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安身体一僵,喉结滚动着,支支吾吾道:“当…… 当然有!只是手令不慎遗失,待我回去后,定能寻回…… 我听闻镇国公您有 5 辆 7 座车、10 辆 10 座车,以为官员调动车辆本就宽松……”
“你倒会混淆视听!” 王彦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密报摊开,递到王怀安眼前,“王侍郎,不必狡辩。泉州锦衣卫暗卫在废弃码头潜伏多日,清楚看到你派去的黄绿色卡车装卸的是疑似火铳零件的物件,绝非什么官用瓷器!且苏州制造主事已证实,近三个月所有卡车调度记录中,均无你所说的‘运输瓷器’批文 —— 你可知镇国公虽有 10 辆 10 座乘用车,却多用于离京办公或紧急事务,日常在京城仅用 1-2 辆黑色7 座车,且随行人员皆是枭龙卫精锐,你竟敢借着‘重臣配车’的由头,挪用军用卡车走私?”
密报上详细记录着暗卫观察到的时间、卡车数量与装卸细节,王怀安看到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秦康适时上前,将一叠书信摊在石桌上,照明灯的光刚好照亮信上的字迹:“这封是去年腊月你写给赵谦的,说‘工部工坊封存的火铳模具已妥善保管,待时机成熟便启用’;还有这封,三月初的,你说‘苏州制造新产的黄绿色卡车可用于运输铁料,不易引人怀疑’—— 王侍郎,你口中的‘时机成熟’,便是勾结倭寇走私禁运品吧?你可知这些卡车是为军方与官府专属打造,连京城从六品及以上文官,也只是每 9 人配一辆黑色10 座乘用车当‘班车’,仅用于上下班,你竟敢挪用卡车走私?”
“苏州制造的卡车?” 陆砚昭眼神一凝,语气更冷,“我再与你说清楚车辆配给规矩,让你死得明白。陛下与内阁虽给了我 5 辆黑色7 座、10 辆黑色10 座的配车待遇,还有 10 名随从、120 名护卫的编制,但我在京城出行,基本只用 2 辆黑色7 座车或 1 辆黑色7 座 + 1 辆黑色10 座车,随从与护卫也只带枭龙卫精锐,就是为了避免铺张。反观你,身为工部侍郎,不好好履行职责,却挪用禁运车辆走私!京城从三品及以上文官,每 2 人配 1 辆黑色7 座乘用车,可带随从 1 人、护卫 1 人;从二品及以上,每人 1 辆黑色7 座车,带随从 1 人、护卫 4 人;军官方面,从四品及以上每人 1 辆黑色7 座车,带 5 名亲兵;正三品及以上才配 1 辆黑色7 座 + 1 辆黑色10 座。地方官更需按品级配给,正五品及以上才增配黄绿色卡车,用于物资调度与应急。这些都是我与内阁、兵部反复商议,报陛下批准后的结果,既是官员福利,更是为了严控车辆用途,你倒好,竟敢用卡车运送禁运品给倭寇!”
王怀安再也撑不住防线,声音带着哭腔:“是‘通海号’!是‘通海号’的掌柜找的我!他说只要我帮忙调动黄绿色卡车、开放工坊模具,便给我五万两白银,还保证事后送我去南洋安度晚年…… 我一时糊涂,才犯了错啊!我真不知道车辆调度规矩这么严,也不知道镇国公您的随行人员皆是枭龙卫精锐,更不知道您虽有高规格配车却如此低调……”
“五万两白银?” 陆砚昭冷笑,“你可知那些铁料、火铳流入倭寇手中,会让多少大明将士丧命?你可知苏州制造的黄绿色卡车是赵小匠带着工匠日夜钻研半年才定型的,本是为了军队战备运输、地方灾情应对 —— 千户所配 40 辆黄绿色卡车,是为了粮草补给;卫所配 60 辆黄绿色卡车,是为了防务调度,你却用来助纣为虐!我若不是因离京时才增配车辆与护卫,早该察觉各地车辆调度的异常!” 他转身对秦康道:“即刻派人去‘通海号’京城总号,查封所有账目与仓库,若发现与苏州制造、工部工坊相关的单据,全部带回!另外,传信给苏州制造的主事,让他们核查近三个月所有车辆调度记录,尤其是前往泉州、广州方向的黄绿色卡车,一一列明用途、押车人,以及是否有我与徐阁老的手令!”
王彦补充道:“末将已令京城锦衣卫配合行动,包围‘通海号’所有分号,防止有人销毁证据。泉州锦衣卫也已加强废弃码头的监控,一旦发现那五辆黄绿色卡车,便就地扣押。另外,按地方官配给规矩,泉州府正五品及以上官员才配有黄绿色卡车,我已令暗卫核查泉州府近期卡车使用情况,看是否有其他官员借着‘配车待遇’的名义参与走私。”
“如此甚好。” 陆砚昭点头,重新看向王怀安,语气带着最后通牒:“‘通海号’背后的主事是谁?工部辞官的那位主事去了哪里?除了这五辆黄绿色卡车,还有多少违规调度的车辆?你若如实招来,本公可向陛下求请,留你家人一命;若再隐瞒,休怪本公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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