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十一年(1498 年)?夏(六月十九)?居庸关?影阁密道入口
沈知微用方孝孺玉佩插入石壁,“咔嗒” 声中露出悬索桥的启动机关。身后传来脚步声,影阁火堂统领带着十名死士出现,手中举着新制的 “子母铳”:“沈监督,陆公子差我等前来接应转移引信,他已在京城西山工坊坐镇。”
她看着统领腰间的调兵令复制品,突然想起父亲遗物中的残卷:“陆公子可知,初代楼主为何将调兵令与鹰纹令牌分开?”
“为了分权。” 统领转动机关,悬索桥在轰鸣声中展开,“刘姓楼主担心后人拥兵自重,才将调兵与统兵之权分开。如今西山工坊的引信,便是用这分权之策制作 —— 无人知晓全部配方,唯有调兵令能调动完整部件。”
弘治十一年(1498 年)?夏(六月十九)?影阁密道?悬索桥
烛火照亮密道石壁的刻字,“弘治八年,刘姓楼主亲封调兵令” 的字样在火光中若隐若现。沈知微用玉佩打开第五个岔口的机关,悬索桥下方是深不见底的峡谷。火堂统领突然停步,“子母铳” 指向阴影处:“出来吧,影阁的叛徒。”
阴影中走出个中年男子,腰间挂着十字弩,调兵令的挂绳上系着西域商队的通关文牒。“陆二公子果然厉害,” 男子冷笑,“可惜你不知道,西山工坊的老匠头,是我安插的棋子!”
“你祖父?” 沈知微握刀的手猛地收紧,“你就是当年私吞方孝孺手札的刘姓影卫?”
“何止!” 男子举起十字弩,“你父亲当年护札时,我便藏在暗渠里!” 弩箭射向统领,却被春桃从暗河跃出以铁蒺藜打落 —— 她奉陆砚昭之命,三日前便已潜伏在此:“统领,鞑靼火器营已逼近密道出口!”
弘治十一年(1498 年)?夏(六月十九)?密道出口?应州边境?鞑靼营地
西域商队正在组装十字弩,为首的商人将调兵令插入弩机凹槽。沈知微冲上前去,绣春刀与对方的十字弩碰撞出火花:“调兵令是影阁公器,岂容你等玷污!”
商人摘下面纱,露出与破庙浮尸相同的莲花烫伤:“沈百户,你父亲私藏手札,害我等找了二十年!只要拿到西山工坊的引信,影阁火器营就是我们的!” 他按下弩机上的莲花按钮,悬索桥开始断裂,“既然拿不到引信,就陪我一起死吧!”
统领抓起沈知微滚到密道内侧,用调兵令打开应急出口。强光瞬间涌入,影阁火堂成员从上方悬崖跃下,手中 “子母铳” 齐射 —— 改良后的子弹穿透十字弩的木质框架,而真正的引信早已由镇国公府死士在三日前从另一密道运抵居庸关。沈知微趁机抢过调兵令,令牌上的鹰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与她耳后的莲花胎记遥相呼应。
弘治十一年(1498 年)?夏(六月二十)?京城?影阁总部
陆砚昭将调兵令放在舆图中央,令牌旁是沈知微父亲的案卷:“原来当年初代楼主将调兵令交给方孝孺保管,是为了防止刘姓后人谋逆。而父亲安排死士在西山工坊,正是延续了这分权之策。” 春桃捧着刚由信鸽送达的居庸关密信入内,信纸上是沈知微三日前的笔迹:“引信已安全转移,刘姓叛徒伏诛,鞑靼火器营溃散。”
“溃散?” 沈知微的信鸽比快马早到半日,她紧随其后踏入影阁总部,鬓角还沾着边关的风沙,“鞑靼主力听闻引信被毁,已向应州方向撤退。”
陆砚昭看着她耳后若隐若现的莲花胎记,指向舆图上的应州:“他们退向应州,正是为了与后续部队汇合。影阁四堂虽解了居庸关之困,却暴露了流水造器之法 —— 下一场较量,将在应州展开。”
窗外传来信鸽哨声,春桃解下密信,脸色煞白:“公子,陆砚青将军六日前从应州发出的急报刚到 —— 鞑靼主力再次集结,这次他们用的是…… 改良后的盘龙铳!”
陆砚昭握紧调兵令,令牌边缘的莲花纹硌得掌心生疼。初代楼主的调兵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每一道刻痕都在诉说着影阁的宿命。当沈知微的身份被正式认可,当鞑靼带着更先进的火器卷土重来,他知道,影阁四堂的真正实力,将在应州战场上接受最终检验。而此刻的西山工坊,镇国公府的死士正用流水作业之法赶制新一批引信,火光映照着火药配方上陆砚昭的批语:“器可流水,忠不可流 —— 此乃影阁存续之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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