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 48 章:指纹迷踪?宫墙谍影
弘治十一年(1498 年)?冬(十一月二十二日)?酉时?影阁验尸房
残阳如血,余晖透过桑皮纸窗棂,在影阁验尸房的青砖地上洒下斑驳光影,昏黄色调与房内阴森气息相融,愈发凝重。陆砚昭神情专注,手持细毛刷,轻蘸石膏粉末,缓缓扫向烙铁手柄。随着粉末簌簌落下,一道指纹在幽暗中清晰浮现 —— 左拇指腹的月牙形烫伤疤痕,如狰狞印记,纹路似蛛网向四周蔓延,隐匿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春桃手持琉璃灯凑近,灯油味与尸臭交织,在空气中形成令人作呕的浊雾。她秀眉微蹙:“山堂匠人仔细查验过,这烙铁含碳量与南都宝源局私铸钱一致,手柄用的是江南珍贵紫檀木。”
验尸台上,第五具尸体静静躺着,脚踝残留的钟鼓楼残雪,似在无声诉说悲惨遭遇。陆砚昭眉头紧锁,镊子夹起莲瓣,瓣尖磷光在瓷盘里闪烁,如幽冥鬼火。他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死者舌根切口呈弧形,绝非普通刀具所致,应是特制剜刀所为。” 说着,他猛地掀开白布一角,死者后颈淡色莲花烙印在灯光下泛着诡异青光,与先前铁匠后颈标记一模一样,让案件愈发错综复杂。
春桃迅速展开新到密报,桑皮纸平铺石板,一幅秦淮河地图缓缓洇出。地图上,十三处灯坊标为红点,与京畿凶案现场巧妙连成莲茎形状。春桃目光炯炯:“南都传来消息,灯坊掌柜三日前见过徐安义子。”
就在这时,暗门 “吱呀” 一声缓缓推开,寒风裹挟雪花灌入,陈猛身披甲胄,带着一身风雪闯入。甲胄上冰晶在室内迅速融化,滴落在烙铁旁,形成水痕。陈猛恭敬呈上铜盒:“顺天府尹在钟鼓楼地砖下找到这个。”
陆砚昭打开铜盒,半张人皮面具静静躺着。他用银针小心挑起面具,仔细查看,下颌处烫伤疤痕与徐安画像分毫不差。面具内侧,“莲开七窍” 四字用血写成,笔画中嵌着蓝绸碎屑,与死者手中铜钱缠绕绸料经纬一致。
窗外,更夫梆子声陡然急促,三长两短的节奏在验尸房四壁回荡,惊得梁上灰鼠匆忙逃窜。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似命运警钟,让本就紧张的气氛愈发凝重。
弘治十一年(1498 年)?冬(十一月二十四日)?戌时?东宫暖阁
东宫暖阁内,炭火熊熊,暖意弥漫。朱厚照身着太子服饰,坐在案前,神色凝重,手中反复抛接洪武通宝。铜钱在空中划过红弧,钱背 “瑾” 字在火光映照下,映得他眼底泛红,透着忧虑与隐怒。
陆砚昭身着寻常衣物,恭敬地跪在毡垫上,目光扫过案头莲灯图,见灯底纹路与密报中 “瑾” 字完全重合,心中已有推测。他微微抬头:“太子殿下深夜召见,可是为了钟鼓楼发现的人皮面具?”
朱厚照神色冷峻,将铜钱猛地拍在陆砚昭掌心,钱孔处蓝绸线头簌簌掉落。他起身踱步:“司礼监掌印太监的轿子,昨夜停在西城废窑厂外。我派人查了轿夫,鞋底沾着北城窑灰。” 说罢,他一脚踢开脚边木箱,十二盏莲灯滚落一地。其中最旧那盏,灯油凝固后隐隐现出 “徐安” 二字。
陆砚昭赶忙拾灯细看,轻轻转动灯座,暗格 “啪” 地弹出半片人皮。人皮上用密语写着:“先帝临终前,曾封徐安义女为郡主。” 就在此时,自鸣钟毫无预兆地停摆,钟摆里掉出染血莲瓣。朱厚照捏着莲瓣,走向屏风。屏风上《寒江独钓图》中,渔夫斗笠下墨线勾勒出南都守备府密道图。
朱厚照转身看向陆砚昭,神情严肃:“陆卿家可知,周明远义女嫁妆里,有件莲纹霞帔?” 他从龙纹枕下抽出黄绢,展开后朱砂书写的密旨上 “彻查南都” 四字刚劲有力,笔锋里藏着细银线,仔细辨认,竟是组成十二律吕符号。陆砚昭叩首谢恩时,瞥见圣旨边缘缠着蓝绸,与验尸房烙铁上碎屑同出一源,心中涌起不祥预感。
“如今局势复杂,京畿与南都诡异之事频发,背后恐有人图谋不轨,危及大明江山。陆卿家,你乃影阁统领,务必全力以赴查清此案。” 朱厚照目光灼灼,紧紧盯着陆砚昭。
“殿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誓要揭开背后阴谋。” 陆砚昭坚定回应。
弘治十一年(1498 年)?冬(十一月二十四日)?亥时?坤宁宫偏殿
坤宁宫偏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营造出神秘压抑的氛围。张皇后身着庄重宫装,神色凝重地站在香炉前,手中莲纹匕首缓缓插入香炉。随着匕首插入,香灰遇刃瞬间泛起诡异磷光,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唤醒。
陆砚昭恭敬地跪在蒲团上,目光落在张皇后腕间玉镯上。玉镯上半朵莲花雕刻精美,与杭州分堂铜扣恰好拼成完整莲花,似暗藏特殊关联。他轻声问:“娘娘深夜召见,可是为了南都送来的霞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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