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一阵异样而强烈的酥麻感自尾椎骨炸开,直冲天灵盖,慕卿璃紧咬的唇瓣再也抑制不住,溢出一声似泣非泣的、幼猫般的细碎呜咽。
这声轻喘,如同淬了蜜糖的银针,瞬间刺穿了萧凛刻意冰封的记忆高墙——
温暖山洞里急促交缠的喘息,被洞外春雪凝结的断续呻吟,还有那截被他滚烫掌心紧扣着、颤抖着为那枚人鱼脐环打下烙印的细腻肚脐……
所有模糊而炽热的画面,此刻都在摇曳的烛火中,与眼前这具在他掌下战栗的娇人儿完美重叠!
“呃……”
一声压抑不住的、近乎野兽般的低喘自他喉间滚出。
那令他魂牵梦绕、午夜梦回时总在耳边萦绕的幼猫呜咽,此刻正真真切切地萦绕在耳畔!
慕卿璃仰起湿漉漉的小脸,蒙着厚重情欲水雾的眸子,仿佛浸透了最烈的桃花酿,迷离又脆弱。
纤纤玉指无力却固执地攥紧他胸前早已凌乱的衣襟,指尖的灼热几乎要透过衣料将他点燃。
“殿下…别这样…难受……”
她破碎地哀求,尾音带着勾人心魄的颤栗,“求您…放我…进冰水里……”
萧凛的衣襟被她攥得不成样子,如同他此刻翻江倒海的心绪。
喉结在烛影里沉重地碾过颈线,他强行将掌心按在浴桶冰凉的鎏金边缘,试图汲取一丝冷静,声音因压抑而沙哑得厉害:
“二月…可曾去过滇南?”
问出这句话时,他紧紧锁住她的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波动。
此刻的慕卿璃,眼尾洇开的绯红如同最艳的海棠,情毒已将她所有的防备和伪装都烧得摇摇欲坠。
她望着他,眼神涣散又专注,几乎是本能地回应:“去…去过的……”
这简单的三个字,如同点燃干柴的最后一粒火星!
轰! 萧凛眼底最后一丝疑虑被彻底焚尽,取而代之的是燎原的暗火!
果然是她!
那个在滇南山洞里,帮他解情毒、却又消失无踪的神秘女子!竟然就是眼前这个他厌恶至极、新婚之夜便想驱逐的慕家侧妃!
慕卿璃看着他眼中翻涌的巨浪,那浓烈得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情欲背后,是终于确认了什么的狂喜。
她心中冷笑更甚:男人,呵!终究逃不过……
“若你需要——”
萧凛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压下那几乎要破笼而出的占有欲。
他捻着自己婚服袖口那枚冰冷的珍珠扣,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属于太子的矜持与掌控感,声音刻意拖得绵长,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却又掩不住急切的试探:
“孤…可予你解毒。”
每一个字,都像是滚烫的沙砾磨过喉咙。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近在咫尺的她听得清清楚楚。
慕卿璃心中瞬间被冰冷的不屑和嘲讽填满,几乎要嗤笑出声。
但脸上,却如同当初在滇南山洞时那般,瞬间布满了极致的震惊与屈辱!
她猛地咬紧下唇,力道之大几乎要沁出血珠。
那双被情欲烧得水光潋滟的眸子,此刻却像要喷出实质的火焰,怒视着他。
唯一与山洞那日不同的是,此刻的怒意被铺天盖地的情潮裹挟,绯色云霞漫透了双颊与颈项,整个人如同怒放的、带着致命诱惑的毒花。
萧凛看着她这熟悉又陌生的怒容,心中那点微妙的、属于征服者的笃定悄然滋生。
他料想,在自己主动提出这“恩赐”后,她终究会如同世间所有女子一般,羞赧垂首,欲拒还迎地陷落于这满室旖旎的锦绣之中。
广袖带着合欢香的余韵,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姿态,刚欲拢住那截不盈一握的细腰。
怀中的冰肌玉骨却骤然化作一尾最滑不留手的游鱼!
慕卿璃眼中最后一丝迷离被冰冷的决绝取代,腰肢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柔韧和力量猛地一拧!萧凛只觉得臂弯一空,一道流云般的玫红弧线倏然从他掌控中挣脱。
哗啦——!
水声如裂帛般骤响!
金丝绣着并蒂莲的华丽袖口徒劳地在空中划过,只卷起一缕残留的合欢香气。
在萧凛错愕、甚至带着一丝被愚弄的震怒目光中,慕青璃已如皎月坠入冰水中,决绝地将那张滚烫的、布满情潮与复杂神色的芙蓉面,深深埋进了漂浮着碎冰的刺骨寒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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