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璃眼睫轻颤如蝶翼,对方的威胁她倒是没有丝毫惧怕。
只是么,既然遇上了,这般绝妙时机,岂能错过?正可借此撩拨,为日后铺就东宫之路。
洞外呼啸的寒风卷进半缕,慕卿璃抱膝打了个颤。
倏忽间,一具滚烫坚实的胸膛贴上了她微凉的后背,陌生的体温透过薄薄衣料直透心尖。她仰起头,如瀑青丝带着幽香,不经意扫过男人紧绷的喉结:
“那…公子要我如何?”
声音本就娇糯,此刻更是揉进了三分惊吓、七分刻意的祈求,短短一句,尾音打着卷儿,带着无形的钩子,直往他骨缝里钻。
萧凛猛地扣住她后颈,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
跳跃的火光恰在此时滑入她微敞的领口,映出一片莹白细腻的起伏,饱满的弧线在阴影中若隐若现……方才强行压下的燥热瞬间化作奔腾的岩浆,轰然烧穿理智的堤防。
火堆余烬明明灭灭,将石壁上纠缠的影子拉长又揉碎。
萧凛灼烫的呼吸拂过她耳后细软的碎发,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黑暗中,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不高,却似一道焦雷在她头顶炸开。
慕卿璃瞳孔骤然收缩,指尖狠狠掐进掌心软肉,仿佛被烙铁烫着般猛地向前倾身,逃离那紧贴的灼热。
她死死盯着石壁上那两团暧昧不清的暗影,湿红的潮意迅速漫上眼尾。
过了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公子,你说什么?”
她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与传闻中那个为太子妃守身如玉、端方自持的东宫储君,判若两人。
萧凛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在她身后重复,声音里罕见地掺入一丝狼狈的沙哑。
“放肆!无耻!”
慕卿璃的声音陡然拔高,鎏金面纱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火光将小巧的耳垂染得绯红欲滴。
萧凛的目光死死锁住那抹迅速蔓延的艳色,喉间干渴更甚——这层面纱之下,究竟藏着怎样一张令人心旌摇曳的容颜?
玄铁匕首在石壁上投下狰狞扭曲的暗影,他闭了闭眼,压下翻腾的欲念,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冷硬:
“此事实在为难姑娘。然姑娘覆面,你我形貌不识,此事过后,天涯陌路。”
他屈指弹开刃尖凝结的血珠,那动作带着几分残酷的优雅,“姑娘清誉,在下以性命担保,绝不损及分毫。况且……”
他顿了顿,目光如冰刃般扫过她纤细的颈项,“眼下,姑娘别无选择。”
话音未落,慕卿璃突然抬手挥开颈边的凶器!镶着浑圆珍珠的精致绣鞋狠狠踩上他战靴的云纹。
“既要人救命,又拿刀剑唬人!”金镯撞上匕首,迸出几点刺目火星,她只觉腕间一凉。
萧凛反手将她重重掼回阴影里,手臂擦过她松散的中衣系带,那薄薄的衣料几乎要滑脱。
“姑娘不妨细想——”
他灼热的气息带着强势的压迫感,拂开了她面纱的一角,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是想让外面那两个无辜婢女丢了性命,还是……帮帮在下……”
尾音被强行碾碎在女人馥郁的馨香里,他滚动的喉结蹭过她发间垂落的冰凉珍珠流苏。
跃动的火光将石壁映得暖融,可萧凛颈侧贲张浮动的青筋却洇着森然寒意。
原来,萧凛中了这滇南这边极为常见的一种情蛊“千丝媚”。
慕卿璃指尖悄然拂过腰间精巧的银铃。滇南之地,十户九蛊,这“千丝媚”本是深闺女郎藏在嫁妆匣底的秘药,只为那金风玉露、红烛帐暖之时助兴。偏偏此蛊霸道无比,无药可解,若误了时辰,男子永绝床笫之欢,女子则断嗣绝脉。
她借着整理微微松脱的鎏金面纱垂眸,唇角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讥诮。
谁能想到,这位端方自持的东宫太子,竟在春猎时节惹了不知哪家姑娘的“胭脂债”。偏偏……落在了她慕卿璃手里。
这……还真是天赐的“良机”。
青石上溅落的汗珠瞬间被篝火蒸腾成气,千丝媚随着气血的翻涌更加肆虐。萧凛喉间溢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身体紧绷如拉满的弓弦,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
慕卿璃存了心要逗弄他,他越是焦灼难耐,她便越不能让他轻易得逞。
“公子家中……可有妻室?”她抬眸,眼底似有纯然的好奇。
萧凛眉头骤然紧锁,难道这女子已窥破他身份,存了攀附之心?他强撑着坐直,声音陡然降温,字字如冰锥:“两年前明媒正娶。萧某立过重誓,此生不纳二色。”
慕卿璃似被他凛冽的语气惊得微微一颤,乖顺地低下头,嘴角却悄然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
‘不纳二色’?
那此刻又是在做什么?
那些圣旨赐婚的侧妃又算什么?
果然……虚伪至极!
她忽然轻呼一声,蜷起莹白的脚趾,火光为细腻的肌肤镀上一层诱人的蜜色光泽。发间的珍珠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扫过萧凛撑在石壁上的手背,带来一阵微痒的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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