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娘这秒变脸的速度,朱宸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娘,
你也太过分了吧?
这简直是典型的卸磨杀驴!
用完就扔啊?”
听到这话,马皇后头也不抬地白了他一眼,嗔怪道:
“哼,不准这么说自己!
你说你,好好的人不当,偏要当驴?多难听!”
面对马皇后这清奇的脑回路,朱宸宇顿时没了说话的兴致,只能无奈地扶额。
寝宫里的宫女们见状,都捂着嘴偷偷发笑,
又怕被皇后发现,肩膀微微发抖。
朱宸宇此刻别提多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把前世那些‘毒鸡汤、言情话本’讲给马皇后听,
如今倒好,
他是彻底拿这位被惯坏的老娘没辙了。
这时,朱宸宇将目光投向跪在殿中的小太监,眉头皱了皱,极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行了,
别在这儿跪着了,怪碍眼的,滚回去复命吧。”
跪在地上的太监顿时如蒙大赦,膝盖都麻了,却还是急忙对着朱宸宇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红了,满脸欣喜地说道:
“多谢二皇子恩典!
多谢二皇子恩典!”
答谢完,便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马皇后的寝宫,生怕晚一步又要遭殃。
马皇后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并未理会,依旧沉浸在话本里。
朱宸宇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四肢,又觉得有些无聊。
他望向窗外,见天色已然不早,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进来,映得地面金灿灿的。他百无聊赖地说道:
“娘,你先看着,我回偏殿休息会儿,
写了一个多时辰,怪累的。”
见朱宸宇要走,马皇后也没阻拦,头也不抬地摆了摆手,笑着说:
“好,宇儿快去休息吧。
等娘看完这话本,就去给你讲‘七个大绵狼爱上小灰羊’的故事,保证好听!”
听着马皇后这颠三倒四的话,朱宸宇没好气地纠正:
“娘,
那是七个小矮人,爱上大灰狼的故事!”
说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摆了摆手,
“行了,我走了,你慢慢看。”
马皇后头也不抬地“嗯”了两声,注意力早已完全沉浸在话本的情节里,
连儿子走没走都没在意。
朱宸宇离开后,便径直回了偏殿。
他随手扯了扯腰间松垮的玉带,鞋尖踢掉脚上的云纹靴,往铺着软褥的床上一躺,头一歪就倒头睡了过去,
这也是他一贯的习惯。
在这个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的时代,他早养成了没事晒晒太阳,吃饱喝足就蜷在榻上歇着的闲散性子,
连被子都懒得拉,任由暖光落在肩头。
而马皇后的寝宫里,熏炉里燃着淡淡的檀香,她正捧着话本看得入神,指尖捻着书页的边角,连眨眼都慢了几分。
看到动情处,眼眶悄悄红了,鼻尖也微微发酸,抬手抹泪时指尖带着点轻颤,嘴里还嘟囔着抱怨:
“哼,这个臭小子,
写这么伤感干啥?
就不能让他们直接在一起吗?
非要折腾这么多磨难!”
一旁服侍的宫女见状,急忙递过一方手帕,含着笑意劝道:
“娘娘,
您可要保重凤体,别为话本里的情节伤了神。”
马皇后却没理会,顺手接过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视线依旧黏在书页上,连眉梢都带着未散的愁绪。
没一会儿,这十几页话本就被她翻完了。
马皇后意犹未尽地合上书,指尖在封面上轻轻敲了两下,腰腹微微发酸,便撑着侧榻的扶手慢慢起身,在殿内慢悠悠活动了下筋骨。
窗外的槐树影随风晃了晃,余光扫过门口时,
她不经意瞥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当即冷哼一声,装作没看见,只抬手理了理衣襟。
随后,又对着另一名宫女吩咐:
“小荷,
给我说说,今天宫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那名叫小荷的宫女连忙上前,扶着马皇后重新在铺着锦垫的侧榻上坐好,
自己则垂手站在榻前,细细说起了今日宫内的琐事。
她先是把太子朱标与常氏,在御书房的情形说了一遍,马皇后听着,不由得点头称赞,嘴角悄悄勾了下,笑着开口:
“看看咱的宇儿,多体贴大哥!
这是担心他大哥等急了,特意把他大嫂先送过去,
不错不错,不愧是我马秀英的儿子,这点就随我!”
宫女听了,忍不住捂嘴轻笑。
要知道,在这古代,未成婚的男女私下独处本就不合礼数,说重了便是僭越之举,
可马皇后半点不在意,反倒眉眼弯弯地夸儿子懂事。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咣啷一声响,
像是有人不小心撞到了廊下的花盆架。
马皇后转头,冷冷瞥了眼门口,带着点嗔怪说道:
“以后,把宫里好好拾掇拾掇,别让阿猫阿狗都在这儿晃悠。”
说完便不再理会,指尖重新落在膝头的锦缎上,轻轻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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