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刚松了口气,后背就重重撞上冰冷的门板。
刚才还一副虚弱得站不稳的男人,此刻却像换了个人。他单手撑在门上,将楚灵牢牢困在自己和门板之间,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侵略性。
“楚灵。”他低头,灼热的气息喷在楚灵的脸上,“你刚刚说,这里是‘家’。”
楚灵的心猛地一跳。
他刚刚情急之下,确实说了“回家说”。
“那只是一个……口误。”他梗着脖子,嘴硬地辩解。
“我不管。”墨予白极其不讲道理,“我就当你是承认了。”
话音未落,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了上来。
这个吻,不再是之前的惩罚和撕咬。
它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甚至还带着一丝卑微的乞求。他撬开他的牙关,舌尖却又温柔地舔舐过每一个角落,仿佛在品尝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要将自己的气息,尽数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楚灵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想推开他,可扶着他胳膊的手却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身体里所有的叫嚣和抗拒,都在这个深吻中,被一点点瓦解,融化。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楚灵快要窒息,墨予白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两人都气喘吁吁,额头抵着额头,交换着彼此灼热的呼吸。
楚灵的嘴唇被吻得红肿,眼角泛着水光,看起来格外脆弱,也格外诱人。
墨予白的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
“楚灵,”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颤抖,“原谅我,好不好?”
楚灵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清晰地倒映着自己慌乱无措的模样。
他的心,乱了。
彻底乱了。
这个男人,用最无赖、最丢人、也最直接的方式,将他辛辛苦苦筑起的所有防线,砸得粉碎。
他还能怎么办?
他还能怎么拒绝?
良久,他听到自己用一种近乎叹息的声音,妥协了。
“墨予白,”他说,“你下次再敢做这种事,我就……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这句话,无异于赦免。
墨予白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恩赐,狂喜地再次将他死死抱紧,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老婆,你真好!”
楚灵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
“说了不许叫我老婆!”
“好的,老婆。遵命,老婆。”
“……”
楚灵放弃了。跟这个无赖,是永远讲不通道理的。
就在这片刻的温馨和腻歪中,楚灵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嗡嗡”震动了起来。
他掏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他的心瞬间一紧。
是季晨。
他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一眼还抱着自己的墨予白。
男人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
墨予白松开了环着他腰的手,但依旧把他圈在自己和门板之间,用一种审视的、极具压迫感的姿态,盯着那部还在震动的手机。
那意思很明显:当着我的面,接。
楚灵莫名有些心虚,他清了清嗓子,按下了接听键,还鬼使神差地点了免提。
“喂,季晨?”
“楚灵,你没事吧?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季晨温和又关切的声音,从听筒里清晰地传来。
“我……我有点不舒服,请假了。”楚灵含糊地撒了个谎。
“不舒服?要不要紧?去看医生了吗?”季晨的语气,立刻紧张了起来。
“没事,就是有点头疼,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样啊……”季晨在那头顿了顿,然后说,“楚灵,有件事,我想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
“关于墨予白,和他那个所谓的‘白月光’,‘阳光’。”季晨的声音,陡然变得严肃起来。
楚灵的心,猛地一揪。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身后那个滚烫的胸膛,也骤然僵硬了。
“我查到了一些东西。”季晨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一字一句,都像重锤敲在死寂的房间里,“那个叫‘阳光’的男孩,他当年,并不是像墨家对外宣称的那样,是病逝的。”
楚灵的呼吸停住了。
他听见季晨继续说。
“他是在那家福利院的一场火灾里,为了救人,被烧死的。”
“而他救的,不是别人。”
“正是,墨予白的妹妹,墨语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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