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顺势将长剑递还给还有些发愣的吴灵素,对着赵玉台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道:“原来是姑姑您在此清修,难怪父亲让我有机会定要来青城山探望故人。侄儿此行是外出游历,途经此地,想起父亲嘱托,便冒昧前来拜会。” 他巧妙地再次用“故人”和“父亲嘱托”解释了来意,既合理又不暴露真实关系。
他顿了顿,继续回答赵玉台关于武功的疑问,语气带着一丝感慨和模糊:“至于武功……侄儿前些年有些奇遇,侥幸得了些传承,胡乱练着,倒是让姑姑见笑了。”
“奇遇?” 赵玉台仔细感受了一下朱瞻基那深不见底、圆融无瑕的气息,心中更是惊疑。这绝非“胡乱练练”能达到的境界!但她见朱瞻基似乎不愿深谈,也深知江湖中人各有际遇和秘密,追问到底实属不智,更不合礼数。她压下心中的好奇与震撼,点了点头,语气带着长辈的关切:“原来如此。有奇遇是好事,但武功之道,还需循序渐进,夯实根基,切莫贪功冒进。”
“姑姑教诲的是,凤年记下了。” 朱瞻基从善如流,态度恭敬。
赵玉台看着眼前这个气质沉稳、目光深邃,与记忆中那个跳脱少年截然不同的侄子,心中百感交集。她挥了挥手,示意吴灵素先带小雀儿离开。吴灵素此刻也回过神来,心情复杂地看了朱瞻基一眼,拉着小雀儿默默退出了庭院。
院内只剩下朱瞻基与赵玉台二人。
气氛稍稍沉默了片刻,赵玉台看着朱瞻基,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慈爱和追忆:“凤年,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看到你现在这般模样,姐姐(指吴素)在天之灵,想必也能安心几分。”
听到母亲,朱瞻基(融合了徐凤年记忆与情感)的眼神也柔和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伤:“是啊,长大了。可惜,娘亲看不到……”
赵玉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和坚定,她压低了些声音,语气变得凝重:“凤年,你可知,我为何会在这青城山?”
朱瞻基配合地露出探寻的神色。
赵玉台继续道:“表面上是嫁与吴灵素,执掌这青阳派。但实际上,我在此地,是受你父亲所托,做一件更重要的事。” 她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窥听,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在查!查当年京城白衣案的真相!查究竟是谁,害死了姐姐!”
尽管朱瞻基早已从原着和自身推断中知晓答案,但此刻听到赵玉台亲口说出,为了母亲之事奔波十余年,心中仍是一阵触动。他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笃定:“姑姑,辛苦您了。有些事,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一些。”
赵玉台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你知道?!你知道凶手是谁?!”
朱瞻基点了点头,目光变得幽深冰冷,仿佛蕴含着风雪:“离阳老皇帝,还有那个躲在幕后的元本溪,是主谋。直接动手的,是韩貂寺、杨太岁、柳蒿师这些皇室鹰犬。”
赵玉台身躯微震,虽然她这些年也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指向离阳皇室,但听到朱瞻基如此清晰、笃定地说出这些名字,还是让她感到一阵寒意和愤怒。她紧紧攥住了拳头,指节发白:“果然……果然是他们!这群道貌岸然的畜生!”
“血债,自然要用血来偿。” 朱瞻基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这笔账,我会一笔一笔,跟他们慢慢算清楚。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北凉需要时间。”
赵玉台看着朱瞻基,从他平静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种远超年龄的沉稳和可怕的意志。她忽然觉得,眼前的侄子,或许真的已经拥有了为姐姐复仇的能力和资本。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荡的心情:“我明白。北凉现在确实需要积蓄力量。你放心,青城山这边,我会继续盯紧太安城的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会第一时间通知北凉。”
“有劳姑姑了。” 朱瞻基真诚地道谢。有了青城山这个秘密据点,北凉对离阳朝廷的动向就能掌握得更加及时。
两人又低声交谈了许久,赵玉台仔细询问了北凉王府的近况,尤其是徐骁和徐龙象的身体,朱瞻基也挑了些能说的告知。姑侄二人在这清幽的庭院中,叙说着分别多年的牵挂,也交织着对未来的谋划与复仇的火焰。
夕阳的余晖开始洒满庭院,将两人的身影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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