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六月初三)·京城·镇国公府
陆砚昭将《唐韵》反切法密本拍在檀木桌上,春桃正用蛋清小心固定刺客密信上的指纹:“公子,江南影卫传回沈百户密信——废窑铜匣刻‘刘’字,内藏方孝孺玉佩残片。”她递过另一封京畿密报,纸角染着些许茶渍,“刘瑾在东宫搜出西域商队账本,正与陆国公一同审讯王顺。”
“方孝孺玉佩?”陆崇渊从暗格取出一枚鹰纹令牌,与陆砚昭手中的令牌并置,双鹰展翅纹在烛光下浑然一体,“当年楼主失踪前,确与方孝孺有过三次密会记录。看来‘刘先生’是想借影阁旧权,为靖难遗孤翻案。”他指向舆图上的应州,红笔标注的边军急报压在图纸一角:“鞑靼部落突然集结,斥候发现改良火器踪迹,形制与你呈给工部的‘一窝蜂’极为相似。”
话音未落,信鸽扑棱着飞入,银爪系着染血的信笺。春桃解下展开,脸色霎时煞白:“公子!沈百户在废窑遇袭,绑匪留字要用影阁令牌换她,交易地点在应州边境黑风口!”
陆砚昭盯着“黑风口”三字,握紧初代楼主的鹰纹令牌,金属棱角硌得掌心生疼。这不是绑架,而是陷阱——对方想用沈知微诱出影阁秘宝,更要借机夺取他尚未完成的火器改良技术。当江南线索指向靖难旧案,应州的战火已悄然点燃,他必须在三日内完成影阁四堂重组,用《唐韵》加密构建新情报网,同时破解对方以初代楼主名号设下的死局。
窗外夜色渐浓,陆砚昭铺开空白卷宗,提笔写下“风、火、水、山”四堂名号。墨汁落在宣纸上,晕染出深浅不一的黑,如同此刻盘根错节的朝局。而在遥远的杭州,沈知微正用方孝孺玉佩磨着绑绳,玉佩棱角在黑暗中闪着冷光,映出她眼中与陆砚昭如出一辙的决绝——这场横跨百年的迷局,终将在绣春刀与火铳的碰撞中,揭开最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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