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清晰而急促的脚步声。陈猛心中一惊,迅速示意众人噤声,紧紧躲在暗处,大气都不敢出。只见两名黑衣人押着一个人走进了偏房,陈猛定睛一看,此人正是他们一直在苦苦寻找的徐安义子。
“说,你到底把东西藏哪儿了?” 一名黑衣人面露凶光,恶狠狠地逼问道,声音中充满了威胁与不耐烦。
徐安义子满脸惊恐之色,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哆嗦嗦,仿佛一片在寒风中颤抖的树叶。他声音颤抖地回答:“我……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要找什么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另一名黑衣人见状,不耐烦地抽出匕首,寒光一闪,抵在了徐安义子的脖子上,匕首的冰冷触感让徐安义子不禁打了个寒颤。黑衣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别给脸不要脸,那东西关乎祭祀成败,要是找不到,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识相的就赶紧说出来,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陈猛心中一动,直觉告诉他,徐安义子知晓一些关键物品的下落,而这些物品对于敌人的祭祀仪式而言,必定至关重要。他向影阁卫士们使了个眼色,众人瞬间心领神会,如同猛虎下山般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刹那间,喊杀声在偏房内响起,仅仅眨眼间,两名黑衣人便被制服在地,动弹不得。
弘治十一年(1498 年)?冬(十一月二十七日)?巳时?废弃庄园
陈猛缓步走到徐安义子面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而安抚:“你无需害怕,我们是来救你的。那些人为什么抓你,你又知道些什么?只要你如实说来,或许还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我们不会伤害你,还会保护你。”
徐安义子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与犹豫交织的神色,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在陈猛耐心的再三安抚下,他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义父徐安,曾是南都守备府的幕僚,他知晓一些关于南都宝藏与权力更替的隐秘之事。临死前,他将一个神秘的盒子交给我,神色极为严肃地说里面的东西足以颠覆南都。那些黑衣人一直在四处搜寻这个盒子,我…… 我把它藏起来了,可我实在不知道他们究竟要用它做什么。我真的很害怕。”
陈猛心中大喜,心想这神秘盒子或许就是解开南都阴谋的关键钥匙,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他接着追问道:“那盒子藏在什么地方?还有,你义父有没有提及过有关祭祀仪式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这对我们很重要。”
徐安义子颤抖着伸出手指,指向庄园后院的一口枯井:“盒子…… 盒子就藏在枯井下面的暗格里。至于祭祀仪式,我只听义父说过,这仪式极其残忍,需要用活人来献祭,而且与南都守备府勾结的势力,妄图借助这个仪式掌控南都,进而谋取更大的权力,甚至…… 甚至可能威胁到整个大明江山。”
陈猛立刻派两名影阁卫士前往枯井寻找盒子,同时继续追问徐安义子:“你知道与南都守备府勾结的都有哪些势力吗?司礼监掌印太监是否也参与在其中?这关系到无数人的安危,你一定要仔细想想。”
徐安义子思索了片刻,缓缓说道:“我曾听义父提起过,除了司礼监,还有一些神秘的江湖组织也卷入其中。这些江湖组织精通邪术,他们妄图通过活人血祭,来开启南都地下隐藏的某种神秘力量,据说拥有了这种力量,便能称霸天下。他们行事诡秘,手段残忍,我义父一直对他们心怀恐惧。”
就在这时,去枯井的卫士兴奋地跑了过来,大声说道:“陈大哥,找到了!” 只见他手中捧着一个古朴的盒子,盒子上面刻满了奇奇怪怪的花纹,那些花纹仿佛有着生命一般,在晨光中隐隐闪烁着神秘的光泽。陈猛接过盒子,仔细查看后发现,盒子上设有机关,若贸然打开,很可能会触发危险,稍有不慎,便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弘治十一年(1498 年)?冬(十一月二十九日)?午时?京城皇宫御书房
陆砚昭身着一袭简洁而不失庄重的常服,神色恭敬且凝重,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踏入御书房。此时,弘治皇帝正端坐在龙椅之上,面容笼罩着一层阴霾,目光中隐隐透露出对当前局势深深的忧虑与关切。
陆砚昭见状,赶忙撩起衣摆,跪地行礼,声音洪亮而清晰,在静谧的御书房中回荡:“陛下,臣陆砚昭,特来向您汇报近日案件的调查进展。”
弘治皇帝微微抬手,示意道:“平身吧,陆卿。此次案件非同小可,关系到我大明江山的安危,你且详细说来。”
陆砚昭谢恩起身,向前迈了几步,站定后,神色愈发严肃:“陛下,自钟鼓楼发现人皮面具一案起,诸多线索便如蛛丝般逐渐交织汇聚,最终皆指向南都。如今已经查明,南都守备府与司礼监掌印太监,以及一些来历神秘的江湖组织相互勾结,似在暗中谋划一场足以撼动天下的惊天大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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