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 50 章:暗匣玄机·祭典惊变
弘治十一年(1498 年)·冬(十一月三十日)·子时·南都城郊影阁临时据点
凛冽的寒风如同一头咆哮的猛兽,裹挟着细碎的雪粒,恶狠狠地拍打着南都城郊影阁临时据点的竹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要将这脆弱的屏障撕裂。春桃神色凝重,将那神秘的木匣小心翼翼地放置在铺满朱砂的檀木案上。摇曳的烛光下,木匣显得愈发神秘莫测,匣身雕刻的十二瓣莲花纹精致绝伦,与之前发现的霞帔暗纹如出一辙,宛如出自同一双鬼斧神工之手。仔细看去,每片花瓣的缝隙间都嵌着细小的银针,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暗藏着致命的杀机。
春桃轻轻举起琉璃灯,将灯光凑近木匣。刹那间,莲花中心的红宝石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唤醒,在烛火的照耀下,竟映出一个清晰的“瑾”字投影,与人皮面具上的符号完全重合。这一发现让春桃心中一凛,她深知,这个神秘的木匣必定隐藏着解开整个阴谋的关键线索。
“机关锁芯是南都宝源局特有的九连环结构。”春桃一边低声自语,一边拿起银簪,小心翼翼地拨动着莲花花瓣。然而,就在她触碰到花瓣的瞬间,银针突然“嗖”地弹出三寸,发出尖锐的破空声,让人猝不及防。春桃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惊出一身冷汗。她深知,要解开这复杂的机关并非易事,“但要同时触发十二处机关,必须找到对应的密钥。”
思索片刻后,春桃缓缓展开从徐安义子身上搜出的半块玉佩。玉佩质地温润,触手生凉,缺口处的齿痕与木匣边缘严丝合缝,仿佛天生便是为了开启这神秘木匣而存在。就在春桃准备将玉佩嵌入木匣时,暗门突然“嘎吱”一声开启,一股刺骨的寒风裹挟着一个身影闯入,正是陆砚昭。他身上的披风沾满了雪粒,随着他的动作纷纷扬扬地落在木匣旁,迅速融化成一滩水渍。
“陈猛传来消息,守备府明日将以冬祭为名封锁城门。”陆砚昭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带着几分凝重。他大步走到案前,指向新到的密报,桑皮纸上用鲜血绘制的南都地图触目惊心,十二处庙宇被红线圈起,仿佛十二只警惕的眼睛。“这些地方地下都有前朝祭坛,他们打算同时献祭。”
春桃没有丝毫犹豫,将玉佩嵌入木匣凹槽。刹那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十二片莲花如同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同时翻转,露出内藏的羊皮卷。陆砚昭与春桃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喜与紧张。春桃缓缓展开羊皮卷,上面用密语写着:“莲开七窍之日,以七星灯引魂,取天子血为引,开启玄武秘库。”陆砚昭的指尖停在“天子血”三字上,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东宫暖阁那盏刻着“徐安”的莲灯,以及太子近日咳血的消息。此刻,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突然交织在一起,有了一种不祥的注解。一种深深的忧虑涌上陆砚昭心头,他深知,这场阴谋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险恶,一旦让敌人得逞,后果将不堪设想。
弘治十一年(1498 年)·冬(十二月初一)·卯时·南都守备府
黎明的晨雾如同汹涌的浊浪,缓缓漫过南都守备府那青灰色的城墙。此时,司礼监掌印太监李瑾身着玄色蟒袍,威风凛凛地站在点将台上,俯瞰着校场。三千精兵整齐排列在校场之上,他们甲胄上的莲花纹在晨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光,仿佛一群蛰伏的钢铁巨兽。这些士兵腰间悬挂的并非寻常佩刀,而是刻着奇异符咒的青铜短刃,透着一股神秘而阴森的气息。
“子时三刻,按北斗方位占领十二祭坛。”李瑾缓缓展开手中的密旨,明黄绸缎上的朱砂字迹鲜艳夺目,与羊皮卷上的密语如出一辙,仿佛是命运的丝线将这一切紧密相连。“取三百童男童女之心血,浇灌玄武神像。”李瑾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仿佛在宣读一份死亡判决书。他轻轻抚摸着袖中的先帝遗诏,诏书上“传位于瑾”四字被重重涂改成“传位于太子”。这一处涂改,正是他苦心谋划十年的根源,也是他心中无法言说的执念。为了实现这个野心,他不惜与各方邪恶势力勾结,策划了这场惊天动地的阴谋。
就在这时,偏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黑衣人匆匆走进,单膝跪地,呈上染血的密报:“大人,徐安义子失踪,影阁的人在城郊活动频繁。”李瑾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缓缓接过密报,将其凑近烛火,看着火焰一点点吞噬“影阁”二字,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通知秦淮河的水匪,让他们在玄武湖设伏。”李瑾的声音充满了杀意,仿佛在向影阁发出挑衅。他突然抓起案头的莲纹香炉,炉灰中混着的磷粉在黑暗中发出幽光,如同恶魔的眼睛。“陆砚昭若敢来,就让他葬身祭典火海。”李瑾咬牙切齿地说道,脸上的表情扭曲而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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