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市南区老城区的“启明楼”早已是都市传说中的常客。这座始建于民国的七层洋楼,因三十年前一场离奇的火灾和后续接连发生的坠楼事件,被当地人冠以“鬼楼”之名,如今外墙斑驳、窗棂腐朽,在夜色中像一具蛰伏的巨兽。
凌晨两点,市局接到报案——有人在启明楼四楼窗口发现一具男性尸体。陈默带着江毅、赵磊率先抵达现场,警戒线在昏黄的路灯下划出禁区,周围围拢着几个被惊醒的居民,低声议论着“鬼楼索命”的传言。
“死者男性,年龄约三十五岁,尸体呈俯卧状,头部下方有大量血泊,初步判断为坠楼身亡。”赵磊蹲在尸体旁,用手电筒照亮死者面部,“但奇怪的是,死者双手呈握拳状,指甲缝里有疑似纤维的物质,而且身上没有明显的挣扎痕迹。”
江毅则绕着楼体检查:“队长,一楼到四楼的外墙没有攀爬痕迹,窗户都是从内部锁死的,死者怎么会从四楼掉下来?”
陈默眉头紧锁,刚要开口,就见叶清欢提着勘查箱快步走来,白大褂在夜风中微微飘动。“死者身份确认了吗?”她一边戴上手套,一边俯身观察尸体。
“暂时没有身份证明,林念恩正在查失踪人口信息。”陈默指向启明楼,“我们已经申请了搜查令,现在准备进去勘查四楼现场。”
叶清欢指尖按压死者的皮肤:“尸僵已经形成,角膜轻度混浊,死亡时间应该在六到八小时之间。头部创口不规则,符合高坠撞击特征,但颈部有一圈细微的勒痕,需要回去解剖确认是否为生前形成。”
就在这时,陆禹白的身影出现在警戒线外,他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神色凝重:“我刚查了启明楼的档案,三十年前的火灾中,有一名女演员就是从四楼坠亡,当时目击者称,案发前听到过三声清晰的叩门声。”
“叩门声?”赵磊一愣,“刚才报案人也说,昨晚路过这里时,隐约听到楼里传来三声‘咚、咚、咚’的叩门声,以为是幻觉,没想到真出了人命。”
陈默当机立断:“江毅、赵磊,跟我上去勘查现场;叶法医,你留在下面继续尸检;林念恩,重点查死者身份和启明楼近半年的出入记录。”
启明楼内部早已破败不堪,楼梯扶手锈迹斑斑,脚下的木板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呻吟,灰尘在手电筒的光束中狂舞。四楼的房门虚掩着,推开门的瞬间,一股霉味夹杂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房间里一片狼藉,散落着废弃的家具和杂物,地板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却有一串清晰的脚印通向窗边。“脚印尺寸与死者的鞋码吻合,是死者本人的。”赵磊蹲下身提取脚印,“但这串脚印很规整,不像是慌乱中留下的。”
陆禹白走到窗边,推开那扇腐朽的木窗,夜风灌入带来一阵凉意。“窗户锁扣是完好的,确实是从内部锁死的。”他目光扫过房间角落,忽然停在一面墙前,“这里有奇怪的痕迹。”
众人围过去,只见斑驳的墙面上有三个深色的圆点,呈三角形排列,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敲击过,边缘还残留着暗红色的印记。“这会不会就是叩门声的来源?”江毅疑惑道。
叶清欢此时也走了上来,她用棉签擦拭墙面的暗红色印记,凑近闻了闻:“这不是血迹,像是某种颜料,而且很新,应该是最近留下的。”她又看向窗边的地板,“这里有一小片被擦拭过的痕迹,残留着少量乙醚的气味,死者可能被迷晕过。”
林念恩的电话适时打了过来:“队长,死者身份确认了,名叫张浩,是一家装修公司的设计师,三个月前曾承接过启明楼的翻新项目,但后来项目中途停止了。另外,我查到近半年有三个人频繁出入启明楼,其中一个就是张浩,还有两个是当年火灾幸存者的家属。”
“翻新项目?”陆禹白摩挲着墙面的圆点印记,“启明楼一直被列为危楼,谁会出资翻新?”
“出资方信息保密,但我查到张浩的银行账户在一个月前收到了一笔五十万的匿名转账。”林念恩补充道,“另外,三十年前坠亡的女演员名叫苏曼丽,她的儿子周明至今还在追查母亲死亡的真相,认为不是意外。”
陈默让赵磊留下继续勘查现场,带着江毅去核实周明的身份信息,叶清欢则将提取到的纤维、颜料样本和尸体一起带回法医中心。陆禹白没有离开,他在房间里缓步走动,目光落在那些废弃的家具上,忽然注意到墙角的一个旧衣柜。
“这个衣柜的位置不对。”他伸手拉开衣柜门,里面空空如也,但衣柜底部有明显的拖拽痕迹。他蹲下身,用手电筒照亮衣柜后方的墙面,发现那里有一块瓷砖是松动的。
与此同时,法医中心的解剖室里,叶清欢正在进行尸检。“颈部勒痕确实是生前形成,但力度较轻,不足以致命。”她用解剖刀划开死者的胸腔,“肺部没有烟尘,排除火灾致死的可能。肝脏和肾脏有轻微损伤,体内检测出少量乙醚成分,与现场发现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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