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帐篷在火把的跳动中忽明忽暗,空气中混杂着黄油啤酒的甜香与烤香肠的焦味。
阿塔利亚几个人打闹着走在外面的草地上,突然一阵尖锐的尖叫刺破狂欢——那声音像被掐住喉咙的夜鸟,瞬间将喧闹的营地撕开一道冰冷的裂口。
他们齐齐望向尖叫源头,那里正有一群黑影从篝火映照的树林里浮现。
纯黑色的丝绸长袍在夜风中流动,像融化的沥青般光滑垂坠,长度及地的衣摆扫过草地时悄无声息,仿佛连月光都被吞噬。
深黑色的兜帽下,金属面具反射着诡异的冷光,遮住了所有面容,只露出一双双燃烧着狂热的眼睛。
他们手中的火把仿佛将黑夜烤出焦痕,火星噼啪作响,如同某种不祥的心跳。
深兜帽将头部完全吞没,唯有金属面具的眼洞反射着冷光,像几双蛰伏的毒蛇眼睛。
“食死徒!”有人在人群中嘶吼,声音因恐惧而变调。
原本喧闹的营地瞬间炸开,巫师们像被惊扰的蚁群四散奔逃:卖黄油啤酒的推车翻倒在地,金色的液体在草甸上漫延着。
“快跑!”乔治猛地拽住阿塔利亚的胳膊,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弗雷德则一把将德拉科推到身后,双胞胎多年配合的默契在此刻显露无遗——他们像两道红色闪电,试图带着同伴冲出包围圈。
但那些黑影仿佛早就盯上了他们,兜帽下的面具齐刷刷转向这边,魔杖同时举起,杖尖闪烁着毒蛇般的绿光。
“钻心剜骨!”恶咒撕裂空气的瞬间,阿塔利亚几乎是本能地将乔治往侧后方一推。
巫师袍的衣角擦过乔治的脸颊,他踉跄着撞在一棵橡树上,眼睁睁看着那道绿光擦着阿塔利亚的肩头飞过,击中了远处的帐篷。
帐篷的幕布瞬间被腐蚀出焦黑的大洞,里面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乔治吓得脸色惨白,德拉科的手已经摸上了口袋里的魔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多多从阿塔利亚怀里挣脱,雪白的身影像一道闪电窜到别的地方。
食死徒们显然没料到有人能躲开钻心咒。
领头者的面具微微转动,他们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锁链,瞬间将四人困在中央。
更多的恶咒如同暴雨般砸来:“粉身碎骨!!!”
“统统石化!!!”
“钻心剜骨!!!”咒语撞在空气中发出沉闷的嗡鸣,草叶被碾成齑粉,泥土飞溅到德拉科精心打理的头发上。
“盔甲护身! ”阿塔利亚的紫衫木魔杖在空中划出半弧,透明的屏障瞬间展开,恶咒撞在上面迸散成火星。
他反手一挥:“重重障碍! ”
泥土与石块骤然隆起,像一堵临时的土墙挡在食死徒面前。
趁着对方被阻碍的瞬间,乔治的魔杖已经对准最近的黑影:“统统石化!”
那名食死徒的丝绸长袍瞬间僵硬,像被冻住的墨汁雕塑般轰然倒地。
弗雷德则用一记精准的“昏昏倒地”击中了另一个人的膝弯,对方惨叫着跪倒在地,火把“哐当”掉在草堆里。
德拉科的魔杖微微颤抖,但他的声音却异常镇定:“除你武器!”
一道红光击中了某个食死徒的手腕,魔杖在空中划过弧线,被多多纵身跃起接住,叼着跑开。
这个“养尊处优”的斯莱特林少爷,此刻正用袖口擦掉脸上的泥土,眼神锐利如刀。
“干得漂亮,马尔福!”弗雷德吹了声口哨,尽管他的嘴唇还在发白。
但食死徒的数量远超他们想象。
更多的黑影从树林里涌出,魔杖的绿光在夜空中织成密不透风的网。
阿塔利亚感到后背抵上了乔治的肩膀,弗雷德的呼吸声就在耳畔,德拉科的铂金色头发蹭过他的脸颊。
四个少年背靠背站成小小的圆圈。
阿塔利亚与三人对视一眼,四杖齐指:“火焰熊熊!! ”
火浪如赤色巨浪席卷而来,在夜空中交汇成巨大的火墙。
火红色的火焰舔舐着食死徒的丝绸长袍,发出布料燃烧的焦糊味。
有人惨叫着后退,面具在高温中扭曲变形,但更多人却顶着火焰继续逼近,眼中的狂热丝毫未减。
“阿瓦达——”领头的食死徒举起魔杖,杖尖凝聚起不祥的绿光,那颜色比之前的钻心咒更深沉,仿佛能吞噬灵魂。
就在这时,夜空中突然炸开一道刺目的蓝光。最后一名食死徒嘶吼着举起魔杖,阿塔利亚与三人对视一眼,四杖齐指:“火焰熊熊!! ”
火浪如赤色巨浪席卷而来,食死徒的丝绸长袍瞬间焦黑,他惨叫着用魔杖撑起火焰护盾,却仍被燎到了手臂。
就在他准备念出那个无人敢提的咒语时,夜空中突然炸开一道刺眼的银蓝色光芒。
那不是食死徒的骷髅标记,而是一个由三角形、圆圈与竖线构成的符号:
等腰三角形的轮廓散发着月光般的冷辉,内部的圆圈如同一只没有瞳孔的眼睛,中央的竖线则像一把穿透一切的利剑——正是传说中死亡圣器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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