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柱的灵气稻穗在“合族坛”的族脉纹上骤然崩散时,正望着坛中显形的十七道“离族咒”黑纹。这些由赤阳教“裂族使”布下的邪纹,正将护村的“族脉灵连”撕成碎缕——虎娃的雷火灵气想帮禾心加固灵田,却在黑纹中撞得反弹,灼伤了彼此的灵脉;李寡妇的擀面杖想分粮给断炊的张老汉,杖身灵韵竟被黑纹截成两段,坛顶的“合心铃”渗出靛蓝,显形出“族散田荒”的棘心幻象。
“不是一家人什么也顶不住啊是稻穗成捆抗风的韧,”他的低语震得坛边的“合族蝶”振翅欲裂,蝶翼上的连脉纹显形出初代护田人“以族为捆”的残卷,“单株稻易折,成捆穗难断;独户力微薄,合族势如山,邪祟却把‘族’拆成‘户’,把‘连’割成‘散’——咱偏要让族心,像稻捆缠绳,户是株,族是捆,株连则捆固,族合则难摧。”
虎娃捂着被反弹雷火灼伤的手臂,灵脉在黑纹中跳得杂乱:“柱哥!我想帮禾心挡邪祟的风,”少年的雷火在族脉纹边缘打旋,碰不到半分禾纹灵气,“秋生哥说,裂族使在族脉里掺了‘隔心砂’,现在咱各户的灵脉像隔了堵墙,我护她,反伤她;她帮我,反累她,这哪是护村,简直是互相添乱!”
禾心跪在族脉纹边缘,她试图用禾纹灵气缝合被黑纹撕裂的“连户线”,指尖触到的“合族篇”竟化作噬脉的裂虫:“这些‘独户经’全是裂族毒!”她的声音带着族脉断裂的脆响,“‘户护族安’成了‘户自为战’,‘族连则强’成了‘族散则安’——赤阳教把‘各扫门前雪’说成‘自保上策’,骗咱拆了连户的绳,忘了灵田的风要合族挡,田埂的水要合族拦,单户哪顶得住?”
李寡妇的擀面杖重重砸在合族坛的连户石上,黑纹顺着杖身往她的“分粮痕”钻,她却猛地将杖尾推向张老汉的灵脉:“你老娘当年抗洪时,”杖身被截断的灵韵突然在两户灵脉间凝成细丝,黑纹被逼退半寸,“说‘单家的土袋挡不住洪水,合族的堤才能护得住田’——现在这邪祟,偏说‘各家顾各家,洪水冲不着’,上次灵田决堤,若不是王大爷帮我堵,我家早成了泥塘!”
王大爷的火铳对着黑纹喷出稻烟,烟圈刚要连成“合族罩”,就被“各户自守”的虚影冲散:“你爹曾用铳火熔了外乡人的‘裂族符’,”老人的烟袋锅敲着族脉纹的“连户痕”,“说‘铳是好铳,单杆打不退狼群;族是好族,单户顶不住邪祟’——现在这痕被邪祟凿成了沟,各户的灵脉隔沟相望,邪祟来了,只能各自挨打!”
陈二柱的指尖抚过连户痕,灵气稻穗突然化作老娘的木雕,在黑纹中显形。木雕的手掌按在裂开的族脉纹上,显形出十二年前的抗洪夜:老娘带着全村人,手拉手、肩并肩,用各家的土袋连成一道堤,挡住了淹田的洪水,“柱儿,”虚影的声音混着稻捆碰撞的实响,“单家的擀面杖擀不熟全村的粥,单户的雷火挡不住漫山的邪;族是捆,户是穗,捆散了,风一吹就倒,雨一淋就烂,哪顶得住半点事?”
“先连族脉绳。”陈二柱的灵气稻穗轻轻一抖,“合心汤”化作万千光丝,顺着离族咒的纹路逆流而上。虎娃的雷火灵气紧随其后,在每道黑纹刻下“连”字,雷光所及之处,他与禾心的灵脉突然交织成网:“原来不是‘帮人会受伤’,”少年望着掌心与禾纹相融的雷火,“是裂族使让咱觉得‘连户是拖累’,忘了我的雷火能护她的禾,她的禾能养我的雷,连在一块,比单打独斗强十倍!”
“再铸合族盾。”禾心的禾纹灵气从族脉深处引来“连户露”,少女的指尖在坛中织出“稻捆阵”:“赤阳教不懂,”她的声音混着露水滴落的清响,“咱的族道是‘捆成一体’——李婶的擀面杖分粮能暖百家,王大爷的火铳护村能挡千邪,单户是细枝,合族是大树,枝连枝、根连根,风刮不折,虫蛀不透,这才顶得住事!”
李寡妇的擀面杖虚影敲在合族坛的“裂族核”,黑纹溅起的裂雾竟化作连户稻种,显形出老娘抗洪时的场景:“看见这土袋上的‘连户纹’没?”她的语气陡然清亮,杖身灵韵连起张老汉、王大爷的灵脉,“你老娘当年说,‘土袋连土袋,成了挡水堤;人心连人心,成了护村盾’——现在该让这坛,记起咱是一家人,心连在一块,啥邪祟都顶得住!”
秋生的指尖在《合族真解》上划出“合心咒”,将合族坛的族脉纹转化为“连户盾”:“真正的顶事,”他的声音混着书页燃烧的轻响,“在虎娃与禾心‘雷禾相融护灵田’的默契里,在李婶‘分粮连百家暖’的热心里,在王大爷‘火铳护族不护己’的担当里——不是一家人,就像散在田里的稻穗,风一来就倒,雨一来就烂;成了一家人,捆成一捆,扛得住风,顶得住雨,啥坎都能过。”
暮色降临时,离族咒的黑纹开始褪散。李寡妇的合心汤化作小稻人,用擀面杖虚影将各户灵脉一一连缀;王大爷的火铳烟凝成“合族印”,将隔心砂震成飞灰;秋生的《合族真解》在合心光中绘出新图:陈二柱与村民们的灵脉化作一捆沉实的稻穗,黑纹撞在上面寸寸断裂,下方注着:“族如稻捆,户如稻株。株连则捆固,族合则势强。散则易折,合则难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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