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的午后阳光透过璀璨明珠大酒店的落地窗，将顶楼走廊铺成一片金红。商业论坛已进行到中场休息，王坤在保镖的簇拥下走进2801总统套房，指尖还夹着未熄灭的雪茄。套房内的布置与李文轩案发时如出一辙——散落的玫瑰花瓣、敞口的香槟瓶，甚至沙发上还随意搭着一件女士真丝内衣，只是这次的内衣是黑色，绣着银线花纹。
“王总，需要给您续杯香槟吗？”伪装成服务员的赵磊上前，目光快速扫过房间角落的监控设备——每个隐蔽处都藏着微型摄像头，江毅和另外两名刑警正伪装成参会人员，守在套房门外。
王坤挥了挥手，径直走向吧台，拿起一瓶新开的Dom Pérignon，给自己倒了一杯：“不用，你们在外边等着，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三年前拆迁案的阴影似乎从未远离。
赵磊退出套房，轻轻带上门。走廊尽头的监控室里，林念恩紧盯着屏幕，指尖在键盘上不停敲击：“队长，所有进入顶楼的人员都已排查，没有发现陈风的踪迹。但酒店西侧的消防通道有异常，刚才有个穿着维修服的人进去后，就没再出来。”
陈默的目光沉了下来：“江毅，带两个人去西侧消防通道查看，注意隐蔽，陈风可能携带凶器和毒剂。”
“收到！”江毅立刻起身，抓起装备朝消防通道跑去。
与此同时，叶清欢和陆禹白站在酒店对面的写字楼里，用望远镜观察着2801套房的窗户。“王坤的保镖都在门外，套房内只有他一个人，这正是陈风想要的机会。”叶清欢的声音紧绷，“而且套房里的布置太刻意了，像是陈风故意模仿李文轩案发时的场景，在进行某种仪式。”
陆禹白点头，镜片反射着阳光：“他要让王坤死在和李文轩相同的地方，用相同的‘场景’完成复仇。注意看套房的通风口，陈风可能会从那里潜入。”
话音刚落，监控室里的林念恩突然大喊：“队长！2801套房的监控信号被切断了！”
陈默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立刻派人强行开门！”
赵磊听到命令，立刻和两名刑警冲向2801套房。然而，当他们用备用房卡打开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香槟的甜香扑面而来，让人胃里翻江倒海。
套房内一片狼藉，玫瑰花瓣被染成暗红，散落在满地血泊中。王坤的尸体趴在吧台上，背部的皮肤被完整地剥了下来，血淋淋地铺在旁边的沙发上，上面用朱砂画着一个完整的契约印记。他的头颅歪向一侧，眼睛圆睁，脸上还残留着极度的恐惧，嘴角挂着未干的血沫。
“别动任何东西！”叶清欢和陆禹白及时赶到，她立刻戴上手套和防毒面具，蹲下身检查尸体，“死亡时间不超过十分钟，致命伤是背部皮肤剥离导致的大出血，还有颈部的一道贯穿伤，切断了颈动脉。”
陆禹白的目光扫过房间，通风口的格栅被撬开，地上有一串带血的脚印，尺码和之前监控里那个戴口罩男人的一致：“陈风是从通风口潜入的，动作很快，没有留下多余痕迹。”
“这里有东西！”赵磊在沙发底下发现了一张撕毁的情书，上面用钢笔写着：“三年前的债，今日用皮偿还，朱砂为证，永不超生。”字迹潦草，带着浓烈的恨意，旁边还沾着几块皮肤组织。
叶清欢拿起情书，用紫外灯照射：“上面有陈风的指纹，还有王坤的血迹。而且这张纸的材质，和李文轩案发现场的情书碎片一模一样。”
这时，江毅从消防通道跑了回来，脸色苍白：“队长，消防通道的尽头有一个通风管道，直通2801套房的通风口，管道里有新鲜的血迹和朱砂粉末，陈风应该是从那里逃走的。”
林念恩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队长，查到了！陈风的伪造记者证是用一个失踪记者的身份做的，他今天早上就混入了酒店，一直在顶楼附近徘徊。而且，他在切断监控信号前，用酒店的公共网络发了一封邮件，收件人是所有青州媒体，内容只有一张朱砂契约的照片，还有一句话：‘拆迁之罪，血债血偿，下一个，轮到沈玄。’”
“沈玄？”陈默的眉头皱得更紧，“他要对沈玄下手？”
陆禹白的眼神一凛：“沈玄虽然是帮凶，但陈风现在已经彻底疯狂了，他要把所有和拆迁案有关的人都杀了。我们必须立刻找到沈玄，保护好他。”
叶清欢继续检查尸体，忽然发现王坤的左手手腕上，也有一个淡淡的朱砂印记，和李文轩、孙燕身上的一模一样：“陈风在杀死王坤后，给他印上了朱砂印记，完成了他的‘契约仪式’。而且，王坤的皮肤被剥离得非常整齐，手法专业，像是经过专门训练，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拆迁户子弟能做到的。”
“会不会是沈玄教他的？”赵磊提出疑问，“沈玄是化学教授，可能也懂解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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