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金雀轩的欢乐不同。
卢府此时一片鸡飞狗跳。
卢府的消息快马加鞭的送到了出差半路的卢远山手里。
得到消息后。
卢远山换上了快马。
在屁股被颠烂之前,终于赶回了卢府。
推开了大门。
“卢义!”
卢远山习惯性的吩咐道,“把我的马……”
话说到一半,他顿了下来。
因为卢义并没有出来迎接自己。
卢远山皱了皱眉,牵着马往里走去。
入眼处一片破败。
火已经被扑灭,几处地方还在冒烟。
房屋被炸毁了十几间。
两家丁正费力地清理庭院的断木碎瓦。
脸上还带着未散的惊悸。
卢远山鼻子皱了皱。
“什么味?!”
一股子刺鼻的焦糊味十分上头!
“老爷!”
一名老仆看清来人,扑通跪倒,声音哽咽发颤,“您可回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这是何人所为?”
卢远山低头看向他,面如寒霜,“卢义在哪,叫他滚过来见我!”
“卢管家他……”
老仆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
“说!”
卢远山怒道,“他去哪了?!”
老仆悲戚道,“回禀老爷,卢管家已经死了,尸骨无存!”
“什么!”
卢远山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他倒不是关心卢义死活。
而是来卢府搞破坏的人,竟然敢杀自己的管家?
竟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死哪了?何人所为!”
卢远山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不知是何人!”
老仆跪伏在地上,颤抖道,“只知道卢管家带人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便直奔地牢,随后便是惊天动地的爆炸!”
闻言。
卢远山阔步走向了地牢的方向。
越是靠近地牢的方向。
卢府的破损便越严重!
很快。
卢义便来到了地牢原本的入口。
若非自己熟门熟路。
眼前哪里还看得出半点从前的样子?
原本坚固的青石板地面,连同下方深深的地基,被一股无法想象的恐怖力量彻底掀翻。
一个狰狞的、的深坑赫然呈现。
坑壁上泥土与碎石混杂。
入眼处焦黑一片。
卢远山蹲下身,摸了摸。
入手处温热。
卢远山瞳孔猛缩。
到底是怎样的力量?
在大冬天过去了这么久还能保有余温!
深坑周围。
所有建筑尽数坍塌。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掌狠狠拍平,只余些断壁残垣。
“这下边就是地牢?”
卢远山不敢相信道。
“回老爷,这下面就是之前的地牢。”
跟在身后的管事面无人色,“卢管家还有十几名好手全部尸骨无存,连块囫囵的都没找到啊!”
“尸骨无存!”
这四个字刺激的卢远山额头青筋暴起。
炸自己府邸,杀自己管家,还顺带弄死了自己十几名打手!
虽然这些人不值钱。
但这都是他卢远山的脸面!
此事已然遮掩不住。
此时其他世家指不定在怎么笑话自己!
卢远山死死盯着那片仍在袅袅冒着黑烟的焦土深坑。
胸膛剧烈起伏。
“查!”
卢远山猛地转身,眼中血丝密布,“把所有当值的人,所有可能看见听见的人,一个不落,全都给我提过来!”
“掘地三尺,也要把凶手给我挖出来!悬赏!黄金千两!凡有线索者,重赏!!”
顷刻间。
原本已经寂静下来的卢府,再次嘈杂起来。
卢远山端坐于上首太师椅中,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很快。
惊魂未定的仆役护院,被重新驱赶聚集到前院议事厅前的空地上。
卢远山目光冷厉地扫过下方每一张脸。
被他看到的人都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平时卢远山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
现如盛怒之下,没有人敢直视他的眼睛!
“白天卢义带人回府那段时间,府外有何异常?”
卢远山沉声道,“可曾见到任何可疑之人?任何蛛丝马迹,无论大小,即刻禀报!”
话落。
一众家丁面面相觑。
见无人回应。
卢远山皱了皱眉。
不张嘴?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张嘴!
“若能提供线索助我揪出真凶。”
卢远山加重了筹码,“赏金千两,脱除奴籍,举荐出仕!”
千两黄金!
脱籍出仕!
眼前的家丁们瞬间激动起来。
这是改变他们,乃至数代后人命运的泼天悬赏!
瞬间。
所有人眼睛都放出了光。
卢远山看着眼前的众人,嘴角不屑。
不过是些许贱民。
一点点薄利就能逼他们张嘴!
短暂的骚动和窃窃私语后。
一个在后门角房值夜的门房挤开人群,激动的跪了下来。
“老爷!小的知道!就在咱们后巷那死胡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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