分发挥了他那“抽象派”的画功。片刻之后,后院出现了一支前所未有的“精锐禽兽部队”:有背上写着“王”、“勇”、“胜”字的母鸡,有嘴上画着大笑、翅膀涂着“火焰纹”的鸭子,甚至那只大黄狗,在试图逃离时被朱黑胖抓住,在额头上用白色胭脂点了个圆点,美其名曰“天眼狗”……
当监督护卫发现不对劲,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支色彩斑斓、图案诡异、仿佛刚从某个荒诞梦境里跑出来的鸡鸭狗队伍。而始作俑者朱黑胖,正叉着腰,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仿佛一位检阅军队的大将军。
护卫看着那只额点白斑、眼神幽怨的“天眼狗”,再看看那只背刻“王”字、昂首挺胸却难掩懵逼的“山鸡王”,以及那只咧着绿色大嘴、仿佛在嘲笑全世界的“笑面鸭”,整个人都石化了。
消息再次传到林凡耳中。这一次,林凡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沉默地听完汇报,只对王伟说了一句:“给他找点事做,哪怕是去数库房里的米粒,别再让他靠近任何活物,以及……颜料。”
夜幕降临,长安城陷入沉睡。在王伟的巧妙安排下,将作监右校署库房附近的守卫出现了一个短暂的“盲区”。墨方带着两名绝对可靠的弟子,如同暗夜中的狸猫,悄无声息地潜入库房,找到了那块内部空心的巨石。
他们使用特制的、包裹着湿布以降低噪音的“水磨钻针”,从巨石底部开始小心钻孔。过程极其缓慢,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精准的控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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