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那个瘦子扭头一看，有些慌张起来。
“疤哥，是那个收尾人。”
“什么？”
疤哥扭头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自己挂彩了才抓到的猎物，难道就要送给别人了。
“不不不，说不定人家不是来抢人的。”
刀疤在心里想道。
随即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这位大哥，你应该看不上我们一群耗子的食物吧？”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收尾人，不过那女孩我保了。”
话音刚落，羽便欺身而上。
虽说他体力没恢复太多，但对付三只耗子绰绰有余了。
“妈的，到嘴的鸭子还能飞了？，兄弟们，干他！”
一听到羽要抢人，疤哥那张恐怖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提着刀子就冲向羽。
“疤哥，我来助你！”
瘦子从裤裆掏出一把匕首紧随其后。
见二人挥着刀冲向他，羽不免有些想要发笑，在他眼里，这两只耗子就像是拿着玩具的小孩，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一记迅捷的右鞭腿直击疤哥的面门，几个沾血的牙齿从他口中飞了出来。
同时，瘦子的刀刃也来到他的面前。
眼看刀刃距离羽越来越近，瘦子不由得兴奋起来。
要是能拿下羽，他立马给地上的疤哥补上几刀，带着东西倒卖出去，接下来上贡的眼就有着落了。
只可惜这一切都是空想。
羽抬起右臂挡住刀刃，锐利的刀子在他的手臂上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再见。”
趁着瘦子后力未至，他左手夺走小刀，直接送进瘦子的心脏，再补上一记正蹬，力量之大，差点连刀柄都没入瘦子的身体。
解决掉瘦子后，他一脚踢翻打算起身的疤哥。
“别杀我，我可以帮你……”
疤哥连展现自己价值的机会都没有，他的脑袋就被羽一脚踩爆。
脑浆混杂着血液四处飞溅，有些甚至沾在羽的脸上。
“废话真多。”
毫不费力地击杀两人后，他正想解决最后一只耗子时，那只耗子早已被红发女孩干掉了。
“喂，还撑得住吗？”
羽半蹲在遍体鳞伤的女孩面前询问道。
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在折断一只手臂的情况下还能杀死一只耗子，这份战绩让羽有些瞠目结舌。
“嗯。”
女孩冷漠地点点头，她并没有把刀子对向羽。
一方面刚才羽救了她，另一方面是她打不过羽，索性就把刀子放下了。
“唉，别那么冷漠嘛，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哦。”
“哎，谁叫我好心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羽伸出右手，女孩的模样让他想起自己的小时候，同样是被父母抛弃，独自一人在巷里摸爬滚打，好几次差点就死了。
要不是有一位好心的老人把他带回家收养，他估计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你要我做什么？”
女孩提出自己的疑问，她可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善意。
“嗯……我的事务所缺一个苦力，包吃包住，没有工资，干不干？”
“黑心。”
女孩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把沾满鲜血的小手放在羽的手心。
“好嘞，走吧。”
羽咧嘴一笑，把女孩抱在怀中朝着巷外走去。
当他们离开时，几缕黑烟从三具尸体里冒出，融入到羽的手臂中。
……
“对了，你认识去九号巷的路吗？”
“……”
两人兜兜转转过了好久，才找到W列车站，羽几乎花光他身上的所有眼才够买下两张车票。
你问他那么多眼哪来的？某个不知名老头给的。
“咦？我事务所呢？我记得在这附近啊。”
羽抱着女孩找了好一会，才在一处角落找到自己的事务所，只不过他的事务所早就被几只耗子占据。
“看来要进行一场大扫除了。”
他把女孩放下，熟练地抄起地上的一块板砖，只身一人推开大门，随后又关上。
“NND，这么多人。”
不久，羽再次打开大门，他嘴上叼着一根烟，身上的衣服被血液浸湿，整个人就像是从血海中捞起来的一样。
不过他对此毫不在意，只是拿起打火机点了根烟。
“先进来吧，我帮你处理下手臂。”
女孩看着满地残肢断臂，瞬间感到有些反胃，但她不敢吐出来，毕竟她早上才吃了点东西。
羽的杀人手法太暴力了，有好几具尸体的脑袋都碎了一地。
“哈哈，这都是小场面，你要是到……”
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随后又笑着摇摇头。
“算了，你还是孩子，遇到这种场面能不吐算是厉害的了。”
羽一把帮女孩掰正骨头，再随手从地上拿起被打坏的凳子腿，三下五除二帮女孩处理好手臂。
对于收尾人来说，这种伤势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要是连这种伤势都不会处理，他不知道要花多少眼。
“行了，其他伤口晚些再给你处理。”
说完，羽开始把地上的尸体扔到门外，他可不想第二天睡醒房间一股尸臭味。
况且，清道夫要来了。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用没受伤的右手帮羽一起搬运尸体。
“呼，终于搬完了。”
羽坐在门口发着呆，小女孩则坐在他身边。
他从衣袋掏出根烟点着，继续深吸一口。
“怎么？你想试试？”
羽吸完一口后，发现女孩正盯着他手上的烟。
他倒是不吝啬，把烟递到女孩嘴边。
女孩也毫不客气的猛吸一口。
“咳咳咳。”
辛辣的烟雾刺激着女孩的肺泡，让她咳嗽不止。
“哈哈哈。”
羽被女孩的模样逗笑了，随后在女孩的凝视下止住了笑声。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
女孩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
“卡莉。”
“卡莉，很好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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